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从何处?”
陆林凡答:“巫山书院张夫子。”
“哦?!”这倒让易千行颇感意外。这张夫子曾是他们皇子的教书先生,十年前以年纪大了为由,告老还乡,不想如今竟然在一个书院里做教书先生。
易千行道:“可是张兼之张老先生?”
陆林凡答:“正是。”
易千行道:“他曾是我的老师。”
陆林凡一脸的平静,像是早知道,他道:“这个臣知道。实不相瞒,我想投靠殿下,也是老师建议的。”
易千行微微一笑,“哦?老师一向不参与政事的,怎会给你出主意。”
陆林凡道:“请殿下宽恕臣的不敬之罪,臣才敢将老师原话说出。”
易千行:“准。你大胆直言,我恕你无罪。”
陆林凡并未急着回答,先是对陆伯道:“烦请叔叔关上门。接下来的话不得让旁人听了去。”
闻言,陆伯上前合上了门。
陆林凡又看了一眼柳锦瑟,易千行说道:“你大可放心直言,锦瑟姑娘是自己人。”
陆林凡这才说道:“老师说:‘当今众多皇子中,粗略一看,却有两位皇子有皇上年轻时的风范。但是我们这皇上啊,年轻有为,但是也太过于残忍,野心太大。若是我们的下一代帝君完全像他,那么这山朝百年江山将不保。他的儿子中,二皇子易临峰虽然博学多才,可不是爱民如子的主,眼里只有权力、江山。倒是那五皇子,不仅满腹学问,而且心地善良,爱民如子,求贤若渴。若你有幸高中,你可投靠五皇子。’”
易千行算是明白他为何向自己讨要免死牌了。
如此议论当今皇子,这罪名,会被株连九族。
易千行对张夫子一直很敬重,故即使他私下如此议论皇子,他也不会怪罪。
“这话,只我们四人知晓。不能再让第五人知晓。”易千行警告道。
陆林凡道:“臣遵命。”
易千行:“如今朝廷职位有很多空缺,你既是科举状元,想必文采定是不俗。上一任河南知府前阵子出了事,现在知府一位空缺。若是交与你,你可有信心将这烂摊子收拾整齐?”
他看似不经意地说出,把玩着左手的扳指。
陆林凡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脸上只飞快地闪过惊喜,随即平静无波。他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道:“臣定不负殿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