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灵,是要弄一下,不弄就麻烦了,不弄这些蛇还得往这儿聚,地养阴,阴聚蛇,蛇生阴,如果要超度这些亡魂,彻底破了这块聚阴地,必须要去搞定这条蛇灵。”李老头儿碎碎的念叨着,好像那蛇灵让他挺为难。
“也好,等我把这些蛇儿彻底驱走,咱们再去弄蛇灵的事儿。”老吴头儿点头说了一句,又把那翠绿色的小竹笛儿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吹了起来。
三胖已经完全被这里的事情弄傻了,直接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蛋儿,由于下手太重,‘嘿哟,嘿哟’直叫唤。
“三娃儿,你必须跟我说,我绝对不是在发梦。”掐完三胖非常严肃的跟我说到。
“你确实不是在发梦。”我也只能那么回答他了,因为我也是才接触这些,加上事情又复杂,我不知道该咋给三胖解释。
“小朋友,你绝对不是在做梦,你是在接触国家机密,要说出去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忽然一个人说话了,我转头一看,不就是那天小院里几个军人里的其中一个吗?
“啥…啥后果?”三胖胆子不小,威胁他也只能用吃的,可他兴许是受我的影响太多了,独独就怕解放军,见解放军那么说了,他就害怕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枪毙,统统枪毙,全家枪毙。”那人表情严肃,一点都没开玩笑的意思。
“啊………那我不看了。”三胖立刻就把眼睛给捂上了,来看个热闹,还整个全家枪毙啊?还能这样?
我愤怒了,说啥也不能这样欺负我朋友啊,仗着我有师父保护,我正待说啥,却被李老头儿一把拉了过去,他在我耳边说到:“这些事儿不能说出去,百姓不懂,也只能凭添恐慌,国家也不会让说。等下你去和三胖说两句,反正他看了就看了,事情绝对不能说,等你们长大了…”
李老头儿说到这里顿住了,我一愣,问到:“等我们长大了,咋样?”
“长大了,你再告诉他,不会枪毙的呗。”李老头儿贼笑了一声儿,不理我了,我那个气啊,我这个师父蔫坏!!
不过我虽然小,还是知道这个事情是认真的,走过去,掰开三胖的手,心里带着愧疚的跟三胖说到:“三胖啊,这些事儿你还真不能说出去,这是秘密,就跟解放军打仗的秘密不能被间谍知道了一样。”
“我绝对不得说的,三娃儿,你也看了,咋办?”我心里感动,难得三胖这种时候还记挂着我。
不过我也只能心怀愧疚的告诉他:“我就算有师父在这儿,说出去了,也一样得枪毙的。”
“啊,真的?”
“真的。”我只能愧疚的这样表示了。
沉默了一小会儿,我问三胖:“你还想看吗?不想看了,我叫我师父带你出去。”
“看,为啥不看,反正看一会儿说了枪毙,看完说了也是枪毙,我…我就是想看,豁出去了。”三胖大义凛然的说到,这小子和我一样,明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还是会往枪口上闯。
我知道三胖不会说出去了,也就不说啥了,其实我不明白的是,既然这些事情如此保密,我师父为啥会让三胖跟着我?太奇怪了。
直到长大后,我也才知道,师父已经粗算到三胖会进入我的生活,这些事情他早知道早好,反正也是不可避免的。
我和三胖说了这一会儿,再抬头一看,整个帷幕里已经没有蛇儿了,全部聚集在那一头,正整齐的爬出去。
每个人都很有耐心,直到10几分钟,蛇全部出去了,才由我师父牵头,说了一句:“走,出蛇灵那里!”
我师父跳下了平台,牵着我和三胖的手走在前面,老吴头儿紧随其后,其他人也赶紧跟上了,在这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没走多久,就到了一片儿布的前面。
这片儿布是帷幕的一部分,我还真没瞧出来有啥问题,结果师父把那布一扯,我才发现那布是活动的,就跟一个门帘似的,在门帘后面又围了一圈布,大概二三十平方米的样子,中间有一个大坑,多深,站我这角度,看不出来。
我师父拉着我和三胖抬脚就往哪深坑那里走,不知道咋的,我越走,心里就越闷得慌,凉得慌,走着走着,脸色就不好看了。
“忘了你对那些东西敏感,也容易招。”师父停住了脚步,望着我:“还不念那我教你的静心口诀?”
我赶紧的念,这一次是大声的念着,念着念着也就舒服了,李老头儿早就料到是这样,继续牵着我往前走。
直到走到那深坑,才停了下来,我下意识的往里一看,整个人就吓呆了。
哪只是我被吓呆了,和我一起被李老头儿牵着的三胖直接腿就软了,要不是李老头儿牵着他,他能滚这坑里去。
其他人倒是淡定,估计是已经见过这蛇灵了。
这个土坑有点儿深,从上往下看,大概有7,8米的样子,在坑子,可见一个隐约漏出了一小半的石门,石门正对着竟然有一块大石,而这蛇灵就趴在这石门门外的大石上。我终于见识到啥叫蛇灵了,就是一条大蛇,此时的它有半截儿的身子还在土里,可露出的这一半儿,都足足有3个我那么长。
它身子上的颜色很怪异,说是白色,又隐约有些浅灰色的花纹,那些花纹看起来非常的,我形容不出来,反正感觉是无迹可寻,却又隐隐约约像点不成形的文字或者图腾。更令人震撼的是,这条大蛇脑袋上有一个白色的鼓包,占据了它脑袋三分之一的大小,此时看上去那鼓包有一种软中带硬的质感。
“好大的………”三胖刚说出好大的,就立刻被李老头儿捂住了嘴,而那看起来懒洋洋的蛇灵,一听这几个字儿,那大脑袋立刻转向了三胖,两红色的眼睛望着三胖,一张嘴,那分叉的舌头不停地吞吐着。
原本蛇类的眼神就冰冷,更看不出丝毫的感情,这么一盯着就让人感觉够恐怖了。三胖尽管被李老头儿牵着,还是忍不住身子一软,直接就挂李老头儿身上了。
脑袋真有筲箕那么大!!这是我的第一感觉,第二感觉我不知道咋说,按说蛇类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可我分明感觉到蛇灵望向三胖的时候,一种紧张混杂着愤怒的感情在传递。三胖被李老头儿捂住了嘴,当然不能再说啥,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蛇灵又缓缓的软了下去,又趴那石头上了。
“它不会轻易的攻击人,因为修出了灵性!你们别开口说它是啥,这是非常忌讳的,原因我以后再解释。总之,惹怒了它,就算几十条人命也是不够看的。”李老头儿开口吩咐到,其实就是对我和三胖说。
我心里非常奇怪为啥不能说它是啥,不就一条蛇吗?但既然我这便宜师父说了,待会儿会解释,我也就不问了,我只明白,我师父绝对不会害我。
“老吴,你咋看?”我师父扭头望着老吴头儿,他既然是玩蛇的人,此时肯定有了判断。“我认为刚才那一下,就证明它只是利用这里的阴气修炼,还没受到邪物的影响,否则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了。你知道受到影响,或者走歪了的路的山精野怪事多么可怕!或者那种破罐子破摔,已经认为渡劫不过的……
这个你是行家,我只是单从这一种类的情况来说而已,因为我祖上传下的东西里,有很多那个………
反正就它这种情况的记载,有正有邪。”老吴头儿说话非常别扭,看得出来,他也是尽量在避免说蛇这个字儿。
“嗯,这个我一早就有判断,今天有人一?头挖它出来的时候,就没有遭到攻击,我就知道是咋回事儿了,我是说你有办法吗?让它离开?”李老头儿皱着眉头说到。
说到离开二字的时候,那蛇灵又有了反应,那大脑袋转过来,冷冷的看了李老头儿一眼,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师父,我觉得它有些那意思,就是那种嘲笑你说的话的意思。”我那时年纪小小,还用不来不屑二字,只能尽量把我感觉到的说给他们听。
老吴头儿一听我这话,有些震惊,转头过来望着我:“你能感觉它的情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它刚才望着三胖的时候,我觉得它紧张,而且还冒火!”我实话实说,无奈三胖一听冒火二字,刚刚才稍微硬一点儿的身子,又软了下去,原本就胖,这下更像挂在我师父身上的肉球儿。
“呵呵,我岂是乱收弟子的?三娃儿灵觉非常强,能感觉它的情绪再正常不过了。你倒是先给我说,有没有办法让它离开啊?”李老头儿有些小得意,本能的想抓一抓胡子,却发现胡子今天早上被他刮干净了,为掩饰尴尬,他赶紧转移了一下话题。
“办法是有,可是都是大麻烦,而且你知道的,不小心会伤了它,再不小心会连累到人儿,我们这一行,都尽量避免伤害它这一脉的,说实话,断了人家苦修的修为,是造大孽。我想,还是用我们之前商量的老办法吧?要我出手,除非逼不得已再看。”老吴头儿的神情有些忧虑,考虑了一会儿,终于给我师父答案。
我师父听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到:“那好,就这么办吧。”
我终于憋不住了,问到:“师父,咋办嘛?”
难不成是要开辆解放车儿来,把它运走。
“哼哼,谈判!”李老头儿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撸,大喇喇的说到,那样子就是十足的地痞流氓状。
见到我鄙视的眼神,李老头儿一把把我的两袖子也给撸了上去,说到:“你还跑得脱(跑得掉)啊?你就在旁边给我扎起(给我撑场面)!”
看吧,又欺负小孩儿,扎起就扎起,你是我师父,我该的。可是我给你扎起,和我的袖子有啥关系?可怜我就这一件白棉布的好衬衫,还被这便宜师父这么糟蹋,他这一弄,我的衣服立刻就皱巴巴的了。
“注意它的情绪,我就懒得废功夫了,反正这是你的特长,不用白不用。”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李老头儿把三胖交给另外一个人牵着,就拉着我朝前走了一步。
我和我师父是走了一步,可那蛇灵同时也起了反应,‘哗’的一声就立起了身子,更奇特的是它颈边的鳞片竟然也能立起。
只是颈边的一圈,少量的几片儿鳞片,可这样看起来却威风凛凛,我差点脱口而出:“师父,这是龙!这就是龙!”
但终究我还是忍住了,不能给我师父丢人啊,我得撑着。
它立起了身子,离这大坑的边缘也就近了,这样的对视非常的有压力,而且我发现它埋在土里的身子也在扭动,弄得这片儿地都在作响,估计是要出来。
我心里拼命的想着董存瑞炸碉堡的英勇,我已经化身成为了他,才勉强的镇定下来,而李老头儿却非常镇定。
他嘿嘿一笑,非常轻松的说到:“我跟你谈判是好事儿,说明把你看成和人同等的存在了,你这是啥意思?自己不愿承认?”
李老头儿这话说得非常轻松,可我从他握我手的力度来看,却知道他全身在用力,果不其然,脖子上的青筋都略有些突出。
再仔细一看,我发现我师父身上正散发着一股子威势,这股子威势直接就压过了蛇灵带给人的压迫,让人感觉到舒服。
果然,那蛇灵虽然没有趴下去,但是却也不再挣扎着要出来了,我自己是非常疑惑蛇灵怎么会埋在土里,还咋呼吸?这不科学,可是我也注意到,埋住它下本身的土层已经松动了,它要出来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此时,我感觉到蛇灵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不像刚才那种充满敌意的戒备。
于是小声的开口说到:“刚才它把我们当阶级敌人了,现在平静了,师父,你可以继续谈了。”
李老头儿‘嗯’了一声,双眼目光灼灼的望着蛇灵,那眼光镇定,但绝不退缩,他朗声说到:“我们是想你离开这里,你在这里修行,我想总是能感觉到那地底下的东西不好,说不得就会给这世间带来灾难,你离开,我们才能针对地底下的东西想办法,也算是你的功德一桩,你认为如何?”
蛇灵没有反应,至少表面上看去是没有反应,我仔细的感受着蛇灵的情绪,却总觉这次情绪很复杂,比较模糊。
“瓜娃儿,把眼睛闭上,静心,全部的心思全部放在感受它身上,脑子里一定要存在我在和它沟通,对谈的想法,只能有这一种想法,立刻这样做。”李老头儿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到。
他其实已经在教我道家最简单的修炼要求,存思了,可是在那个时候他却没有点明,这也是李老头儿的风格,做任何事做就是了,没必要先说个条条框框来告诉人我要做啥,反而给人压力。
李老头儿那么一说,我立刻闭上了眼睛,可是静心对于我这种小娃儿来说太难,只能依住于李老头儿教的静心口诀,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心里默默的背诵静心的口诀,多背了几次之后,整个心灵一片空灵的感觉又来了。
在这个时候,我拼命的想着蛇灵的形象,然后想象它坐我面前,我们一边烤着苞谷,一边在谈话。
我脑子的画面比较诡异了一点儿,一条大蛇和自己坐一堆儿,还烤苞谷,但是原谅我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我脑子里觉得比较适合谈话的情形就是这种样子了。
渐渐的,我感受到了越来越清晰的情绪,那种感觉非常的诡异,它的确是什么都没说,可我就是清楚它所思,它所想,就像它真的在和对谈一样。
我猛地的睁开了眼睛,因为忽然间脑袋就像要爆裂开了一样,我开口对李老头儿说到:“师父,它说了,它自修练,别人也自有因果,这一切关它何事?”
说完,我就愣住了,这话像是我这种水平能讲出来的吗?
可是在下一刻,那头痛就如潮水一般的快要将我淹没,李老头儿看了我一眼,下一刻,一样东西就给我塞嘴里来了,是个丸子一样的东西,味道甘苦,还带着一股子薄荷的清凉味儿,不算太难吃。
我准备嚼吧嚼吧几下就给吞下去了,反正我对李老头儿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却不想李老头儿眼睛一瞪,吼到:“你个瓜娃儿,好吃嘴(馋嘴的人),是不是想给我吞了?含舌根下面,等它慢慢化开,再慢慢咽下去,然后你给我坐下来休息。”
我被他这一吼,嘴里的丸子差点就给滑喉咙里去了,好在我紧咳了几声才稳住,老老实实的含舌根底下,坐下休息了,真刺激,在一条巨大无比的蛇面前坐着休息。
见我照做了,李老头儿也不理我了,而是望着蛇灵,开口了,而他说话的声音很奇怪,不是很大,却像滚雷一般,声声不绝,那种威势让人心惊胆颤。
“你离开这里,是因,我为你封正,是果,如何?”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耳朵边上一直绕着如何,如何,如何二字…………起码过了十秒,那声音才渐渐停止。
我不敢再去感受蛇灵具体的情绪,却能粗略的体会到蛇灵那种心动,惊喜的感觉,我想开口告诉师父,却发现他早已闭起了眼睛,不用说,分明是他自己在和蛇灵交流了。
我大怒,在心中暗骂,明明自己做来就很轻松,偏偏折腾我这个可怜的小孩儿,不要脸,可是我不敢说。
片刻,李老头儿睁眼了,他继续说到:“贪恋这里本就为你自己种下了因,待到他日,这里遭受劫难,难道你就可以避开那果?你不怕那雷劫滚滚而来?你不怕你身死道消,到头来一场空?”
李老头儿这番话一说,那蛇灵竟然开始颤抖,它忽然开始点起头来,像是在对着李老头儿作揖,又像是在请求什么,总之这样的情绪我不能具体体会了,只知道它在害怕,又似在祈求。
李老头儿沉默了,闭眼,似在思考,又似在感受,过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睛,说到:“我为你封正,但是雷劫,走蛟之日就不是我能控制的,走蛟之日的劫难原本也是天定,只希望你能尽量控制,少让人间受劫,可你记得,万万不能在此地走蛟,大江大河有的是,就算辛苦些,你也去到那里,我在这里发下誓言,若你不遵守我的所言,我的封正也会全然失效。”
那蛇灵连连点头,似是同意了李老头儿所言。
我看的好玩,连三胖也不是那么害怕了,懂得和人交流,有了灵性的大蛇,似乎不是那么可怕。
过了一会儿,李老头儿神色平静了,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三支香,恭恭敬敬的点燃,插在土里,然后又恭敬的拜了几拜,接着他望着眼前不远处的蛇灵,朗声说到:“入江成蛟,入海为龙。他日之日,必得正果。”
这是第一次,接着他又反复的念了八次,加起来念了九次。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从蛇灵那原本冰冷的眼眸里看出了感激之色,这么几句话,值得这样吗?反正我是不懂其中的因由。
接下来,大蛇动了,就如我所料的那样,它轻易就抽出了它埋在土里的身子,比我想象的还长,我原本估摸着它就7,8米长的样子,待它整个身子出来,我发现这大蛇起码有十米以上。
大家都有些害怕,除了李老头儿和老吴头儿师徒,这时老吴头儿说话了:“它这是要挪窝,大家让开一条道儿,切莫惊扰就对了。”
这时,李老头儿和老吴头儿无疑就是大家的顶梁柱,老吴头儿的话刚一落音,大家就纷纷朝着两边退去。
那条蛇灵缓缓的从土坑里爬出来,那巨大的身子无疑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力,但是大家都强自镇定着,看着它缓缓爬动,它爬到李老头儿面前时,停了停,忽然就仰起了上半身,张大了嘴。
我看见,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师父!”
李老头儿却摇摇手,表示无妨,结果那蛇灵只是朝李老头儿微微点了点头,就又趴下了身子,缓缓的爬动起来。
奇的是,它根本就不乱走,而是按照帷幕圈定的地方爬动,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就慢慢的跟随着它,看着它爬下那道小山崖儿,然后再消失不见。
“走了,老李,剩下的事儿,我就帮不上忙了,要你自己处理了。”看着蛇灵爬走了,老吴头儿忽然对我师父说到。
“嗯。”我师父罕有的,神色严肃的对着老吴头儿点点头,然后牵着我和三胖的手又径直走了回去。
这时,师父给我嘴里塞的丸子已经完全的化开,被我和着唾液吞了下去,别说,这丸子真的很有效果,只是一小会儿,我的头就不疼了,过了一会儿,我的脑袋被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萦绕着,说不出的舒服。
“师父,你刚才给我吃的是啥啊?我现在脑袋舒服的很。”得了好处,自然是要卖乖,而且我也好奇的紧。
“便宜你娃儿了,你吃的东西,我也只有一小瓶,是我……是我反正是我一个故人配置的,凝神醒脑是最好不过,现在可不好弄了,因为一些上好的,到年份的野生药材不好找。”李老头儿回答的倒是爽快,只是中间有些语焉不详,不过我也没在意。
我只是说了句:“师父,原来不是你做的啊?”其实,在我心里李老头儿已经是无所不能了。
“术业有专攻,你当我是神仙啊?这弄药的本事儿,我是赶不上他的,他就是那一脉的人。”李老头儿说到后面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听了也不甚在意,总之,小小的我,是非常讨厌打针的,连带着也讨厌吃药。
既然不感兴趣,我也就没问,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而在说话间,我们又走回了那个大坑,李老头儿兀自的盯着那个大坑的石门沉吟不语。
三胖耐不住这沉默,早去缠着丁小哥儿,问他些关于蛇的稀奇事情了,我嘛,身为弟子,自是不好在这个时候离开师父的。
但毕竟是小孩儿,就是这样沉默了几分钟,我也耐不住了,也管不上打不打断师父的思考,终于开口问到:“师父,你为啥不能让我们说那蛇灵是蛇?”
“人为万物之灵,自然有万物之灵的骄傲,那些修正道的家伙,最渴求的就是人类的一句封正,你说它是蛇,无意中就已经封了它是条蛇,它这辈子苦修也难成龙,如果你们当面嚷出了它是蛇,就是犯了它最大的忌讳,那怒火可是常人难以承受的。”李老头儿望着石门苦思无果,干脆给我解答起问题来。
这些是忌讳,多说一些给我知道也是好的,我学玄学,以后注定要遇见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儿,能抓紧时间多给我讲一些忌讳之事儿也是好的。
“那师父,你刚才就是在封正它为龙吗?”我很好奇。
“是的,不过我的封正只是外因,成蛟也许还好说,成龙却是万难无比。其实普通人也能为它封正,但是效果却万万不如我们这些修道之人,况且我封正了它九次,算是最大的祝言赠与它,以后成龙还是怎样就看它自己了。”李老头儿回答的挺直接,也言明了修炼一途千难万险。
“师父,可它咋在土里埋着呢?还不给憋死?”我终于问出了我最好奇的问题。
李老头儿闻言哈哈大笑,摸着我的脑袋说到:“蛇在土里有啥奇怪?你不信问问当地的农民,有时砍竹子都能遇见一条睡在空竹筒里的蛇儿,都不知道它们咋进去的。它在土里是它自己钻进去的,你看。”
说着,李老头儿指着土坑让我看,我一看,可不是吗?那个土坑里,有很多坑坑洼洼的长条形通道,一看就像是有一条蛇在里面拱的。
“它修炼就会进入一种类似于冬眠的状态,而且修炼的时候不是靠口鼻呼吸,吸收灵气的,而是身体发肤呼吸,动物修炼也是同理。”李老头儿继续给我解释到。
“啥?动物那么厉害?”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太神奇了。
“动物厉害?人也可以啊!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难道会是用口鼻呼吸?人在母亲腹中的呼吸之法,是修道之人最渴求的呼吸境界,胎息术啊,练成这个,才尤为不易。”李老头儿感慨到。
“人也可以?那么,我也要练习吗?师父也要练习吗?”我简直不能想象,我有一天不用鼻子和嘴巴呼吸。
“呵呵,以后你正式进了门,就会知道!你师父我啊,说起来是最没用的,山之一脉没落,这行走世间的都是其他四脉的人,唉……这中间才是最难说的。”李老头儿叹息了一声。
我根本不懂师父说的啥,但是为了给他面子,我还是不懂装懂的哦了一声,结果就是脑袋挨了一巴掌。
李老头儿斜着眼睛说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娃儿装?!以后再装,老子打不死你。”
我……
就这样,师徒俩沉默了一阵儿,李老头儿带着我离开了这个大土坑,在土坑外面,一群人还在候着,一出去,一个人就迎了上来。
我一眼就认得,那个人是那个院子里的军人,看样子好像还是个领头的。
“李师父,你决定咋弄了吗?”那个人恭敬的问到。
“决定了,不开石门,封了它,然后再埋起来,晚上我再度了这养阴地儿里的亡魂,破了这块地,再改一下这片地儿的风水流动,慢慢的将下面的东西给化解了。”李老头儿平静的说到。
“真的不打开看看?”估计那人也有好奇心。
“打开?里面有人养邪器,你也要打开?打开可是要人命来填的,好奇心适可而止。”李老头儿正色到。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终究还是要打开这里,经历一场恐怖。
李老头儿这人,看起来猥琐,接触起来没正型儿,可真的认真起来却自有一股威势,他已经决定封了石门不打开,其他人也不敢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