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交易,是再交一些钱吗?”我随口问到。
“需要再交一万块钱,才能进入里面交易。”那黑衣人淡淡的说到。
“什么,一万?难道里面是个金山?”我纯粹是‘惊恐’了。
“金山不能比!因为能进入里面的‘朋友’,至少都有300岁以上,还有大神通的仙家,你觉得呢?”那黑衣人的态度倒是挺好,估计我也不是第一个来发问的人,他没当我是土包子。
什么?300岁以上?
300岁,师祖,明朝,昆仑一下子我的脑子就跟点燃了一个炸弹,乱成了一团。
这些从脑海浮现而出的念头让我的内心不平静起来,甚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我想进去,非常的想进去,可是——我没有钱。
所以,我只能在心底暗自着急的离开了现场,其实就算我有钱进去,那些老鬼要的代价我付得起吗?如果说是破底线的事儿,就算我因此见到了师父,他也会因此不认我的吧。
短短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没有用人清理,自觉自愿的就走出了交易场,取下面具,我安慰着自己,没有关系,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依然可以找刘师傅拿到线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转头一看,不是道心哥又是谁?
但我有些吃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道心哥,温润的眼神变得狂热起来,春风般的笑容也消失了,整个人完全是处于一种异样的兴奋状态。
“道心哥,你……”我不由得开口问到。
可是不容我多说,道心哥拉着我就跑,弄得我一头冷汗!俩大爷们这造型倒挺像情侣夜奔,私奔什么的,还在风中奔跑呢!
山谷原本就很大,我就被道心哥这么生拉硬拽着,一路跑到了一个僻静之地。
到了地方,道心哥大口喘息着,我知道以我们的体质,他这绝对不是累,是兴奋。
“承……”我真的是要疯了,再次开口。
道心哥忽然站直了,用一种狂热的眼神看着我,双手‘刷’的一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刚才我是一头冷汗,现在我是全身冷汗,我差点就冲口而出,道心哥,你别对我表白,我始终还爱着晓芳。
但我估计我这样说,会被他抽吧?
好在道心哥下一刻就说出了他要说的话:“道良,参精,参精…………”
“生精?哥啊,是不是你得到了什么逆天的方子,生精,那保肾不?”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结果话刚落音,我的肩膀上就一麻,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上那麻溜溜的感觉又消失了,仔细再看,道心哥手指快速的把玩着一根金针,那金针在月色下反射出好看的微微金光。
什么人!我二话不说,一个招鬼的术法起手势就被我做了出来,敢扎我,没事儿也要吓他一下。
道心哥一见如此,赶紧拉住了我,骂到:“你该被扎,堂堂我道家人,就算不是医字脉的人,怎么能连参精也不知道?这参精是指有灵的人参啊,人参!”
我当然不可能和道心哥认真,我们师兄弟打打闹闹其实也属正常,就如我和道明哥还以为吵到睡觉的事情,从卧室打到客厅,然后让当时劝架的晓芬和雨哭笑不得。
我也回骂到:“我能不知道参精?就你跟个神经病似的,莫名其妙的拉我到这儿,然后搭着我肩膀,大喊‘生精,生精’,不知道的人以为你阳痿,我能做出这种反应已经给你面子了。”
道心哥顿时哭笑不得,这种傻子似的事儿确实是他做的,两人沉默了半晌,我忽然反应了过来,一下子跳起来吼到:“你说啥?参精?还有那玩意儿?你没骗我?”
道心哥扶了扶眼镜,用鄙视的眼神望着我说到:“李道良,你果然是出了名的慢半拍。”
这下,换我无话可说了,道心哥优雅的从包里摸出一个烟斗,捻了一些烟丝出来,开始慢条斯理的装起烟斗来,他比较喜欢看我这种无话可说的样子。
待到道心哥装好烟斗时,我才完全的从参精的震撼中冷静下来,问到:“道心哥,你不会已经交易了吧?这参精得多大的代价啊?”
道心哥叼着烟斗,没有点火,先是吸了几口,享受了一下烟草的清香味儿,然后再慢条斯理的划了一根火柴,慢慢的点燃烟斗,一副享受的表情……
这一套动作等得我心急,我大声喊到:“你倒是说啊!”
“代价是用特殊的方法供养那‘好兄弟’修炼十年,你知道我们这一脉的医字脉,可以医人,同样也可以‘治’鬼,调理鬼的身体(鬼的能量,姑且这么解释),更不在话下,我答应它了,它也会陪着我去找参精。这件事儿是与鬼的交易,不可能不靠谱,就是会遇见一些我们也不可预知的事儿吧。”道心吐出了一口长长的烟龙,温和的说到。
我心中的怒火不可压抑的在堆积,问到:“就比如呢?”
道心哥带着招牌笑容说到:“东北老林子,比如的东西就太多了,说不定遇见老妖怪呢。”
他倒是够轻描淡写,我一下子就爆发了,什么叫说不定会遇见老妖怪?虽然我没见过什么妖怪,这意思就是有妖怪了?我一脚就踢到道心哥的屁股上,大骂了一句:“我日,你特么的把我当成同门了吗?”
这还是我控制了力道的一脚,所以道心哥只是打了一个趔趄,没有摔倒在地,但被我踢了一下,他也怒了,转身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吼到:“你是准备要干什么?仗着力气大要打人吗?”
我一把推开他吼到:“来啊,打啊,你特么个疯子,你嘴能说,我说不赢你!可我知道,你竟然供鬼修行,这是多特么大的因果?这是更加逆天道的东西,你和我商量了吗?参精,参精!你心里除了药还有什么?来啊,打啊,看我今天不狠狠抽你!”
“你大师兄能教训人了是吧?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心里除了药,还有师父!还有师叔!还有咱们几个同门。供鬼算什么?我特么就是要找到参精,我是不行,但我有古方,你看我找到参精,我就把你供出来,等你功力逆天了,都高过师父,师叔了,昆仑算个屁,有天庭,天庭老子也送你去一趟。”道心哥发疯般的冲上来,推了我一把。
我的怒火渐渐平息了,可是胸膛依旧在剧烈起伏,我真的没想到道心哥如此内敛,沉稳,永远只有温和情绪的人,心里竟然藏着那么一座火山,他和我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对老一辈的思念。
我没有说话,道心哥却蹲了下来,抱着头说到:“我是没有办法啊,道良,没有办法。这昆仑自古就是传说中的地方,不是XJ和XC那边的昆仑山。你说我特么要咋找啊?医字脉的修行永远比不上你们山字脉,你是我的希望啊,我想见师父,我很想见师父,你知道我们从小跟着师父,连父母都没有师父亲。我任谁说什么执念,说什么疯子,说什么放下都无所谓,我就是想再见见师父,哪怕一眼都好。”
说着,道心哥的眼泪沿着脸庞流了下来,我的心仿佛一个锥子在扎般的疼痛,哪怕再一眼都好,这句话刺得我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我走过去,手搭在了道心哥的肩膀上,调整了好久,才慢慢的说了一句:“放心,我在,我会!东北老林子,我去。”
是的,我会一直都在,我会带着同门追随着我们的宿命,没人可以指责我们,包括师父,他自己不也追着自己的师父脚步去了吗?他81岁都不曾放下,又何况我们?
“好。”道心哥抹干了眼泪,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说到:“道良,你成熟多了,以前提起这些,第一个发疯的准是你,你真的,成熟多了。”
然后,我们同时沉默了。
也就在我们在这边差点师兄大战,定下了未来一个计划的时候,却没想到,在我们宿舍那边,有人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道心哥一路在说着交易的细节,说起这参精一事,真的是道心哥的运气,因为他是第一个闯进去的医字脉的人,而那老鬼找的就是医字脉。%
而且,让我惊叹的是,再差仅仅5年,这老鬼就三百岁了,就因为这5年促成了它见到道心哥的缘分。
可这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在道家里,最多的无疑是卜字脉和相字脉,因为这两样对天赋的要求低,入门容易,只要懂一些理论就可入门,不涉及到高深的术法一样可以混下去。
排在最后的无疑是山字脉和医字脉,山字脉因为似是而非的东西太多,民间流传的东西太多,有很多半吊子水,至于医字脉反而是最少的,一个医字是真的需要用时间去累积,学习起来也繁琐,还颇有些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真正的医字脉又要学习一些秘法,所以医字脉的人是最少的。
由此,那个老鬼第一个遇见道心哥也不奇怪,算是他们共同的运气吧。
而在路上,我也和道心哥讲了那个‘房中房’的事儿,道心哥也相当动容,无奈到现在我们加起来的钱也不够去那个什么‘房中房’,想着刘师傅要给我们的线索,也只能叹息一声作罢。
要走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2点的光景,但这里大多数的人还没回来,所以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一间屋子灯火通明的,我仔细一看,不是我们屋吗?
道心哥摇头晃脑的说到:“大钱都花的麻木了,倒也不在乎5块钱一度的电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宿舍,让她开着灯也好嘛。”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道心哥:“没人在意她开不开灯啊,你在念叨什么?你是想对别人下手吧?”
道心哥低头扶了扶眼镜,忽然转头眯眼望着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说到:“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我没准备下手,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倒是前几天我多想了。
结果,我刚走两步,一下子脖子就被掐住了,道心哥在我身后吼到:“不许和我抢!想当年,老子一不留神,你就把晓芳抢去了!别给我说你也没得到,你们这样又是朋友又是暧昧的,也是一种一辈子。%”
也许修道之人对在一起的方式看得开一些,我哈哈大笑拨开了道心哥的手,两人一路笑闹着回答了宿舍。
可是当我们进入宿舍的时候,却同时呆住了,因为我们看见一个人正大喇喇的坐在我们的屋子里,翘着腿,托着头,一手不耐烦的不停点在大腿上,等着我们——林良辰。
“是不是很惊奇我会在这里?”林良辰望着我,忽然就张狂的笑了。
我微微皱着眉头,干脆的倚在了门框上,对道心哥说到:“道心哥,你看,人和人就是有区别,你爱笑,那笑得叫一个春风拂面,有人爱笑,就笑得跟黄狗露牙似的,可怕的是他还自以为潇洒。”
“是啊,我咋就笑得那么好看呢?改天教教那条黄狗吧?”道心哥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你们”林良辰‘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可恰好在这时,陈星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子水端给我们,说到:“看看你们,三十几岁的人了吗?还一路打闹着回来,我老远就听见了。”
“你被狗咬了吗?”道心哥接过水,略微担心的问到。
“没,我就一直在看书呢,没时间理会。爱进来就进来呗。”陈星根本就是无所谓,转身走进了屋子,我和道心哥也跟着进去了,根本无视林良辰。
林良辰这个人或许张狂,但绝对不是傻缺,面对我们的无视和调侃,他竟然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整了整衣领,神色又恢复了瓶颈,其实他此刻的样子也颇有几分风度和男人气,艾琳会爱上他也不是没有原因。
“李道良,别老是做些嘴上无用的功夫,我来这里就是一件事儿问你,可敢一战?当然,按照规矩你也可以拒绝,但我就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出去说老李一脉山字脉的大弟子害怕了。”站在屋里,林良辰就这样开口对我说到。
我的心里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问吴老二关于打斗的事情,就算林良辰不提出来,为了可怜的艾琳我也会提出来,所以我内心是平静的,说过,事情找上门来,我们老李一脉没怕过。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对林良辰说到:“你倒是好雅兴,鬼市不去,特地等着我,难为你了。”
林良辰说到:“排在后面,可没意思,我不着急。倒是你,李道良,你应着还是不应着?”
“就这样应着你了?那多没意思?你是手下败将,我不怕你去说!去吧,顺便把咱们曾经的战绩也拿去说说吧。”我心里自然有我的打算,我不可能那么简单的答应林良辰,我得**他。
“你”林良辰一下子就被逼到无言了。
其实,我不算了解林良辰这个人,但有限的接触,我总觉得他具备一个枭雄的气质,就比如他能隐忍曾经在肖道勇之下,他能果断干脆的放下感情,他也能压制自己的情绪,就比如刚才。
可有限的接触,也让我知道了他的弱点在哪里,他总是想急着证明自己,他有着太强的自尊心,对个人的能力看得太重,当然这也许也和他上位有关。
他们那个组织,内斗的相当厉害。
“我怎么了?林良辰,说起来,我真的不怕和你打一场,可是没意思,你是手下败将!除非你能打动我。”面对林良辰这种人,只能越张狂越好,要狠狠的戳他的痛处,他才会上钩吧。
“什么意思?”林良辰死死的看着我。
“给点彩头吧,我们都各自出点彩头。”我歪着脑袋,掏着耳朵。
陈星看我这样子,‘扑哧’就笑了,说了句:“装流氓还挺像。”
我哪里是什么装流氓,这是和师父一脉相承的东西,这个也是传承,丢不得,我用这种方式说出,带着点儿不在乎,可以降低林良辰的警惕,外加如果我不出彩头,他也不会上当,他又不是傻子。
“哈哈,好啊,要钱要法器随你挑吧,你又能给我什么?”林良辰果然接了我的话。
“你的法器我看不上,能有我师父的好?这样吧,钱,我们都各自出两万!我再拿出一件儿我师父传给我的法器,你就把艾琳交出来吧,你知道的,她和我有故旧。这就是条件,你不答应就算了。”我说到。
“艾琳?”林良辰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是的,艾琳,这是必须的条件。否则我不会答应和你打!林良辰,你别算计的太好,这里圈中人云集,你想借我一战成名,不付出怎么可以?你不答应也可以,艾琳不是我的女人,我和她的交情能做到这一步,也算不留遗憾,你自己看着办吧。”最后一句话是我故意说的,只因为我要按照林良辰的思考方式来说话。
对于感情他看得薄淡,别人这样的程度也还算合理,我不能让他看出来,其实我还是在乎艾琳的残魂,艾琳去世在十年之内,我还能想办法,让她的残魂重新聚回,时间耽误不得。
林良辰的表情变幻不定,终于他点头说到:“好。那就明天上午10点,鬼市结束,我等你。”
接着他自己像不能克制情绪似的,忽然大笑了起来,从脖颈间掏出那个链坠,对着那个链坠说到:“艾琳,傻女人,看吧,我又出卖了你一次。”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和道心哥看着他,忽然心情都复杂起来,那句话的意思细细琢磨不来,那句话的举动却怎么掩饰,都有些伤感。
林良辰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身,望着陈星说到:“你这女人,明明是个普通人,却让那该是的李道良逃过一劫,不然连那讨厌的苏道心也可以收拾了。真是讨厌!”
可是陈星根本头也不抬,像林良辰说的不是她一般,只是静静的看书。
林良辰也不会自讨没趣,冷笑了一声,走掉了。
而我和道心哥面面相觑,陈星让我们逃过一劫?
我和道心哥探寻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陈星的身上,陈星淡淡的合上书,伸了一个懒腰,说到:“什么也别过问,事情有了结果,就不必去探寻过程。%我要睡了,你们还要在那儿傻站着吗?”
我和道心哥无言以对,陈星这人,她不想说的事儿,你用千斤顶也撬不开她的嘴的,我和道心哥面对淡定的陈星,干脆连问题都憋回了肚子里,问了也白问。
陈星和衣躺下了,道心哥一个回头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小声嘶吼到:“你个缺脑子的,输了我们哪来两万块给那什么林良辰。”
我被掐得咳嗽,推开道心哥说到:“老子长得比他帅,个子比他高,怎么看也没有输得理由,你别在那给我泄气啊。”
道心哥听我这样一说,摸着下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了我半天,然后才说到:“唔,我还是去联系几个人吧。”
“什么人?”我有些不解。
“哦,我认识几个有钱的,寂寞的女人,我先联系好她们,免得输了没钱给。她们如果愿意帮忙付账,我就把你洗干净了送过去,总之是年轻小伙子嘛,精壮还是有的。”道心哥一本正经的说到。
“我日!”我一下子扑过去,反掐住了道心哥的脖子,吼到:“说,哥们是不是比林良辰帅?是不是比你帅?你就不要逃避现实了。”
“宁死不屈。”道心哥‘咬牙切齿’的说到。
然后我俩同时放声大笑起来,惹得在另外一张床的陈星叹息了一声,说到:“和小孩儿一起住,就是不省心。”
我俩笑闹了一阵,同时半躺着挤在下铺的单人床上,道心忽然对我说到:“道良啊,可别输,那个斗法台生死勿论,林良辰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说到:“你放心好了,这五年他在进步,我也在进步。.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这样胡乱做决定的。”
“嗯,我相信你。”
“刚才谁说要把我卖给富婆的?”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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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弄醒的,我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呢,陈星就已经起床开门了,但就我和道心哥睡得那跟猪似的模样,让陈星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真能,今天还要决斗的人呢。”
门打开后,是林良辰带着人来了,看我和道心哥还大喇喇的睡在床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愠色,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说到:“李道良,你不会忘记你昨天说的话了吧?”
我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说到:“慌什么?既然是要斗法,我还不能来一个养精蓄锐,然后闪亮登场啊?去去去,出去等着,等我‘梳洗打扮’一番再来。”
林良辰听了我的话,估计满头的黑线,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然后我感觉我的上铺在剧烈的颤抖,接着‘猥亵’无比的笑声从我上铺传来,接着我听见那个笑声的主人道心哥一边笑的喘息一边对陈星说到:“陈星,麻烦你借个粉饼,口红什么的给我们吧,我要和道良一起梳洗打扮,然后闪亮登场。”
“哦,我没带啊,不然你们找点红泥巴糊在脸上,也能勉强当腮红使使。”陈星清亮的声音从那边床传来,然后三人一起大笑,这哪里有什么要决斗的气氛?
申请斗法的过程其实很简单,我在收拾好以后,和林良辰一起去了一个地方,估计是两个组织的临时办事处那样的地方,去一起起草了一份斗法同意书,内容无非就是公平斗法,生死不论,不牵涉他人什么的,两人签字,交了上去,接着两个组织的代表各签一个字就算完成。
只是在过程中,有一个大概是暗组织的人唯恐不乱的问了句:“秘密斗法?还是需要我们去通知一下来个公开斗法?”
一听这话,林良辰的眼睛都红了,他咬着牙说到:“斗法哪有畏畏缩缩的,大男人斗法就是要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来个痛痛快快的决斗!”
我不置可否,林良辰的选择还用问吗?他不就想借着我一战成名吗?老李弟子,李先念弟子,这个名头的含金量想必在圈内人心中不低吧。
林良辰这样选择了,那暗组织的人立刻组织人去展开所谓的‘宣传’了,那‘宣传’手法挺无语的,竟然是拿着一个大喇叭吼,然后我就知道了他们那么积极的原因,来看我们斗法的还收50块钱门票,另外还设置一个买谁胜利的盘口,他们来做庄家。
其实大喇叭吼的宣传方式不得不说还是挺有效的,毕竟大家都集中在了营地,而且也参加鬼市归来了,一听都这热闹看,门票不过五十,还可以赌博,哪个不积极?
最重要的是,参加的当事人一个是背后极有势力的林良辰,另外一个是最近才冒头的,人们议论纷纷的老李一脉的山字脉大弟子,他们更是积极。
斗法台是两个组织临时选出来的一块空地,为了安全,明暗组织都派出了斗法监管人,免得伤及无辜,让我比较无语的是,暗组织派出的监管人竟然是冯卫。
而明组织派出的监管人也是我的熟人,就是那个看门的老头儿,这是我第三次看见他了,他此刻懒洋洋的坐在为我和林良辰斗法划出的那个大圈子外,嗯,正在闻自己的鞋子,他周围1米内没有一个人存在,估计那鞋子的杀伤力太大了。
买票来看我们斗法的人极多,黑压压的一大片,在两个组织的协调下,蹲着的蹲着,坐着的坐着,站着的站着,倒也保证了每个人都能看见。
只是这样一番耽误下来,我和林良辰走进斗法台,已经是上午快接近12点的时间了。
我和林良辰曾经交过手,彼此也算熟悉彼此的手段,所以没有多余的废话,在上斗法台的第一时间,林良辰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截怪异的骨器,放在场中,下一刻就开始掐动手诀念起了咒语。
原来是这样的?!我一下子心就提了起来,因为林良辰的这一套动作也瞒不了谁,他是在请自己养的‘助力’,这是比请神术,下茅之术更为厉害的术法。
因为不管是请神术还是下茅之术都是有时限的事情,过了时限就会威力全无,甚至会让人虚弱不已。
而这个术法就没有这样的弊端,只要你能操控的了,承受的住,就可以无限制的使用,而且施术时间极为短暂,这个术法唯一的缺点就是你养的‘助力’需要不停的供养,相当于是一个需要时间很长的大术,因为供养的时间越长,你的‘助力’的威力也才越大,能帮助到你的也才越多。
这是一个厉害的术法!根据你的‘助力’不同,术法威力也不同,也就是说你的‘助力’是逆天的存在,这个术法也就逆天了。
就比如说,上古的道士可供养瑞兽之灵!
而且,林良辰出这个准备时间极短的术法,就是为了防止我使用中茅之术!
林良辰快速的念动着咒语,脸上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估计他觉得已经吃定我,看透我了,也可能是他的‘助力’极为强大吧。
但是他料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样东西我从来没在他面前暴露过,而且经过了五年,这件和我共生的东西,我在掌控上已经极为的纯熟了。
下一刻,我也闭眼念起了咒语,这个咒语就是当年师父在黑岩苗寨对付怨母,婴灵时传给我的掌控虎魂的咒语,后来师父离去后,我在翻阅他留下的术法书籍时,发现了这个咒语各种掌控的全版本。
这个时候,是时候让我的大懒虎逞威的时候了。
大懒虎是我给我的虎魂取得名字,经过这些年的温养,虎魂和我越来越亲自,我们的共生状态也越来越成熟,它的煞气帮我镇住我那易惹‘麻烦’的体质,而我的灵觉也滋养它的残魂。……
在三年前一次偶然,我就能感觉虎魂在身体里的存在了,它只是残魂,和鬼物不同,没有什么具体的交流意识,但是有喜怒哀乐异常简单的情绪可以让我感觉体会。
之所以叫它大懒虎,是因为它和我一样是慢半拍,情绪来得很慢,让我都怀疑当年好几次它在关键时候现身救我,都是因为它反映慢半拍的样子,不然它该早点儿出来的。
其实虎魂已经和我完全融合,共生,这虎爪真正的意义也就不大了,当然对别人来说依旧是宝贝,因为它带着浓厚的煞气,又经过我的温养,是一件上好的法器。
随着我咒语的念动,我感觉到了身体里的虎魂那兴奋而跃跃欲试的情绪,就像是一种能量累积在身体里,就要喷薄而出。
而在那边,随着林良辰咒语的念动,一阵阵的狂风大作,这风不像普通鬼物所带的那种阴风,反而有一种蓬勃大气的感觉在里面。
我怀疑他是供养了一只颇有修行,颇具神通的家伙,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也比较好奇到底会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我的大懒虎也不会输的。
我们俩一上台斗法,林良辰就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惹得周围惊呼连连,在场的几乎都是圈内人,就算没有修成天眼或者天眼通之类的东西,靠着常年累积的功力和灵觉,也可细看场中发生了什么,或者普通人看不见的场景。
在那边,林良辰的咒语已经念诵完毕,漫天的狂风也就在这一瞬间忽然就消失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也就在这时,他丢出的怪异骨头开始颤抖,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