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地驶向定国侯府,慕金橙的眼前一直回放的是胡府的公子那回光返照的遗言,年迈的父母,一个嗷嚎痛哭,一个泪眼婆娑,即便是你身居高位,官至宰相又能如何呢?
直到进了定国候府,苏陌遗相迎出来的时候,慕金橙微皱着的眉头,被牵起的手一步一步走进画不成之内的时候。
当温热的汤饭被端上来的时候,可慰籍心底那一片冰凉的时候,等下人收拾完了,没怎么动筷的饭菜的时候,这回府上已经约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了,已经是深更半夜的时候了,慕金橙依旧的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
苏陌遗守在她的旁边,不知道该如何的劝慰,只能伸出手将慕金橙的手拉在自己的手中,反复的摩挲,以期待给他温热,我已经叮嘱了千机卫,日后会多留意慕青藤的行事,你放心,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眼前的人说的无比的自责,像是在检讨自己的错误一般,可是慕金橙却反手握住那双一直想企图给她温热的手,然后淡然的说道
“幸好,幸好,还有你,将我从深渊中拉出来,要不然我又该以什么样的面目,什么样的立场去劝青藤呢?”
慕金橙只是在后怕后怕,他只听过那些个数字,而从未见过那些个鲜血,后怕后来在那些数字当中没有一点一点的怜悯,那么长羊山就同神木,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人间在谁所手,被谁所指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分别,所以幸好,幸好,还有苏陌遗,幸好,还有苏陌遗在深渊中将她拉了出来。
那些背山复水所走过的奢望,终究还是都有人替她扛的过来。
所以当第二天,慕青藤被悄无声息地请到定国侯府之内的时候,慕金橙还能够以平平淡的情绪来面对他,
“宰相府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几次的想反驳,可是看见慕金橙如此笃定的样子,是的,从小他跟慕金橙一起长大,什么时候是怀疑,什么时候是确定,一眼便能看的出来,所以几次三番的想在口中的掩饰,最终还是被咽了下去,最终以诚实相对,只得低声的说道“是的”
“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