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薄扬这话,林溪呵的冷笑了一声。
“简逐他有劲没劲啊?把嘉云逼走的也是他,现在怎么?又要找嘉云?想干嘛呢?”
“谁知道呢。”薄扬耸了耸肩膀,看到心爱的姑娘脸上冷硬的表情,他撇了撇唇,“别对我冷着脸呀。”
林溪冲他笑了笑,“没对你。我就是……”
她说着轻叹了一口,薄扬哪里还能不知道她是为嘉云打抱不平呢,就笑道,“简逐一辈子到现在,顺风顺水,他最心疼的就自己这个弟弟。别人对付不了他,能收拾他的,也就这个弟弟。”
林溪想了想觉得也是,就让他们互相伤害去吧。
她停顿了片刻就说道,“不过我没想到简追会是这个状态,其实以前我觉得他承受力应该挺强的,毕竟瞧着像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太淡了。”
林溪就是个够淡的性子了,她都觉得简追淡,那就是真淡。
“还不就是他这份淡。”薄扬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最让人没办法,我光想想都头疼。”
能不头疼么?他薄扬的女朋友也是个淡的。
从学生时代谈恋爱的时候,薄扬就被林溪这淡定的性格收拾得没半点办法,收拾得没脾气。
典型的,任你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
“简追从小就活得挺克制的,他和简逐俩人,从小在那样的大环境下耳濡目染的,从小到大的路自己都做不了主,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就没想过要反抗。”薄扬说着,笑了一下,“越是这样的人呐……”
他拖长了尾音,没继续说下去。
林溪知道他在影射什么,笑了一声就接了下去,“越是这样的人,反抗起来就越坚决,因为被压迫久了。是吧?”
“是呀。”薄扬笑着凑了上来,在她唇瓣上轻轻咬了咬。
她就曾经是这样的人。很淡,在大环境下耳濡目染,在父亲的权威下放弃挣扎和抵抗已久,从小到大的路自己做不了主,也没打算做主。
但是反抗起来,就尤为坚决。她这辈子第一次坚决的反抗父亲,就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那么轰轰烈烈的。
简追现在也差不多就是这个阶段,一个人沉默的和全家对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了薄扬这话,林溪想到了自己的曾经。以至于对简追的抵触,稍稍小了那么一点儿。
林溪知道简家的这些事情之后,又过了几天。
她在单位里见到了简逐,简逐不是在她科室楼下等她下班的时候拦住她聊几句。
这位简家大少,并不会那么被动。
他直接到了林溪的科室里来,找到了她。
看到简逐的时候,林溪并没有特别吃惊。
简逐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温和圆滑,“薄扬媳妇儿,你看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啊。”
林溪唇角轻抿,沉默片刻,口吻是公事公办的淡定,“是人都会生病,谁出现在医院都没什么不正常的,简先生哪里不舒服?”
她语气平铺直叙,听着有些刻板。
简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片刻,面上的笑容顿住,却没有消失,片刻后就又笑了笑,“我并不是来看病的。”
“这样啊。那,上班时间,我就不奉陪了,简先生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