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事了。”瘫软在沙发上,雷大禹此刻才发现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对着手下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告诉下面的兄弟,这段时间所有生意都停下来,该回家的就回家去陪陪老婆孩子,想出去旅游的就跑远一点,实在没事做的就窝在家里,谁敢在这段时间里惹事,老子亲手剁了他。”
“是,我立刻就去吩咐。”老二忙不迭的点着头,戴忠虽然是个暴发户,但是架不住他钱多,可是上面说调查就调查,说抓人就抓人,他们雷火帮毕竟是黑帮,如果上面要调查,雷火帮上上下下谁都跑不掉,好在菩萨保佑,终于化险为夷了。
陶沫和陆九铮离开雷火帮的酒吧之后,木头已经带着被打晕的韦筱筱离开了,虽然之前猜测面包车司机佟立伟是冲着陶沫和小宥衍来的,但是幕后黑手还没有查到,木头这边也派了四个人暗中保护陆九铮和陶沫,防止出现意外。
陶沫看了一眼黑夜里停着的车子,对着车里的人摆摆手,“大叔,我们走着回去吧,你顺便给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
陆九铮虽然接受了记忆干扰治疗,但是至少还有一点的记忆片段,陶沫是忘的一干二净,估计不等她的脑部疼痛完全消失,估计这段记忆是恢复不了了。
夜晚的泰河市还很热闹,陆九铮这身高格外引人注意,而且身材挺拔修长,一身长款的黑色风衣,配上他冷峻严肃的脸,让经过的女人们不由的侧目,而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则是瞪大了眼睛,越过陶沫和陆九铮之后,立刻发出兴奋的嗷嗷声。
“唉,我是癞蛤蟆啃了天鹅肉了。”斜着眼瞄了一眼身侧的男人,陶沫酸酸的冒出一句话来。
路灯昏黄光亮下,陆九铮棱角分明的峻脸显得柔和了不少,其实陶沫自己也被迷的不要不要的,但是一想到路过那些女人兴奋的眼神,然后用各种复杂又震惊的眼神瞅着自己,活脱脱自己这堆牛粪污染了陆九铮这朵招人的鲜花,陶沫心里头酸酸的冒着酸气儿。
其实最开始从神志不清里清醒过来时,陶沫的第一反应是活着真好,毁容就毁容了吧,至少手脚齐全,容貌长相什么的,在生命面前还真不值得一提。
可是碰到陆九铮之后,天天瞅着他这张可以当饭吃的峻脸,再想着自己这张脸,陶沫立刻就庸俗了,明知道陆九铮不会在意自己毁了容,但是心里头依旧酸酸的不痛快。
陆九铮是真的不在意陶沫的脸,他如果这么肤浅的在意面容的话,那么在接受记忆干扰治疗之后,他早就和贺洁走到一起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此刻看着陶沫气鼓鼓着小脸,眯着眼,一副气愤不甘的小模样,陆九铮眼神莫名的柔软下来,大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脸上伤疤已经淡了一些。”
“那是,我虽然失忆了,但是医术可以顶呱呱的。”陶沫得瑟的一挑下巴,没有容貌,自己至少有才啊!那些路人甲乙丙都是些肤浅的家伙,只会以貌取人,哼!
“大叔,我们去商场,听严和毓说这一次严先生六十岁生日,严家打算好好的办一下,我们顺便过去买个生日礼物。”陶沫拉着陆九铮直奔马路对面的商场而去,至于路人那奇怪的眼神,都被陶沫抛之脑后了,反正这个男人归自己了!
在陶沫的治疗下,严海国身体的衰老速度已经被控制住了,这一次他六十岁生日,严和毓原本只是打算一家人吃个饭,但是严海国却要求大办,目的就是让商场这些人明白,他严海国要痊愈了,严氏集团不会倒下!
当然,严海国也打算趁此机会联络一些商场的老朋友,他病了十年,十年期间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严氏集团差不多被蒋舫给掏空了,而且集团内部大部分人也都被蒋舫收买了,严海国打算利用这一次的生日宴会,好好的震慑震慑这些牛鬼蛇神。
半个小时后。
“少将打算就这么背着夫人走回去?”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的汽车里,副驾驶位置的男人错愕的开口,他才来异能组不到半年的时间,最敬畏的人自然就是内劲已经高达五层的陆少将。
这一次的外出任务竟然是和陆少将一起执行,男人兴奋的一夜没有睡,可是当看着陆九铮背着陶沫就这么走在大街上,男人的脸还保持着震惊的状态。
那个在异能组不苟言笑、冷漠强大的少将大人,竟然会和普通男人一样谈恋爱!甚至还如此包容夫人,虽然是远远的保护着两人,可是男人还是敏锐的感觉到陆九铮身上那股铁血冷厉的气势消散了很多。
“你别看夫人现在毁了容,身体也虚弱了,当年在锋刃的时候,夫人那可是唯一能和少将对打而不败的人,而且现在的钾X元素就是夫人和她的师傅季老一起研究出来的。”说话的司机是锋刃的老人,在异能被发现之后,锋刃也从暗处转到了明处。
当年陶沫为了研究钾X元素,曾经在锋刃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锋刃的人基本都知道陶沫,也亲眼目睹了她和陆九铮之间的交往,只是后来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夫人消失五年不见了,而少将却传出和贺洁上校订婚的消息。
副驾驶位的男人怎么看也不认为被陆九铮背在背上的陶沫是个高手,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如果夫人不是如此的出色,少将大人又怎么会对夫人如此好。
浑然不知道陆九铮的手下正在车子里议论自己,陶沫双手搂着陆九铮的脖子,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耳边,“大叔,我怎么感觉你以前也经常这样背着我。”
给严海国买好生日礼物之后,陶沫搞了个突然袭击,直接跳到了陆九铮的背上,而陆九铮也似乎习惯了陶沫这样的闹腾,双手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身体将人背了起来。
耳朵上传来酥麻的瘙痒,陆九铮眼神晦暗了几分,脑海里有些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以前我常背你。”
陶沫不由笑了起来,第一次迫切的想要快速恢复失去的记忆,瞅了瞅四周,忽然低下头,眼睛里满是恶作剧的顽劣之色,因为笑而亮出的雪白牙齿吧唧一下啃在了陆九铮的脖子上,磨了几下,舌尖又色眯眯的舔舐着,“大叔,我以前也常这样吗?”
搂住陶沫膝盖的手臂猛地收紧了几分,陆九铮身体也在瞬间紧绷起来,喘息陡然之间粗重了几分。
奸计得逞的陶沫见状不由大笑起来,被毁容的酸涩味消失的无影无踪,谁让他顶着一张冷峻的帅脸把自己比的一无是处,别人是美女与野兽,到自己这里成了美男和野兽!
畅快大笑的陶沫在几分钟之后,忽然一愣,“大叔,我们来酒店做什么?”
一手依旧牢牢的托住了后背的陶沫,在酒店前台小姐诧异的眼神里,陆九铮腾出的左手掏出身份证和钱。
三分钟之后,接过房卡,陆九铮直接背着陶沫向着住房部的电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