“没怎么，”裴右卿半天才悠悠开口，“在干嘛？”

萧棠本来想解释，这么一听似乎也不用了：“……整理文件。”

“嗯。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再说。”

“好。”

“在家里无聊么。”

萧棠顿了顿。

没听到回答，裴右卿继续道：“如果无聊，可以过来……”

“不无聊。”

许是萧棠打断得太突兀，裴右卿又默了会，然后嗯一声，挂断了电话。

萧棠盯了手机屏幕半天，直到屏幕自动暗掉，他才恍然回神。

办公室里，助理快速收拾好东西：“裴总，那我明天就把这份企划案发下去。”

他面前只有一张椅背，他的老板正背对着他，在俯瞰下边的街景。

“嗯。”裴右卿声音淡淡，忽然问，“最近萧棠个人工作室怎么样？”

“挺好的，几个项目都在跟进。”助理问，“是夫人那边有什么意见吗？”

裴右卿没回答：“你出去吧。”

“好的。”

听到关门声，裴右卿才慢慢转回椅子。

-

晚上，萧棠在车库随意挑了辆车就出了门。

车上有导航，萧棠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家星星酒吧。

酒吧倒是挺大的，装潢也颇有意思，墙体一边暗红一边深蓝，像是分隔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