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啪’的声音,老妖怪裂开了,变成一块又一块不明物体,就这么四散裂开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有些接受无能的感觉,换成是谁,都无法接受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自己眼前变成一堆不明物体,四散落开,然后只剩下一件袍子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我的脸色很难看,晓芳干脆别过了头,然后用手捂住了慧能的眼睛,慧能却若无其事的拨开了晓芳的手,很是淡然的说到:“躯体有何好留恋的,不过皮囊一具,在我眼里没什么好可怕的。唯一可怕的不过是这个人连灵魂都没逃出去,被那虫子吸进去了。”
听到慧能这句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没开天眼,看不到具体的情形,但料想慧能也不会骗我,这到底是什么虫子,连人的魂魄都可以吸收?这简直超出了我的认知!
这根本不是一句可怕可以形容的事情了。
也就在这时,高金村忽然转过头幽幽的说到:“很可怜吗?他早几十年前就该是一堆枯骨,也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多活了将近百年,付出灵魂的代价又算什么?”
我无言以对,这就好比和魔鬼做交易的人,得到的东西固然让人眼红,付出的代价也足以让人崩溃。
这只虫子处理完那个老妖怪,终于露出了那根习惯,原来那根吸管就长在虫子的腹部,当老妖怪的尸身四分五裂掉下来的时候,它一下子诡异的把那根吸管收进了身体里面。
这一幕,让我想起蟑螂有两个脑袋的事情,难道这虫子也是两个脑袋,一个在屁股上吗?那吸管是它的另外一个口器?要知道,蟑螂从生物学来说,算是一个神奇的异类和典型的优秀的嗯,优秀的适应身体吧,这个虫子也进化到了如此的地步?
师父一直说玄学要和科学相互印证,真正的玄学大师往往也是饱学之士,我也一直很注重这方面的知识,可这时,我才发现,相比于这个世界的神奇,我了解的太少太少。
当虫子收好它的吸管以后,竟然不再理会高金村,而是诡异的,试探般的迈出了一只虫足,那只虫足超出了那个石台的范围外,它仿佛是不敢相信般的把虫足踏了出去。
虫足重重的落地了,我从那虫子的眼中竟然看见了一股张狂的兴奋,接着它开始快速的爬出石台,在四处打转,忽然又振翅高飞,一下子窜到了虫室的顶部。
面对着这一切,我的压力分外的大,我原本就是不太接受虫子的人,看着那么大一只虫子,在自己面前又跑又飞的,总觉得全身不停的在起鸡皮疙瘩。
当这虫子在虫室顶部飞了一圈以后,忽然就停了下来,然后一下子冲到了高金村面前,带着一种戏谑的,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高金村。
这就是恶魔的本性吗?在我看来,貌似是高金村发出了它,给了它自由啊,它要收拾高金村吗?接下来就是我们吗?
我觉得我不能再等待了,我拿起手中的药丸,就准备塞在嘴里去,可在这时,高金村忽然笑了,他拿出了一个怪异的哨子,放在了嘴里,吹起了一首怪异的曲调。
听着这曲调,虫子的眼中竟然闪出有些迷茫的神色,更让我感觉不可思议的是,那虫子竟然伸出了那只类似于手臂的虫爪,用那三个分岔般的东西摸上了高金村的脸。
高金村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兴奋的神光,其实他刚才虽然是笑着的,可我能感觉他很紧张,很紧张,这时,连慧能都看出来了高金村的放松,忽然说了一句:“他是拿到考试的好成绩了吗?”
这形容很确切,高金村就真的像是一场重要的考试拿到了好成绩一般。
随着曲调的进行,虫子越来越安静,仿佛对高金村依赖起来,高金村一边吹奏着曲调,一边拿出那把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然后把沾上了他鲜血的骨刀,递到了虫子那张狰狞的大虫脸面前,放在了那个可能是鼻子的器官前。
那虫子更加的安顺,平静了,这时,高金村闭上了眼睛,拿下了那个哨子,然后喉头滚动,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似乎是在交流,似乎是在表达。
其实这倒不是高金村在说什么怪异的语言,而是在存思的交流中,不自觉的表现。
这个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就像我因为灵觉强大,小时候不是就尝试过和蛇灵交流吗?这道理是一样的,只是太过投入的话,就会不自觉的以为自己在说话,而事实上又没有说话,才发生了这种现象。
很像装神弄鬼。
我这个时候不好打断高金村,但我已经下定决心,等一下我要高金村一个回答,那药丸我不敢轻易的吃下,毕竟连续两次的刺激灵魂,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所以我就安静的等待着,我也早就知道了这虫子不是普通之物,能和高金村存思交流,我也抱着见怪不怪的想法了。
随着高金村和虫子的交流,那虫子竟然重新爬上了石台,一副安顺的样子,可我总是感觉不对劲,虫子没有表情,更不会说话,可我总是觉得自己恍然看见一个人,对着高金村,带着一种捉摸不定的微笑。
这是灵觉强大在作怪,还是我对这虫子原本就有些抗拒,才产生的错觉,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而这一幕到底代表了什么,我更不清楚,所以也就懒得细想了。
当虫子爬上了那个平台以后,高金村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更加怪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虫子竟然收拢了所有的虫腿,也收拢了翅膀,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原本是很平和的画面,我却感觉那虫子很吃力一样,仿佛在做什么大事,高金村的表情也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开始非常非常的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和刚才那种紧张不一样,刚才那种紧张是游离于生死之间的紧张,这种紧张,我很怪异的想,真像在等待妻子生孩子的男人那种紧张。
我为自己这个怪异的想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我不会忘了正事,我开口对高金村吼到:“你说的,带我们出去的话还算不算?”
说话的时候,我握住药丸的手,已经到了胸口,随时准备把这药丸塞进嘴巴里。
高金村很快的侧过头,神经兮兮的对我比了一个小声点儿的手势,然后说到:“我早就说过,我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从来没有想过害你,说过的话当然算数。”
我指着那个洞口说到:“这里真的可以出去?”
高金村说到:“当然是真的,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你真正的作用还没发挥出来,你如果现在要出去,我会想尽办法阻止你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可是我身后的晓芳却按捺不住了,正准备说话,我却一把拉住了晓芳,关系到我的安危,我总觉得这女孩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我对高金村说到:“可你得先想办法解决一下外面的事情。”
是的,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我想过不了多久,已经就会有人走到外面的小厅里,我不敢打赌他们不会走到虫室里面来。
而我之所以不愿意和高金村起冲突是因为高金村的手段层出不穷,天知道那大虫子会不会帮他战斗之类的,况且我们跑出去之后是茫茫的大山,还要面对追兵,我想保持一点儿体力。
“外面?”高金村忽然不屑的笑了,然后手在那个石台上摸索起来,最后他好像找到了地方,触动了一个机关,然后那个石台竟然诡异的‘咔嚓’了一声,然后高金村竟然推动了石台的一面墙,然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看着里面的东西,高金村呵呵的笑到:“那些老怪物不会来的,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在这个时候,我也看见了里面的东西,一看之下我就头皮发麻,这里面竟然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血线蛾,非常幼小的血线蛾,估计只有指甲盖儿大小。
除了这个以外,里面还有一些虫卵,有大有小,密密麻麻的排成几排,同样看得我头皮发麻,恨不得全部给它挤破了了事。
可这些血线蛾和虫卵凭什么会成为高金村的依仗的?我想不通!
不过我此刻没有问高金村,高金村也没心思给我解释什么,在石台下仔细的寻找,终于找到了几个与众不同的虫卵,这些虫卵和其它虫卵一样呈白色,个头稍微大一些,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虫卵上竟然有丝丝的紫色缠绕。
这样的虫卵不多,总共也就5,6个,高金村握在手里,嘿嘿一笑,对我说到:“你知道的,这是母虫,可是不是所有幼虫都会是那种神奇的虫子,大多虫卵孵化出来只是血线蛾,再厉害点儿的,也不过……这几个虫卵对他们珍惜之极,倒是可以拖住他们一会儿的。”
说话间,高金村划破了自己的中指,挤了几滴血在虫卵之下,然后开始闭眼施展一个巫术,这个巫术莫晓芳认得,她小声告诉我,这是苗寨巫师的一种唤灵术,就是召唤自己养的灵体,诸如猫灵,犬灵之类的……
我无疑知道高金村召唤的是什么灵体,就如我现在也无意去探究高金村的秘密,我知道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拿这个寨子无可奈何,我只想带着晓芳和慧能早些逃出去。
当高金村施展完了巫术,我没什么感觉,倒是慧能忽然说了一句:“一条蛇来了。”
原来高金村召唤的是一条蛇灵,不过此蛇灵非彼蛇灵,他是召唤了一条蛇的灵体而已。
做完这一切,高金村竟然拿着虫卵大喇喇的出去了,站在了虫室的门口,而那只在石台上的母虫还是非常的安静,我瞥了一眼母虫,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感觉这只虫子的生命力在慢慢的流逝。
这一刻,虫室安静,只剩下我,晓芳和慧能,我也终于有机会问晓芳:“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晓芳对我说到:“其实,我不知道黑岩苗寨的这种恶魔虫子,具体是什么,可它好像凌驾于世间万虫之上一般,它无论有什么样的动静,总是惹得我的本命蛊狂躁,害怕不已。我原本一直奇怪,为什么黑岩苗寨的人会放弃各种厉害的蛊盅,本命蛊只是灵或者血线蛾,但如今看来,多半是和这虫子有关系的。”
我表示认同的说到:“是啊,不然能怎么办?你发作起来都如此了得,黑岩苗寨的人肯定也不能例外。看来也只有血线蛾和灵体能避免这种痛苦。”
“这样说来,这么多年以来,嫁给黑苗人的,我们白苗的众多姐妹可就苦了,到了这个寨子,有本命蛊的人,只能拔除本命蛊,否则根本不可能生存。本命蛊如此狂躁,我都是勉强压下,多一些时RB命蛊在狂躁之下,反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莫晓芳微微皱着眉头说到。
本命蛊在我的认为里,原本就是虫子,不论苗疆养本命蛊的术法是如何的神奇,它也总不能让一只虫子有了人的喜怒哀乐,就算做到像小狗那样对主人有依恋,有感情都不可能。
所以,玩蛊也如同是在走钢丝,反噬也是常有的事,晓芳的说法并不奇怪。
只是这本命蛊死掉或者拔出之后有什么后果,我就不知道了,听闻晓芳的话,我只是下意识的说到:“既然如此,你这次跟随我逃出去之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更不要嫁给补周了,好吗?”
“是因为你怕我被拔出本命蛊吗?”晓芳望着我,忽然问到。
我心里一急,是因为我喜欢你就要脱口而出,却听见外面来了很多人的样子。
此时,晓芳轻轻的放开了我的手,说到:“你在这里,我去看看,我听见了补周的声音。”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径直走向虫室的门口,站在了高金村的背后。
外面是来了很多人叫嚣不已,中间又属补周的声音最大,我也听见了的。其实,我何尝不想去看看,可一想,我的出现可能会刺激到他们,反倒是好好呆在虫室要好一些。
毕竟知道我逃跑和看见我跑到这里,是俩回事儿。
我安静的坐着,抓紧时间恢复着,那凝神静气的药丸原本就所剩不多,一转眼,我已经放了第二颗在嘴里,这种药丸好是好,在我灵魂虚弱的情况下,多吃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反倒是有些拔苗助长的恢复了,毕竟要进补,也要看进补之人能不能承受。
可我的预感总不是那么的好,我也不敢把一切赌在高金村身上,在此刻能恢复一些是一些,总好过我要在力量空虚的情况下去吃透支潜力的丹药,那样透支的不止是潜力,还有生命力和元气了。
也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那个波切老头儿说动:“你们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最好我们的老祖宗没事,否则你们的下场一定很难看。”
波切老头儿的话刚落音,我就听见补周熟悉的声音,他说到:“大巫,其他人你要怎么处理,我不管。那莫晓芳是我的人,我总是要带走的。虽然我们寨子是你们巫苗和蛊苗为重,但普通族人你们也不是能不顾的。”
听闻这些话语,我冷笑了一声,这补周倒真是对莫晓芳念念不忘啊,我早前曾听说过,这些普通寨子的人又自成一股力量,表面是服从巫蛊,事实上已有些蠢蠢欲动,毕竟某些待遇,普通人也眼热之极,不是吗?
这补周为了莫晓芳,连这个都威胁上了,果然是‘一往情深’。
那波切老头儿冷哼了一声,说到:“这个女人于我们不是太过重要,拔出了本命蛊之后,也就是没牙的小猫,交与你就是。不过,你的话可别乱说,否则我会对烈周施压,废除你继承人的身份。”
波切老头儿威胁过后,补周果然不说话了,那波切老头儿也是一副懒得啰嗦的样子,直接说到:“把他们几个抓走,顺便进虫室搜搜,那个小子在不在。竟然打扰到老祖宗,并且随意进入我们几十年都不敢随意踏足的禁地,你们该死。”
波切老头一说完这话,我就听见人群的喧闹声,估计就要上前逮捕在虫室门口的高金村,因为隔着一个拐角,我也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形,只不过高金村不是说可以拖住这些人的吗?怎么还不见行动?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波切老头儿愤怒的吼声,他大喊到:“你拿着我族的圣物做什么?”
我终于听见了高金村的声音,他连声的冷笑,对波切老头说到:“你再仔细看看,是什么东西盘绕着这所谓的圣物!”
过了些许时间之后,那波切老头儿才用大惊失色的声音说到:“你竟然用如此恶毒的蛇灵绕着这些圣物,快快拿开,你个贼子,你竟然要自毁自己族人的根基,你罪不可恕。”
面对着波切老头儿的气急败坏,高金村却吊儿郎当的说到:“自毁根基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也需要一些寿元,我自己会和老祖宗商量的,为了避免你们来坏事,我需要一点儿时间,就一点时间。我知道一条小小的蛇灵困不住你们,可你们也知道,蛇灵是和我心血相连的,它会在你们动手之前,呵呵,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高金村说完之后,人群果然安静了下来,接着,我也不知道高金村做了什么,就只看见他和莫晓芳同时回来了,难道这样就制住了黑岩苗寨的人吗?
高金村回到虫室以后,先是紧张的盯了一眼母虫,然后才对我说到:“那波切是一定有办法驱除蛇灵的,在不伤害到虫卵的情况下。大不了就是费些手脚罢了,所以那些虫卵也拖延不了多久,最多二十分钟。”
我恢复了一些气力,已经可以站起来了,我无所谓的笑了一声,然后走到高金村的面前说到:“所以,你要做什么,就尽快做吧。”
我刚说完这话,在我和高金村身边的母虫忽然挣扎了一下,很是吃力的样子,这一动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绕着母虫仔细观察了一下,忽然发现这母虫原来在吃力的产卵,那个卵呈诡异的紫色,此时已经露出了一小半的样子。
看到这里,我的心底生出一丝疑惑,难道高金村要为当个接生婆,为母虫接生?这个想法当然很无稽,我猜想高金村一定有更大的目的。
果然,母虫的挣扎引起了高金村的紧张,他皱了皱眉头,对我说到:“我的计划需要你,第一是因为需要道家的引雷术,第二就是为了这母虫的进化。我高金村自问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也不是想害你李道良的命,所以在这之前,我也做了一些努力,但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是不行的。我直说吧,我需要你的精血。”
这母虫不是在产卵,是在进化?我一下子也皱紧了眉头!这样邪恶的虫子,高金村竟然还要让它进化,高金村的目的何在?
需要精血?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声,原来高金村和黑岩苗寨这些人的目的没什么不同。我他妈是唐僧吗?个个都想要我的血肉?
我紧皱着眉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用异常坚定的语气对高金村说到:“不行,我绝对不同意。精血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原来千辛万苦的把李道良带来这里,也是为了害死他?”
面对莫晓芳,高金村苦笑了一声,用一种罕有的真诚语气对莫晓芳说到:“我知道你在我身上下了蛊,看是我无所谓,真的。而且,你要相信,我绝对有办法暂时压制这个蛊虫!姑娘,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要说的是,我精心谋划了几十年的计划,可不能因此功亏一篑,我要李道良的精血,但不会害他的命,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你以为我刚才在虫子身上洒的是什么?”
说话间,高金村弯腰从地上拣起一件儿东西,是一个碎片,这个碎片是用来盛那个血腥味十足的东西的碎片,那老妖怪也曾嚷过里面装的是精血。
然后高金村把碎片递到莫晓芳的跟前,说到:“你身为蛊苗,不可能不认识这东西,你仔细看看吧。”
莫晓芳皱着眉头,仔细的闻了闻碎片上残余的液体,然后又沾了一点儿在手上,搓开之后,又仔细闻了闻,然后说到:“是人的精血,加入了一点儿苗寨特有的药物,保存下来的精血。可这又如何?”
高金村说到:“这些精血是我这几年以来精心收集的,我承认我是一个杀人犯,不过在这个寨子,杀人与不杀人也不是多大一件事。我高金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也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不想与天下为敌,也没那个野心,我杀的也是该杀之人。多的我不想说了,只想说,以前我没有成功的把李道良骗进寨子,所以只能收集一些代替的精血,不过效果不是那么好。”说话间,高金村竟然满含感情的摸了摸虫子那狰狞的脑袋,像是给虫子鼓劲一般。
这样做了之后,他才说到:“效果不好,不是没有效果。所以,我只需要再一点点李道良的精血,我就可以彻底的实现我谋划了几十年的事情,真的,就只要一点点。”
说到最后,高金村的目光中已经闪烁着一股疯狂的神色,他盯着莫晓芳,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抓着莫晓芳的双肩说到:“你不明白我的计划,虽然我只是为我自己,但说不定就是带领人类走向一个新世纪的伟人。你不能阻碍这个计划,知道吗?你不能阻碍!”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了,一把拉过莫晓芳到我的身后,然后大声对高金村说到:“好了,不就是一点精血吗?我给你就是,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非得我的精血不可,有什么不同吗?”
高金村忽然就笑了,说到:“你难道不知道你与人有什么不同吗?你那强大的灵觉都让你脑后生了个胎记,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不然你以为你小小年纪就能动用下茅之术?你去问问你师父,他是累积了多少年的功力,吃了多少药丸,才能使用下茅之术的?别拿现在和以前比,以前的天才地宝可比现在多多了,就算如此,你师父在这方面拍马也赶不上你,你明白没有?”
明白什么?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师父只是提及过我学习一些术法会特别轻松,而这三年我也验证了这件事,有了一张非常秘密的底牌,可这证明了什么,需要我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