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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真的想打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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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跟这一群人一起,首先就要学会‘不要脸’,才能安稳的活着,我默念着我看不见,我听不见,干脆一切都不理了。

身边又是一紧,我知道我那最师父坐了下来,他没废话,一上桌子,一块猪耳朵就扔嘴里了,嚼的‘嘎嘣嘎嘣’的,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哧溜’一声儿就喝了下去。

“你们都愣着干啥?快吃啊!”他热情的招呼起桌上的人,俨然他才是主人。

钱大贵咳嗽了一声,来了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他这个主人坐的住才怪。

“咳嗽啥?你不记得我了?免费帮你看病打虫那个人!你家牛的事儿,我是来帮忙的。”李老头儿眼睛一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不过他总算说了一句解释的话。

他这一说,桌上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俩老头儿不就是发打虫药那两个吗?也怪不得人家没认出来,你说你们几个一进院子,跟一阵儿风似的就挤桌子上来了,谁认识你们啊?

想起这俩个老头儿的来历,钱大贵的心理稍微舒服了一点儿,至少不是上自家来混吃混喝的,人家也为乡场上的人办过事儿,可一想到这俩老头儿的身份,钱大贵的心里就是一阵抽抽。

啥身份,专门打虫的啊!他刚才说牛的事情是来帮忙的?莫非自家的牛是犯了那虫子病?那虫子病人也躲不掉啊,要是从牛的遭遇上升到人的遭遇,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钱大贵脸色惨白的望了我师父一眼,同样脸色惨白的还有他媳妇儿,钱大贵望着我师父正待说话。

我师父看了他一眼,说到:“先吃饭吧,如果你身上染上了,有打虫药的,别担心啊。”

这番说辞让钱大贵两口子放了心,那打虫药确实是有效的,可那放心也是有限的,想想那牛的惨状吧,人要这样还了得?

一顿饭吃完,我和三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赖着不去上学了,理由很简单,李老头儿俩个现在的身份在酒桌上已经被确定为老中医,我们两个就是他的小学徒呗。

那村干部听说了,还说了句:“我说要赖着留下来啊,原来这个时候就不白给看了,要吃顿饭。”

李老头儿一听眼睛一瞪,说到:“去叫你们乡长来,就说李先念找他。”

好大的面子,村干部倒吸了一口凉气儿,有些摸不准情况,可李老头儿接下来说了一句话,他就不得不去了;“愣着干啥?如果你要我亲自跑一趟,回来就降你的官儿。”

这种当然是赤裸裸的威胁,不过有些事情威胁反而更起作用,村干部去了。

在乡长来了,看了牛之后,脸色沉重的回到院子,刚坐定以后,兽医也来了,看见兽医,乡长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一把就拉住兽医,在一旁也不知道嘀咕些啥。

说完后,兽医去看牛了,我悄悄问李老头儿:“师父,这乡长在干嘛?”

“废话,当然要求兽医隐瞒事实啊,这种事情我保证兽医没见过,要是他大呼小叫的嚷嚷出点儿啥?你有是啥影响,是啥后果?臭小子,你咋就没点儿智商呢?”李老头儿白了我一眼。

我气哼哼的,我才15岁不到,你要我有啥智商?

三胖这时也神神秘秘的跑到李老头儿跟前,说到:“李爷,那虫子在这里吗?”

李老头儿面色有些沉重的盯了屋子一眼,说到:“你猜?如果今天钱大贵没有大张旗鼓的嚷嚷他家牛的事儿,我负责的告诉你,他们一家人今天晚上过后,就剩一堆烂肉了,你信不信?”

三胖一惊,把书包一背,一脸正气凛然的说到:“李爷,我是一个好学生,下午我得去上课了。”

李老头儿呸了一声儿,大大咧咧的说到:“去去去,去吧,反正你在这儿也是碍手碍脚。”

三胖把书包一放,说到:“我还就真不走了,我就留在这儿了。”

李老头儿神神秘秘的看了三胖一眼,说到:“晚上…………”

刚说两个字呢,那边的兽医已经被人扶着出来了,看样子是刚刚才吐过,钱大贵连忙上前去询问情况了。

就听那兽医有些虚弱的说到:“情况就是感染了一种寄生虫,我这边没有特殊的驱虫药,所以没办法。”

这番说辞明显就是那乡长给教的,但是糊弄钱大贵两口子显然是足够了。

钱大贵神情有些忧虑,他原本还抱有一种希望,就是牛自己的病,原本他的想法是觉得,自己家的牛是被人给害的,给下了毒,因为这样子实在太惨,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乡长揽着那兽医的肩膀出去了,不知道又要危言耸听的给那兽医灌输些啥,李老头儿老神在在的坐在院子里,点上了他的宝贝旱烟,我打了个哈欠,很想去钱大贵的屋子里睡一觉,但想起虫子,又觉得不敢了。

只有三胖,不停的在李老头儿面前窜过来,窜过去的念叨:“晚上,晚上要做啥嘛?李爷,你倒是说说啊?”

无奈,李老头儿根本就不理他了。

下午4点,钱大贵家的院子里。

乡长整努力的跟钱大贵说着说服的工作,可钱大贵两口子还是一脸的疑惑。

“乡长,你说牛死了就死了,要人染上了,不有打虫药吗?为啥要我们去住一晚上乡政府呢?”钱大贵的媳妇说到。

这事儿,确实很难找理由,乡长有些词穷,望着李老头儿,眼睛里全是无奈的表情。

这时候,李老头儿才慢慢的站起来,背着个双手走了过来,对钱大贵两口子说到:“你们去住乡政府吧,那样安全些,打虫药的效果毕竟有限,一两条还好,要你一肚子虫,还咋打?”

钱大贵夫妇明显被恐吓了,望着李老头儿说到:“我咋能一肚子虫?”

“现在没有,保不准今天晚上就有了,那么大条牛啊,你说得有多少虫在肚子里?你们把它停在牛栏里那么久了,你说你家里会窜进去多少?今天晚上得有好几个人来帮忙,煮一大锅专门驱虫的中药,还有很多麻烦事儿,你们两个帮不上忙,在屋子中间立着,万一染上了咋办?”李老头儿刚说完,乡长就佩服的望了李老头儿一眼。

不管他们咋样,我心里担心的是,晚上咋办啊?面对那么大条虫子?

好说歹说,总算送走了钱大贵夫妇,乡长亲自送他们出去,并且交待人把他们安排在乡政府招待所,承诺了一大早他们就可以回来看情况。

回来院子后,乡长第一个动作就是把钱大贵家院子的门给关上了,冲到李老头儿面前,神色颇为沉重的说到:“李师傅,给我说说你的身份吧?”

“有啥好说的?上面叫你配合我,你就配合呗。”李老头儿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我心知肚明,李老头儿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乡长愣了一下,脸色变化了几次,终于叹息一声,在李老头儿身边坐下了,说到:“我当官也有那么多年了,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问,等会儿收拾那牛尸体的人就来了,时间也不多,李师傅,你无论如何总得给我说说那虫子是咋回事儿吧?”

李老头儿斜了乡长一眼,不说话。

乡长很沉重的说到:“李师傅,我这个年龄的人没啥好奇心了,但是你别把我看成单纯一个当官的,我在这乡场上呆了这么多年,啥事儿也经历了,还在这乡长的位置上坐着,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对这片儿地是有感情的。你们说,是郭强他们从古墓里带上来一种古代的,生命力顽强的虫子,危害很大,这个事情上面说必须保密,然后低调的解决下来,我照做!可你看那牛,李师傅,我担心这一片的乡民啊,你给我说实话吧,我保证不泄露,带死都不会跟谁说,你让我知道那是啥玩意儿吧,我这样才能安心啊!”

乡长这番话算是情真意切,可是李老头儿连表情都不带变的,说到:“就是古代的,生命力顽强的害虫,我没骗你的必要,你自己都说这个年龄的人没啥好奇心了,就把这事儿烂你肚子里一辈子吧,行不?”

“可是李师傅,别的我不知道,但是这川地儿,有好些村子因为瘟疫,是对外宣布的瘟疫,整个村整个村的消失了的事情我总是知道的,我担心啊。”那乡长其实能到那个位置,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人。

李老头儿这次脸色才有了些变化,望着村长说到:“你知道些啥?”

“我知道很多流言,说是闹僵尸!”那乡长跟下定了决心似的,忽然冒出那么一句。

这句话把我吓一跳,鬼我见过,僵尸,啥东西,李老头儿连提都没给我提起过。

“扯淡,闹啥僵尸?就是瘟疫,就跟这次闹虫子一样,这些都是科学,难道没见过的虫子出现了,就扯到那些东西身上去了吗?这是你一个乡长该说的话?”李老头儿骂了一句。

“是的,闹啥僵尸?那些消失了的村子,最近的一次都是五几年了,那时啥生活条件,欧洲那会儿的鼠疫死了多少人?是不是也是闹僵尸?”慧天老头儿也说话。

我有些疑惑的望着这俩老头儿,心说,说起来你们做的职业,在人们眼中就是神棍,现在咋讲起科学来了?

在瞒着啥吗?

乡长被说的哑口无言,可是得罪不起这两个上头有要求配合的主儿,闷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小时候就见过僵尸,从坟里刨出来,爪子和牙都长出来了,身上也长毛了,扔火里去烧,烧的吱呀乱叫的,我没扯淡。”

“我反正没见过。”李老头儿斩钉截铁的说到。

“我也没见过。”配合着李老头儿斩钉截铁的是慧天。

“那那好吧。”乡长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喝醉了,跑来说这些,难道是关心则乱吗?

最后,在李老头儿一句,虫子的事情这段时间一定能解决的劝解下,才离开了钱大贵的院子。

乡长一走,我舒了口气儿,刚跑到师父面前,他望我一眼,说到:“僵尸的事情,不准问。”

我一肚子话就被憋到了嗓子眼儿,只得说到:“师父,今天晚上我们住这儿?还有,那乡长不知道虫子是饿鬼?我以为他知道呢。”

“能让他知道?级别不高的,统统不能知道,在某个地下埋着多少绝密资料,能看的也就那么十几个人,有些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配合做事就行了,只要不落口实,有些事情就算在民间成了传说,也没个证据的,这就是为了安定,懂吗?”李老头儿避重就轻的说到,压根没提今天晚上在不在这儿住的事情。

我又问了一次,说真的,那虫子让我从心里感觉到膈应,我不想呆这儿,虽然我知道必须的,要呆这儿。

“住,住个屁,那个虫子吸了一头牛的精血,又在牛肚子饱餐了一顿,你说要不要逮着它?”

“那,那师父,牛那么大,那虫子是不是很厉害了?”我很是担心。

“一般吧,牛的血气儿比人足,但灵气儿就差远了,没有人的精血,它化不了形,就是一条大些的虫子,引出来,就好办事儿,我担心的是另外一条啊。”李老头儿皱眉说到。

“为啥担心?师父,你说另外一条不是也投畜牲身上去了吗?”我不以为然的说到。

“饿鬼虫,你以为它没智慧?它的身子里住的可是饿鬼!除非有蛊术高手把灵智给它消了,这些玩虫子的人搞啥把戏我不懂,我只知道它们之间有感知,那么多‘兄弟姐妹’都消失了,它能不谨慎吗?就像这条虫,为啥从牛身子里出来没逞凶,那就是怀着小心,想夜里,它的气焰更胜了,才出来吃人!这还是灵智没完全开的表现,你说如果它完全开了灵智,把钱大贵夫妇先给处理了,再躲起来,这后果……”

我师父这一说,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钱大贵夫妇还是有些运气啊,要不是村里先打了虫,他们就完了,要不是这虫子尚处于灵智没全开的阶段,他们也完了。

这种事情就是他们的运气,赶巧赶在这个点上。

“师父,这虫子在这屋子里吗?”我这么一问,三胖也跑了过来,他就关心这个问题。

“想知道,跟我来!”李老头儿说完,背着手走到了牛栏,我和三胖赶紧的跟着,只有慧天没动,他不喜欢看这些场面,就如我们处理虫子的尸体,他绝对不动手,连出现都不会,这是佛门的忌讳。

走进牛栏,牛的尸体还在那儿,再等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处理了,是李老头儿叫的人,只不过到了现在,放了那么久,尸体已经隐隐有了臭味了,苍蝇飞舞,要不是为了好奇,我真不会再来这儿。

三胖又想吐了,李老头儿望了他一眼,骂了句:“真没用。”

结果三胖硬生生的给忍住了,我分明看见他努力吞咽了一下,把我弄的翻胃了,,你吐出来不好吗?还能吞进去!

李老头儿翻开一从干草,干草下豁然有个小拇指大小的洞,不注意真看不出来,说到:“你就只注意了痕迹,看见痕迹断了,你就没仔细找,你想想它爬过干草堆儿,哪能留下痕迹,你得仔细,看吧,钻土里去了,别忘了它们是有多能钻。”

我闭住呼吸,连连点头,其实不是我不仔细,是因为第一我受不了那牛的惨状,不愿意多呆。第二,我怕那虫子,我怕把它翻找出来了,它对我逞凶。

可我不敢说,不然李老头儿得给我扣一顶没用的帽子了。

从牛栏出来,刚回院子坐定,我刚想开口问:“师父,你知道那虫子藏哪儿了吗?”

却不想,这院子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儿,李老头儿望了我和三胖一眼,那意思是你俩个去一个开门吧。

三胖说到:“三娃儿,你可别让我动,我跑一天了,再说,现在我一动,肚子里的东西一晃荡,就晃荡出来了。”

我白了三胖一眼,跑去开门了,结果门外站着十几个人,有好几个我竟然都认识。

咋可能不认识?他们就是镇上那个神秘小院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懵懂,我心里隐隐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和李老头儿一样,为国家做事的人,但是他们虽然穿着军装,但肯定和普通军人不同的。

废话,要是普通军人,能和一个老神棍纠缠不清,甚至还听命于他吗?

这些年,李老头儿也偶尔会去镇上一次,频率不好,大概也就两三个月去一次,非常偶尔的,他也会带上赖皮的我,我是为了去镇上玩,有空溜去看看电影,但小院的人我还是有接触,有人走了,有人来了,有人一直留着。

他们不会给我说及身份这个敏感的话题,但不影响他们对我的亲切,我一开门,为首的那个大胡子,就是以前为第一次见面为我开门那位,就笑嘻嘻的打了招呼:“三娃,好久不见,又长白嫩了,你说你咋不是个丫头呢?”

我咬牙切齿的,这大胡子叫胡雪漫(这里用到书友的网名,过两天正式征集角色名),最是爱逗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笑眯眯的说到:“雪漫阿姨,好久不见啊,咋长大胡子了,刮了呗。”

“这个小鬼。”雪漫这个名字有些女性化,所以也就成了我还击他的利器,他讪讪的笑了笑,领着后面的人进屋了。

我从来就没在小院见过那么多人,暗自揣测,这胡雪漫是从哪里拉的壮丁。

一群人进了院子,径直就朝着李老头儿走去,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孩看见李老头儿,激动的差点儿摔一跟斗,好容易稳住,才结结巴巴的说到:“李师,我是xx道xx脉的……”

李老头儿嘿嘿一笑,挥挥手打断了他,说到:“你一自报家门,我就觉得惭愧,我们这种散人,没那么多规矩,你就别这样了,啊。”

原来,那男孩正准备给李老头儿行道礼,而李老头儿偏偏最不讲究的就是这一套。

那男孩儿激动的一张脸通红,说到:“我师父说您是有大本事的人,今日得见,我简直,我简直…………”

李老头儿笑眯眯的望着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那么激动,转头问到胡雪漫:“这年轻的孩子,咋就进来了?”

“这孩子很有些天赋,他师父的意思就是历练一番。”胡雪漫在一旁恭谨的说到。

“胡闹,这是好历练的?我们这个部门,说清闲,能清闲十几二十年没事儿,一旦有事儿,保不准一年到头都是事儿,而且多危险,你不知道,让孩子来历练?”李老头儿火了。

那年轻男孩子有些害怕,又有些急,连忙说到:“李师,不,不,不是这样的,是师父说他的本事有限,恰好我们脉有位师叔在这部门,这部门高人多,然后叫我来的,他说他说希望我求得真本事,真正去接触他所不能接触的世界,还有道。”

李老头儿不跟孩子发火,问到:“你今年几岁?你师叔叫啥?”

“我今年18,师叔名讳曹行安,道号……”

“好了,进了这个部门,就不讲道号了,曹行安倒也是个有些本事的人,胡雪漫,无论如何,照顾好这孩子,5号行动就不要让这孩子参加了。”李老头儿沉吟了一阵儿,说了一个决定。

胡雪漫点头应了,望着我,想问李老头儿点儿啥,可李老头儿却说到:“你们去把牛栏的牛尸处理掉吧,小心一些,那虫子行踪诡异,我算然粗算它就在这院子底下,可是非人的东西,说不好。”

“那牛尸是要……”胡雪漫在一旁问到。

“烧了,但是好好埋了吧,超度就不要了,反而增加它的业,搞不好能投个人胎的,都因为这个不能投了。”李老头儿如是吩咐到。

这时,慧天酸溜溜在旁边说到:“哎哟喂,好威风咧,额咋就瞅不见额们佛门的人腻(呢)?倒霉的很!这支里面竟然没额们佛门的人,要不能让你一个人逞微风?”

李老头儿斜了一眼慧天,竟然用SX话骂了一句:“瓜p!”

慧天就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二话不说,站起来一脚就把蹲地上的李老头儿给踹了个狗吃屎,骂到:“老虎不发威,你当额是病猫。”

我无奈的一拍额头,转身就很‘仔细’的去欣赏花草了。

然后院子里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那进来的十几个人全部头也不回,一窝蜂的跑牛栏那边去了。

三胖在那儿傻愣愣的笑到:“李爷,慧爷,你们真好玩啊。”

“削胖子,你懂啥?削习去!不去信不信额揍你?”

“小胖文儿(胖娃儿),你皮子痒了啊?”

我‘欣赏’着花草一路走过,心里笑了个半死,三胖,你不是挺机灵吗?你娃儿也有今天?

这个夜,分外的黑沉,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连仅剩下的那轮弯月,也时不时的被云遮住。

院子里,只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随着冰冷的北风一吹,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院子门前,立了一张法坛,纸人纸马的脸在油灯的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些说不明,让人内心毛毛的意味,偶尔法坛黄色的布幔被风吹起,总让人感觉虫子要出来了一样。

院子里静悄悄,黑沉沉的,就我一人独坐在院子的中间,屁股下面是冰凉的板凳,我已经坐了半个小时,却总是坐不热,因为我自己都浑身冰凉。

在我的面前,有一碟诡异的,呈红色的液体,一根白色的,类似于蜡烛的东西,就立在液体里焚烧,发出一股子类似于人在剧烈运动后,汗水混杂着皮肤下血气流动的特殊味道,有些热,有些腥骚。

而我周围,密密麻麻的画着复杂的阵纹,几颗闪耀着幽光的黑白石子儿看似随意的摆放在阵纹的几个点儿上。

抬头望着一眼,就挂在我头顶的,还在吱呀作响的油灯,我在心里第一千次的骂着我的便宜师父。

“让三娃儿去引吧,他出生灵性就重,差点阳不关阴,这些年我给他补起来了,你们的阳身谁能有他的血气旺?明白吗?只有血气旺,才能锁住他的三魂七魄,那才不会因为灵觉四溢,而导致他最后魂魄虚弱而散去,也不会再出现小时候那种关不住魂魄的情况。”这就是李老头儿给大家下的命令,今天晚上要引出那条饿鬼虫,我他娘的就是引子,引那狡猾的饿鬼虫出现的引子。

他生怕别人不信服,把我小时候那点儿事都给抖出来了,就差点没说,我小时候魂魄随时会飞出身体,所以引得百鬼缠身,想着占我阳身,是他英明出手的。

嗯,是他死乞白赖的要当我师父的!

所以,便宜师父要不得,我就被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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