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老头儿说过这口诀的好处很多,尤为益体养身,叫我必须坚持下去。
整完这些以后,也差不多是早晨六点了,学校八点开课,我要留一个半小时走路,以前这时间是不够的,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的步伐越来越轻快,一个半小时堪堪就能走到学校。
六点十分是吃饭的时候,在吃饭之前,李老头儿往往会和我一起打上十分钟的太极拳,当然他的动作圆润如意,有一股自然的道韵在其中,而我用李老头儿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空架子,没有练出韵,更别提势了。”
今天的早饭很丰盛,除了平日里煮的浓稠的稀粥,2个煮鸡蛋,2个下食小菜外,竟然还有热气腾腾的大包子,要知道平日里就是馒头。
“看啥看?我昨天晚上弄包子馅儿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要不是想着你生日,这包子可不给你吃。”李老头儿骂了我两句,却把包子塞我手里了。
我一惊,这才想起,今天是我生日,我已经九岁了。
“师父,你还记得我生日?”我咬了一口包子,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咋不记得,其他生日都还好,你娃儿过九就该庆祝一下,今天早些回来,送样儿东西给你吧,等你满十的时候,我就该给你交待一些话了。”李老头儿说到,但并不给我解释为啥我过九就该庆祝。
我西里呼噜的喝着稀饭,满口答应着,也不知道李老头儿是要送啥东西给我。
小孩子的忘性快,一上学我就把这些事情丢在脑后了,不过不敢丢在脑后的事情是午后的锻炼,我所在的学校是中午11点半下课,下午2点半上课,由于家远的孩子不回家,就有了三个小时的午休。
李老头儿是这样给我安排的,吃饭用半个小时,午睡1个半小时,剩下的一个小时必须打一套五禽戏,我不做都不行,因为他在我身边安排了一个‘奸细’刘春燕!
人家刘春燕中午可是不睡觉的,人家要学习,也正好方便‘监视’我,我自认为管天管地管不住刘春燕那嘴,哪儿还敢不老实?
结果就是我成学校的‘名人’了,因为总是有一群看热闹的学生,看我打五禽戏,有那么十几个人是每天中午固定看我打。
学校本来就不大,一栋2层小楼,一栋平房,外加一个做为操场的栽了一排树的大院子,我那是躲都没法躲,特别是临近上课时间,来上学的来上学,午睡起来的起来,导致比中午更多的人围着我看。
“你看,这好像猴子哦…………”
“哎呀,那是老虎……”
“在学野鸡?”我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屁的野鸡,鸟形啊,我这是鸟形。
不过好在那个年代的人纯真,要现在这个时代,我跟别人说句我是鸟形,估计得把人笑疯。
反正,‘名人’我就这样当上了,这乡场小学是人人都知道有个中午不睡觉,模仿各种动物的‘傻子’。
傻子就傻子吧,人李老头儿反正不准我去解释什么,“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只是有些人说出来,有些人不说出来而已,你娃儿就算比天大,也管不了别人想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这就是李老头儿的言论。
这一天的中午我照样去当了次‘名人’,可心情还好,今天过生日嘛,李老头儿说了会让我全家人来帮我庆祝,也说了可以叫上三胖。
好歹盼到了放学,我拉着三胖就往山上跑,到了山上,发现我爸妈早已经呆在竹楼里,都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兴奋的问到:“妈,我姐呢?”
“你师父下山去接她们了,等会就来,过来妈看看,我三娃儿又壮实了一些。”我妈喜滋滋的,也难怪,小时候以为我养不活,却没想到我竟也慢慢长大了,还长的又高又结实。
晚饭的气氛十分的温馨,一向吊儿郎当,以懒惰为光荣的我师父,竟然在这天亲手包揽了所有的吃食,山里别的没有,就是野味多,看那桌上的菜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炭火烤的兔子肉,撕成一条条的,用剁椒凉拌了,新鲜的水潭子里抓的鲢鱼,片成一片片的,混着菌子,野鸡炖了一大锅鲜浓的汤,雪白的冬笋炒的嫩嫩的,还有我爸妈带上来的熏香肠,和一些新鲜的时蔬,那一桌子就是平常人过年的水平也赶不上。
李老头儿还拿出了他珍藏的老酒,破例给四个孩子都倒了一杯,那酒浓稠的都快成浆了,入口甜甜的,直到喉咙才化为一股子火辣的气息,烧的人整个肚子都发烫,我只喝了一小口整张脸就红了。
我爸这种常年喝酒的人,喝下一杯也要歇好大一阵儿,可李老头儿却‘哧溜’‘哧溜’连喝了2杯都没事儿。
问他啥酒,他就是不说。
一顿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李老头儿说到:“三娃儿,今天师父给你一个惊喜,我拖镇上的人到大城市里捎来的,费了一些劲儿,不过孩子嘛,有时不能委屈了,当是给你看个新鲜吧。”
瞧李老头儿说的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是啥,他进了他的屋子,过一会儿就提来了一个纸盒子,一打开,三胖就吃惊的喊到:“这是啥,见也没见过啊,能吃吗?”
盒子里是一个圆圆的东西,奶白奶白的底子,上面还有几多粉红色的花儿,和白色的漂亮边子,散发着对小孩子致命的香甜气息。
“咋不能吃?这是奶油蛋糕,大城市里的少数孩子过生日才能吃到的,来,我给你们切上。”李老头儿的神色倒很平常。
吃完这奶油蛋糕,我才算彻底开个眼界,心里直想,这世界上原来还有这好吃的东西?又香又甜带股子奶味儿,入口软绵绵的,里面还有层鸡蛋糕。
我就只知道那黄澄澄的鸡蛋糕,没想到还有奶油蛋糕这种前所未见的东西!
吃罢蛋糕,连我爸妈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对世界感到新奇的幸福感中,只有李老头儿平静的说到:“奶油蛋糕倒也罢了,今天我还想送三娃儿一件东西。”
说完李老头儿掏出了一串黑乎乎的珠子递给了我,我接到手里一看,这串珠子不仅黑乎乎的,还透着一股油光亮色,入手很沉,闻起来有一种神秘而奇异的香味,摸起来似木非木,总之有一股子油滑感。
“师父,这是啥?”我举着珠子问到。
“沉香,是的奇楠沉,说起来有驱秽避邪,调中平肝的作用,这倒也罢了,因为道家不以金钱来衡量东西的价值。这东西珍贵在是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传下来的,他常年把玩,有他的念力在里面,现在我传给你,你要好好珍惜,平时戴着不要离身,有空也把玩把玩,无聊时,可是对着它诵读《道德经》,知道吗?”李老头儿少有的,严肃的说到。
“师父,和这个一样,是不能取下来的吗?”我是不懂什么是沉香,更不懂沉香价值几何,只是有点困惑这珠子我带着有些大了,于是取出脖子上挂的虎爪问到。
“嗯,是不能取下来的。你最是难过九,这些年送了你两场功德,让你这生平第一个九岁平安度过,可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做大多,只有让你养些灵气十足的物件儿,保你顺利过四九。”李老头儿说到。
这番话我爸妈是听懂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两个姐姐也隐约有些明白,只有我和三胖倒不不以为意,因为我确实没感觉到啥,而三胖他小子是根本没有听懂李老头儿在说啥。
在场的人,除了李老头儿都不知道这奇楠沉有多珍贵,我听李老头儿这样说了,干脆把那串沉香珠子和虎爪绑在了一起,挂在了脖子上,等以后大了,戴着合适了再戴吧。
“可惜啊,我师父他遍寻天下,也没找到古代记载的几种沉香,只能找到这奇楠沉,虽说道家的心境不能沉迷于物,苛求完美和最好的,不过啊…………”我师父叹了一声就不再说下去了。
而我爸在这个时候忽然就激动了,一下子站起来说到:“李师傅,你对三娃儿真的没说的,我读书少,没文化,也不知道这沉香是个啥物件儿,但是我知道绝对比那虎爪还珍贵,说起你是三娃儿的师父,但是对他真的比父母还要恩重,如果这三娃儿以后敢对你有半分不孝,我绝对打死他,要不就不认这个儿子了。”
我妈在一旁也连连的点头,表示赞同。
而李老头儿却只说了一句:“他承我的道统,于我来说,就是比儿子还重要的人,你们不必如此的。”
总之,在这个九岁的生日,我再次收到了师父给我的一件儿东西,沉香的串珠儿。
而在这生日的最后,师父再次对我说了一次,等我满十以后,会给我交待一些事情,在那个时候也会正式的传授我一些东西。
对于这样一个交待,我本人是十分好奇的,到我十岁时,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呢?
,
平静的日子就如流水,又一年匆匆过去了。
这一年,我升入了小学四年级,个子没长多少,不过人倒是稍微懂事了些,和别的小孩子相比,我过得非常的忙碌,但也非常的充实。
爸妈又老了一岁,许是生活不易,爸爸脸上已经有了抹不掉的皱纹,妈妈也有了明显的白发。
姐姐们更漂亮了一些,水灵灵的半大姑娘了。
三胖呢,更胖了一些,朝着正方形坚定的发展。
至于李老头儿,唔,他是怪物,样子就没啥变化。
又是一年冬天,对于我所在的小山村却是一个难得的暖冬。
依旧是我的生日,可却没有了去年的那种待遇,我师父说了,我这人满九才能大张旗鼓过一次,其他日子就算了罢。
可这一天恰逢难得的周末,我家人还是上来了一次,在这山上走走当郊游了,李老头儿说是不办,我家人那是坚决不办的,我怀念去年的奶油蛋糕,当然我只能在梦中见到它。
我爸妈在草地上看李老头儿种的东西,一起过了两年半,我早就知道李老头儿在草地上种的是一些药草了,可我爸妈却觉得新鲜的很,也常常摘一些带下去。
我那两个姐姐也不嫌天气冷,在水潭边玩的不亦乐乎。
我像一个小老头似的,跟李老头儿坐在竹楼的长廊长,一人一杯清茶,中间摆个象棋盘子,杀2盘象棋。
山中的日子没啥娱乐活动,李老头儿教会了我下象棋,于是师徒俩就常常杀两盘,李老头儿别的本事厉害,可这下象棋的技术简直‘臭不可闻’,我学会半年后,就常常‘杀’的他丢盔卸甲,不过李老头儿这人为老不尊,什么借着撒尿就不回来下了啊,什么我该练拳了啊,什么他没看清楚啊是常有的。
最离谱的是他常常把桌子踢翻,然后怪桌子腿儿不稳。
谁叫他是师父呢?我只能吃哑巴亏,有心不和他下了还不行,人家是师父,叫我下我就必须的得下。
李老头儿又下了一步臭棋,我却走了一步好棋,我估计他要玩把戏了,干脆把两手拢在袖子里,老神在在的等他想理由。
可就是这样却给李老头儿借题发挥的理由:“看你像啥样子,明明才十岁,装啥老沉,还把手拢袖子里?给我拿出来,嗯,就冲你这副德行,我决定了,今天要罚你,去给我抄《道德经》去。”
我满脸无奈,我就知道是这样子,赶紧把手拿了出来,做出一副恭敬样儿,我也真是的,赢了李老头儿就算了嘛,做出这副样子,他不恼羞成怒才怪。
“师父,你说我咋没怎么长高呢?这刘春燕今年都超过我了。”这时,做恭敬样儿是不够的,还得转移话题才行。
“你懂啥,男孩子厚积薄发,你就特别的厚积薄发,别浪费老子那些补身子的药,抄《道德经》去。”李老头儿不依不饶。
“师父,今天我生日啊。”抄《道德经》确实有好处,至少我的古文水平突飞猛进,能听懂厚积薄发,不过也架不住天天抄,月月抄啊,特别是加抄,我拿生日当挡箭牌了。
“少废话,抄《道德经》去。”李老头儿鼻子一哼,根本不为所动。
“师父,今天我十岁了,你说过这十岁之后,要对我交代一些事情的啊,你要啥时候说啊?”我忽然就想起了这个,情急之下抓来当了挡箭牌。
“抄《道”李老头儿忽然顿住了,沉默了半晌,忽然说到:“今晚你来小房,我跟你说吧。”说完,李老头儿不忘把棋盘子弄乱了。
可我却懒得计较了,小房,我师父竟然叫我去小房!!我震惊了。
其实说起来这个竹楼小筑不大,加上大厅总共也只有三间房,茅厕和厨房是在单独的地方搭起了一个竹棚子。
这三间房,有一间是我睡觉的地方,有一间是李老头儿睡觉的地方,还有一间就是李老头儿卧室带着的一间小屋,平日里总是大门紧闭,我和李老头儿都叫它小房。
再说了,这竹楼小筑里的一切摆设都泛善可李,大厅就不说了,通共的家具就一张长几,几把椅子。
李老头儿的卧室,就一张竹床,一个藤箱,外加一个蒲团。
我的卧室东西要多些,是一张木床,有一个木制的写字台,一把椅子,外加一个装衣服的小柜子。
所以,说起去小房我会震惊,那是因为上山两年半了,我从来就没有跨进那小房一步,而李老头儿却时常在里面呆着,但呆着的时候都是把门紧紧关上的。对于小房里面有啥,我是真的好奇无比!
李老头儿今天竟然要我去小房,我咋能不震惊?
吃完晚饭,送完我爸妈下山,再回山上时,已经是晚上了,但夜晚的功课不能不做,抄完《道德经》,我练习了一阵儿八锦缎,五禽戏已经很熟悉了,李老头儿又让我练习八锦缎,没办法。
接着,依旧是补膳,依旧是香汤沐浴,我平日里最享受的事情,今天却做得匆匆忙,因为我急着去小房,连平日里在这时候总会冒出来的困意都没有。
李老头儿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说带我去小房,当我沐浴完后以后,就果真带着我去了小房。
当那扇对于我来说,神秘的过了分的房门被打开时,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扑通扑通的直跳。
结果却入眼一片漆黑,我由于过于失望,不由得‘啊’了一声。
“灯都没点,你指望看见些啥?当自己是猫呢?进来吧,傻娃儿。”李老头儿觉得好笑,把我拉进了小房,接着他驾轻就熟了点燃了一盏油灯。
在灯光的映照下,小房的一切都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有些惊奇的打量着这一切,没想到小房里竟然是这样。
一个大的竹架子,沾满了一面墙,样式就跟现在的多宝阁一样,分为一个个的小格子,这些小格子里都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但大多是一些盒子。
几口大箱子,摆在竹架子的一旁,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啥。
在另一边墙上,是一个小书架,上面摆着好些书,我一看,全是些线装书,怕是有些年头了。
最后一面墙上有一扇小窗,窗下是一条比较大的竹制书桌,桌上摆着好些玩意儿,我认不全,但是我见过的,就有师父的桃木剑,朱砂盒子,反正是法器类的玩意儿,还有好几块各式各样的玉。
这简直就像一个宝库!
“看够了没?这就是你师父的全部家当,中间说起来珍贵的,也就是那些书,和你师祖传下来的一些东西,其他也就罢了。往日里,我不带你进小房,是怕你乱摸乱弄,弄了一些不该的东西。不过,你上山也有两年半了,熟读《道德经》,也懂事了许多,加上我要正式给你讲一些我们这一脉的事情了,这小房带你进来也没啥。”李老头儿在一旁解释着,和我的惊奇加惊喜不同,他非常的淡定。
“师父,这些东西都是些啥,你能给我看看吗?”我完全被这房间里的物事儿吸引了,小孩子就贪个新鲜嘛。
谁想李老头儿眼睛一瞪,说到:“我教你什么来着?除本心外,外物都如浮云,本心若是宝,外物就如草芥,你看你那样,再说我的东西不留给你,又留给谁?我这些家当,和那些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我连连点头,其实我不懂,就是新鲜,要放现在,全民都知道古董的概念,那进入这间房间玩得就是心跳了,也只有李老头儿才那么淡定,就算他知道一些东西的价值。
“我要和你说正事,我们这一脉其实不止我一个人!”李老头儿忽然说到。
我当时就吓了一跳,不止师父一个人?难道还是那种师门兴旺的样子?怎么我除了师父没见过还有谁啊?
师父看我那样子,就知道我又一肚子问题了,他说到:“你别问,我会慢慢给你讲,还不去泡2杯茶来?”
我连忙点头,忙乎了一阵儿,端来了2杯清茶。
在热茶袅袅升腾的蒸汽中,师父给我展开了关于我们这一脉的往事的神秘画卷。
师父出生于1912年,HN人,具体是HN哪个地儿的人,师父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在那个乱世,国家尚处在水深火热中,民不聊生,无父无母的孤儿很多,师父就是其中一个。
没有父母,甚至连亲人是谁都不知道,师父从一出生起就被丢弃在一个小村子里,这样的情况在当时很常见,比较幸运的是师父被村子里一个放牛的老头儿给拣回了家。
那老头儿是个孤家寡人,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种,拣了师父,收为养子,倒也是合适的。
日子很苦,因为那老头儿非常穷,能给师父吃的,也就只有米汤汤,可师父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两个相依为命,虽然清贫,过得倒也平静。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在师父八岁那年,放牛老头儿死了,而且死的很惨,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放的牛不小心吃了一口地里的菜。
原本这只是小事儿,老头儿也很快把牛赶开了,可命里注定那老头儿有这一劫,就因为这个他被人打死了,连唯一的一头老黄牛也被人抢了。
原因只是因为那地是村里的‘霸王’刘三的地,而这一幕也恰好被刘三看见了。
刘三是个痞子,又懒又坏,一天到晚靠的是混吃混喝,偷鸡摸狗过日子,后来他因为懒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混不下去了,就干脆出外去‘闯世界’了。
在外面刘三发生了啥事儿,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个残疾人,原本残疾人没什么,村里人对这样的人多半还抱有同情心,但人家刘三不需要同情,他是‘衣锦还乡’的。
因为他是被一队军队护送回来的,那个时候土匪多,军阀多,什么军,什么军,老百姓是分不清楚的,反正老百姓怕他们。
所以被一队军队护送着回来,刘三算是衣锦还乡了。
听说他是因为救了一个军队的重要任务变成的残废,人家报答他呢。
回来以后,那军队里的人就给全村人打了招呼,刘三是他们的人,所以村子里有谁敢对刘三不敬,那就要吃枪子儿的,然后还强占了村里人很多地,抢了村里一个小地主的宅子给刘三。
并强行命令那些被抢了地儿的人给刘三家干活种地,刘三就依靠这个,摇身一变,从一个小瘪三,变成了村里的一霸,当霸王就不说了,人家还弄了个乡绅的名声,据说还跟镇上城里的大人物都有往来。
这样的人,村里人哪里敢惹,面对刘三的霸王行径,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活生生的忍着。
放牛老头儿就一个孤老头儿,人又老实,敢喝刘三对上吗?
吃了刘三地里的菜,点头哈腰,不要自尊的道歉是免不了的,说要赔也是免不了的,刘三这个人爱钱,人家就是拿了他一颗草,他也得弄一担柴回来那种。
面对老头儿的唯唯诺诺,刘三可不领情,他没有同情心,更没有尊老这种想法,他看上了老头儿的牛!一定要老头儿用牛来赔他。
这种人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况且还逮着了一点儿理由,放牛老头儿原本就是靠给村里人放牛为生,自己那头牛是他唯一的财产,他哪里舍得?
况且那头老牛和他算是相依为命了7年,早就有了感情,在农忙时节,牵牛出去帮活,看见牛累了,放牛老头儿都会心疼的掉眼泪。
这刘三要抢他的牛,简直就是在抢他的命,求饶没用,跪地没用,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儿,那放牛老头儿愤怒了,就说了一句:“你都那么有钱了,为啥还要抢我唯一一头牛。”
这就是老头儿唯一的反抗,也就为了这一句话,老头儿赔上了性命。
刘三在村里称霸惯了,何时有人敢那么对他说话?况且还是一个家里包括他,都只有2个人的老头儿?于是,刘三的那帮爪牙行动了,对着老头儿一顿好打,到最后刘三还嫌弃不过瘾,狠狠的踩了老头儿心口几脚,就是那几脚,把老头儿活生生的踩死了。
见打死了人,刘三的手下还是多少有些害怕,可是刘三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吼到:“怕啥?老子打仗的时候多少死人都见过,放他在那儿,自然会有人收尸,牛给我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