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什么心怀好意来敬这位清河公主的酒的,只是因为她穿着这身妇人的衣裳在这些个贵女们当中显得尤为的粗浅,不过是特意下来嘲笑罢了。
什么时候,清河公主会是这个样子,没有神族的仪态,没有神族的明媚,宛如市井妇女一般,安安静静的坐在定国侯的身边。
她要是不来落井下石一番,只怕是心中过意不去的。每个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思,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却见这位清河公主举起了酒杯,笑着站了起来,对皇后娘娘说道。
“今日第一次穿这衣裳确实是有些不习惯。听说这料子也是宫里赐下来的,不知为何如此的粗陋。甚至有些扎的慌呢”。
一句话当场便叫皇后娘娘下不来台。是不是宫里赐的衣裳她不知道。但是既然清河公主这样明摆着说,她也不好意思说没有赏赐过,因为到底也不知道皇帝陛下赐给了苏侯爷哪些个东西。于是想来想去也只得对着慕金橙说到。
“清河公主还真是说笑了。您自是千金贵躯。不同我们这些蜀国一样。可是就是不知道咱们神族以后还能不能源源不断的供给着清河公主的一应物品。”
“这个就不劳皇后娘娘费心了。我也不过是挂着一个清河公主的名头而已,以后自是要定国侯府养着我了,怎么又如何叨扰的了自己的娘家呢?”
笑着干了自己杯中的酒。略微的有些辛辣,有些不适应。到底最后还是喝下了,皇后娘娘也心满意足的。回到了上桌,然后才对着苏陌遗说道。“苏侯爷可要勤勉呐!清河公主自是要在咱们神木好生将养着呢”。
苏陌遗没有回话,只能笑着站了起来,对皇后娘娘遥敬了一杯。
而此时身边的慕金橙,已经略感的不适。倒不是说杯中酒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因为她常年并不沾酒,这一入口的辛辣,便稍微的有些上了头。于是便对着苏陌遗说道。“是不是我们也可以走了”?
见着一杯酒便已经绯红了脸的慕金橙。于是便也只能轻笑的掺起了她对着皇后娘娘说到“清河公主略感不适。臣这就告退了。”皇后娘娘微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苏陌遗遍搀着慕金橙亦步亦趋的离开。摇摇晃晃的马车叫慕金橙更是难受,略微的掀开了一下马车上的帘子,一阵冷风吹过来。便彻底的晕乎。
万万没有想到清河公主是这等酒量,往常年所喝的都是果子酒。今年也不知道宫里从哪里讨来的这些个烈酒。到叫这位清河公主第一次醉了酒。
扶着自己的额头,嘴里嘟嘟囔囔。也听不清在说些个什么。眼睛里甚至淬了汪清泉。在红扑扑的脸蛋儿下显得格外的让人心生怜惜。
好不容易将她的手拉回,将马车上的帘子放下,对着慕金橙说到“清河公主,莫要再吹风了。越吹越醉的慌。”
“要吹吗?是吹这个吗?”只听清了一个字。便将那脖颈之中的,哨子拽了出来。
还老老实实的戴在脖子上,从未曾想要摘过它。当着苏陌遗的面。就一直用力的吹,照样的没有出任何的声音,吹到自己都有些累了,才对着苏陌遗说道。
“它不出声我也没有办法。”
“你放心我听着呢,我一直都能听到。”
无奈的将哨子再次的放回到她的衣襟内。看着她坐在原地摇摇晃晃。不由得就想将人揽在怀中固定好,可是却突然被慕金橙一把推回去。
只见她特别义正言辞,特别严肃的,突然间坐的规规矩矩的对着苏陌遗说道。“臭流氓”。
明明是夫婿,到如今却当了这两个名声,于是也得也只得端坐好了身子,连忙的摆手说道,“好好好,我不碰你,做好咱们两个都坐好”。
皇宫之外就是定国侯府,马车没走两步便倒了府内。
掺着慕金橙,并没用风霜雨露一路就回来画不成。遣是侍婢打来了热水。便叫她们等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