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条链条,我是记得的,那就是刚才我坐在沙发上观察的那一条链条,果然是那些细微的划痕形成了一幅图案,原来秘密真的是在这里!
不过,也正如师父留下的纸条所说,要用有颜色的水来流过链条!就这些细微的划痕,凭借肉眼,根本看不完全,也不会想到这是一副图案。
更绝妙的是,我不知道师祖是用了什么办法,这些细微的划痕里竟然可以保留墨水不散去,其余的地方则不能,我用清水试了一下,结果清水可以轻松的洗去这些痕迹,弄得我又重新用墨水浇了一次,让图案重新显现了出来。
之所以要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我怕这些图案就这样留下了,被有心之人发现,至于谁是有心之人,我心里没谱,只是直觉要这样做而已!
但能够轻松洗去,倒是让我放心了下来。
一切不定的因素都排除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要解密这三幅图案了,说实话这三幅图案让我非常的无语,只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图案,而且你要把它联想成个什么图形也是不形的。
试问谁有本事,能把一些杂乱无章的点点啊,线条啊想成一个图形,这三幅图案只能被称之为图案,具体代表什么,我们看到头疼,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这倒让我想起了师父的那句话,能不能理解这个秘密,就看命运了。
我捏着拳头在屋里烦躁的来回走,还真他娘的的是看命运了!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傻愣愣的盯着链条上的图案看了半个小时,没有谁提出过建设性的意见,道心哥颓废的说到:“看来是没缘分了,得了,以后慢慢的解吧,我去把它洗干净。”
我也有些灰心的坐在沙发上,是啊,因为我自己也对这三幅图案发表不了任何看法,晓芬轻声的安慰我,让我别着急,原本没有这个线索,我们也不一样对以后的事情有安排吗?
却不想晓芬说过这一句话之后,雨忽然大呼小叫了起来:“道心哥,道心哥,别洗,你别洗。”
道心哥拿着链条莫名其妙的望着雨,雨却激动的在屋里转圈圈,然后对着晓芬说到:“晓芬,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三哥哥别着急。”晓芬莫名其妙的看着雨。
雨着急的抓抓头发说:“不是这个,就是刚才那句话。”
“我说,你们也不一样对以后的事情有安排吗?”晓芬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嗨,就是这个!”雨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然后问我:“道良,你以后的安排是什么?”
我看雨表现的那么奇怪,知道这小子一定知道点儿什么了,闷声说到:“我很着急,所以,请你说重点!”
“好好好,说重点!”雨猛的一拍手,然后说到:“重点是什么?就是你们以后的安排是要出航,江河湖海都要去,我一想到江河湖海,一下子就灵光一闪了,或许我有些印象。”
“什么?!”我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心哥原本是准备去卫生间洗干净这三条链条的,也赶紧回来了,把三条链条摆放在了桌上,然后把雨拉了过来,声音有些急切的说到:“快说。”
雨说到:“这两条我不明白是咋回事儿,不过这条我有些印象!你们知道我爷爷吧,那个我不是显摆的意思啊,他就是一个军方不小的官儿,老爷子没事儿就爱摆个沙盘,搞个推演,或者研究一下地图,想一下军事方面的事儿,还常常喜欢扯着我,给我说一下什么战略纵深啊什么的知识。”
我和道心哥盯着雨大气也不敢出,更没有出声催促他,而雨也不想啰嗦,直接说到:“就因为这样,我也常常看见老爷子的那些地图,你们知道军事地图是不会对外开放的,特别是我爷爷那个级别能看见的,总之那些地图别的我不说,很多东西是标示的很详细的!一开始我看着这链条上的图案我就觉得眼熟,可打死我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为啥眼熟,所以也就没敢说”
雨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我和道心哥,而我则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我知道了,你是在某一张军事地图上见过这图案,对吗?”
“不是见过,是和这图案的这一小截相似度很高啊,对了,那副地图上有一条大江的支流,相像的就是它!”雨开口很肯定的对我们说到。
整个房间安静了,因为我们至少至少其中一条链条意味着什么了!
原来这锁链上藏着的竟然是地图,这样的地图要不是雨正巧见过,我们死也破解不出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道心哥和我对视了一眼,下一刻我们几乎是说了同样一句话:“找江正涛合作。”
“必须和江正涛合作。”
是的,这锁链上的地图,怕是只有对比机密的军事地图才能具体的看出来这锁链上的地图代表的是哪里。
而且既然涉及到江河湖海,也不难猜想,这藏着的地图事关蓬莱!
到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些理解师父为什么会选择合作的方式了,如果不这样选择,怕是他也破解不出来地图具体所指的地方。
只不过想到这里我又有些疑惑,按照刘师傅对我的说法,只要能找到如海化龙的蛟,我们应该就可以接近蓬莱,为什么还会有这样几副地图?难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所有的一切像重重的迷雾将我包围,可惜猜测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决定了,明天就离开这座小城,是应该放下悲伤,继续以后的生活了。
——……—
“道良,以后有空还会回这里吗?”老张在和我紧紧拥抱以后,有些不舍的开口问我。
我此刻背着行囊正准备上车,而雨晓芬道心哥已经同老张夫妇告别完,在车上等待了。
我这一年承蒙老张的照顾,自然告别的时候话就多了点儿。
原本是准备上车的,忽然听见老张这句话,我又停了下来,认真的对老张说到:“来,怎么不来?老张,如果以后我再要你带我进老林子,你还会答应吗?”
“咋不会呢?老林子里还有故人呐,我还想再见见它们。”老张也认真的对我说到。
“好,等以后我所有的事儿都办完了,我就再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故人。”我郑重的对老张说到,不管心不死也好,怀念也好,我总是想再去那条大河看一看的,哪怕是再也没有那座笔直的高峰出现,没有神奇的冰路出现,我也只是想去看一看,那样我会离晓芳近一些的吧。
车上,雨开着车,窗外,北方的雪景快速的后退着,隐隐能看见远方的山脉线,在那里我们曾经发生了很多故事,在那里,我和她终究分别
或许是车上的我倚着窗户的样子太过沉闷,坐在前排的晓芬把车上的音响打开了,轻声对我说到:“三哥哥,如果心里觉得闷,听听歌也是好的。”
我笑笑,不置可否,却不想在车内竟然传来了这样一首歌。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漂泊在白云外。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岸
随着歌声我竟然痴了,好多回忆和苦涩一下子翻腾在心中,初见时的那个背影,为我拔蛊时的那个眼神,在虫洞里用生命承载着我的重量,在出口时候,倔强的把我背在背上一直一直到最后,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她给我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背影,可是我却再也抓不住,只能说,或者,我该相信是缘分。
每当想起她难过时,我总是忍不住痛哭,却很少像今天这样,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听着那哀婉的歌声,眼泪流得无声无息。
车内的人都沉默,而我只是淡淡的擦干了眼泪,用平静的语气对晓芬说到:“再放一次。”
我想,我是不会再流泪了吧,一年的沉沦,够了,她不希望知道我是这个样子。
……
我们在出了北方以后,就分别了,道心哥和雨先回BJ等我,晓芬要回自己的公司去一趟,然后再回寨子,她要替晓芳守护着寨子,培养新的蛊女。
至于我,要先去办一件事儿,那是当年鬼市遗留的一件事情,然后再回家一趟,最后去BJ之前,我还决定去一次TJ,看看刘师傅和他的女儿,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起来,我总是会替刘师傅担心,那样的女儿,两年的寿命,对了,还有那个傻傻的关来娣。
行程安排的太慢,时间也总是很紧迫的样子,但这一次我还算顺利,根据鬼市那个骷髅官儿给我提供的线索,很是顺利的在南方某座城市找到了他的后代。
确切的说,是后代中最年轻的一辈,没想到传承到现在,只有这么一个独苗男子了。
我在路上没有去想过骷髅官儿后人该是什么身份,但结果却让我有一些惊奇,没想到它的后人非常的富贵,包括最年轻的那一辈,那个30几岁的男子,也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貌似是家族企业。
这种情况,倒是让我有一些为难,如果生活困顿或者平凡,或许会对学这一些东西有一些兴趣,如果是这样的富贵,这传承还能继续吗?
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心中有一些抛弃不掉的责任感,当年昆仑传道,是冒着‘逆天’的罪名来进行的,如果付出这样的代价,都让传承断掉,那我心中怎么能安宁?
就好比代价已经付了,还是一场空那样让人唏嘘。
既然从那个可怜的年轻男孩那里接来的缘分传承,辗转到了这里,那么我也应该好好的做完它,即便它不是一场交易!
见到那个年轻人不容易,我也是经过预约,等待了两天,才坐到了他的办公室,隔着一张办公桌,他用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的眼神,饶有兴趣的盯着我,气氛有些僵硬。
可我却不受这个干扰,坦然而平静的望着我,我很好奇在知道了我的来意以后,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确定你不是开玩笑,收徒弟收到我这里来了?”沉默了两分钟以后,那个年轻男子没有赶我走,而是神奇怪异的问了我那么一句话。
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平静的说到:“你说错了,我所学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当人师父!我说的很清楚,我只是把一项传承送到你的手上,顺便转达一个人的意思,让你们家族好好的学习这项传承,嗯,是做为你们家族的传承。”
那年轻男人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唰’一下站起来,身体前倾的看着我,这倒是一项技巧,可以用这个姿势在谈话时,给别人压力,掌握谈话的主动,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别人的谎言,不过,对于见识了太多的我来说,却是无用。
估计是年纪轻轻就上位,他的眼神倒是很到位,看着我的目光渐渐就凌厉了起来,而我看着他,依旧平静,说到:“东西已经我送到了,没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电话来问我,这是我答应别人的承诺。”
说话的时候,我随手就拿起办公室的笔,找过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我的电话号码。
虽然表面平静,心中却是腹诽,这骷髅官儿咋办事儿的,怎么不托个梦啥的,看它后辈这样子,倒像是我是一个骗子,随时准备抽我的样子。
写完电话号码,我站了起来,很轻松的说到:“总经理,想必一定很忙,抽空见我这种神棍儿,说出去都是一件不好意思,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这里不是香港,神棍儿没地位的。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你等等。”
我诧异的转过头,他还有什么事儿吗?
面对着我的诧异,那个略显有些霸气的年轻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开口说到:“因为我爷爷年事已高,加上现代这个社会骗子很多,我们家就被骗过钱,所以”
“所以很防备我,是吗?”我扬了扬眉,但是却并不生气,除开一些知情人,在这个社会上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老百姓,对道家人是什么态度,我还是清楚的。
“有事儿就慌乱的找,没事儿就抱着看热闹,看骗子的心态,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了普遍的现象,所以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重新走过去,我又坐在了这个年轻人面前,我看他要对我说什么。
他估计是一个时间宝贵的人,所以也很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素描,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接过素描一看,上面画着一个人像,和我倒有六七分的相似,心里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于是放下素描,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事情原本是这样的,我爷爷老是梦见先祖告诉他,有这么一个人会上我们家来,带给我们重要的东西,要我们以礼相待!你知道,做为一个读过重点大学,出外留学过,从小接受过科学教育的人来说,肯定是不信这个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爷爷遇见了骗子,做梦这种事情,如果给予强烈的心理暗示,是可以做到让一个人在一段时间,梦到相同的场景的。”那个年轻人侃侃而谈。
我喝茶,沉默着,听他说。
“所以,我展开了调查,首先就是调查我爷爷身边接触较多的人,可惜的是,我没得到什么结果。于是,我有心的根据爷爷的描述,找到专业的人员,把梦中那个人大致画了下来,一直等待着机会,在我的想法里,既然经过了那么长的铺垫,骗子一定是会上门的,到时候,就是可以揭开一切的时候。”年轻人继续说到。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已经报警?”我放下了茶杯,心中想,为这么屁大点儿事报警,有哪个警察闲的会管这个?但是,也说不定,有钱人家嘛,防备的总是要多一些,偶尔还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这么算下来,平凡的普通人家不见得幸福比他们少,甚至更多。
钱是用来做什么的?在我看来,如果不是带来幸福感,那钱就是一张纸,一个抽象的数字而已。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可那年轻人却摇头了,说到:“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只要你在我面前一提钱字,你知道的”
“嗯。”我淡淡的点头,然后问到:“为什么又改变主意?”
“因为我没想到,你真的就只是来我们家送一本册子的,哦,是你所说的传承!我忽然就感兴趣了,甚至有一种想试验的冲动。其实不怕告诉你,当你的生命有钱到了一个地步,除了每天的疲累,不想从一定的社会地位走下来的忐忑,生活真的变得有些乏味,如果让我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那年轻人的眼中有了一点点异常的光芒,我看得出来那是向往。
“瞎折腾!”我评价了一句,然后说到:“你要记得,如果你用所学害人,结果一定很糟糕!这个不是我的意思,是让我把传承给你们的那个人的意思。”
“那个人是谁?”那年轻人忽然开口问我。
“我说是你爷爷的梦见的,你祖先,你相信吗?”说完这句话,我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准备走了,身后是一片沉默。
在我要走出大门之前,那个年轻人忽然开口问到:“我现在不能肯定我是否相信,但你的联系方式是真的吗?”
“除了你有弄不懂的地方,其余的时候,没事儿别打电话。”我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然后顿了顿说到:“另外,告诉你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家族,也就是第一个得到这个传承的家族,用这传承做了逆天的事情,结果就是家族里的人几乎全部死亡,到现在,已经注定消亡了,别以为我恐吓你,好了,我言尽于此。”
说完,我就迈出了这扇大门,身后的年轻人是什么表情,我也懒得猜测了,虽然是要传承,但还是说清楚后果的好。
我以为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却不想这个年轻人比我想象的骨气,在以后的以后,跟一些事情竟然发生了牵扯,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当时,是不可能猜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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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鬼市遗留的事情,加上路程,耽误了我五天的时间,所以,从那座北方小城出发,到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
我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径直去了爸妈的家里。
他们的晚年生活,我还算放心,我们姐弟三人都不算太缺钱的人,爸妈也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所以,晚年生活是比较富足的。
另外,我虽然常年不在,我的俩姐,还有小侄儿是常常来陪伴父母的,他们也不算寂寞。
“三娃儿,行了,你就不要瞎折腾了,让妈来。”厨房里,我执意要为父母做一顿饭菜,却被妈妈执意的赶了出去。
我爸爸也在旁边帮腔:“三娃儿,你就出来嘛,你妈妈是越来越懒了,你不在家,她一天到晚忙着参加什么老年人活动,连饭都不给我好好做,你这次回来了,该她勤快一回。”
就这样,我被爸妈联合起来赶出了厨房,在客厅的沙发上,和爸爸相对静坐,却一时间没有话说。
其实,我内心是忐忑的,毕竟在北方小城任性的停留一年,几乎是消息全无的颓废过着,我爸妈不是不知情,不说别人,就算是三胖也不会对我爸妈隐瞒,所以,我怎么能不忐忑。
这样的行为,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自己回想起来,也知道这只怕是最大的不孝,可从我回来到现在,我爸妈几乎就没问过半个字。
他们不提,我也不敢说,所以,就只能和爸爸沉默的在客厅坐着。
妈妈的手脚麻利,身体也不错,一桌子饭菜很快也就弄好了,然后招呼我和爸爸坐过去,准备吃饭了。
饭桌上,几乎都是我爱吃的饭菜,爸爸拿起酒瓶,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我倒了一杯,很不容拒绝的话:“陪我喝一杯。”
于是,就陪爸爸喝酒,只是还是很沉默,除了妈妈不停的给我夹菜,让我多吃点儿。
我发现自己越长大,反而越不会‘肉麻’,越不会去说一些话让父母开心,就比如告诉妈妈一声儿,就算我吃遍了全天下的美食,也比不上妈妈做的菜。
事实上,我在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
酒过三巡,爸爸的话多了起来,却都是天南地北的扯淡,没有提起过我几乎没有消息的一年,更没有痛骂我,几乎连手机都不开。
我很紧张,唯唯诺诺的听着,我想多陪陪他们,却在此刻很害怕陪着他们,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胆怯心理,我自己都不明白。
‘啪’爸爸忽然放下了酒杯,很认真的望着我,说到:“三娃儿,你以为你妈,你老汉是很想要个孙子,对头不?”
我一下子愣了,这话什么意思?
“喂,老头儿,三娃儿才回来,我们不是说好不骂他,不烦他的啊?你是不是喝一点儿酒,又开始了?”我妈一仍筷子,表现的比我爸还厉害?
说好不骂我?不烦我?我端着酒杯,一下子心酸的发疼,爸,妈!
却不想我爸却说到:“不得行,我要说,我今天就是想告诉儿子,其实我们两个是想抱孙子,但那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都怕,以后我们不在了,三娃儿老了,一个人孤独终老,身边也没一个伴儿!如果是那样,我们才是到死都闭不上眼睛啊。”
我一口灌下了杯子里的酒,然后连声的咳嗽起来,听着爸爸的话,我想流泪,可是我已经长大了,一个男人怎么好再哭,情愿是假装被咳出的眼泪吧。
我妈连忙走过来,帮我拍着背,柔声的说到:“三娃儿,你爸说的是真话,哪怕你八十岁了,你也是我们儿子,我们在一天,就没得办法不担心你一天。晓芳走了,你难过,我和你老汉跟着一起难过,难过的不比你少啊!原本,我们都认命了,你们要不结婚,以后老了,有个互相扶持的伴儿也好,哎这世界上的事情咋说的清楚喃?我们怕你想不开啊。”
我没有答话,捂着嘴,假装还在咳嗽,双眼通红,这咳得喘不过气啊,所以泪水就流过了手背。
我在家住了一个星期,就是单纯的陪陪爸妈,有些话长大了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在我要走的前一天,还是告诉了爸妈。
“爸,妈,以后我去哪里,不管是哪里吧,哪怕是天上地下的,我出发之前都会告诉你们,只要能打电话的时候,我就一定会打,以后我再也不做什么消失的事情了。”
说这段话的时候我很认真,我妈听了,抹了抹眼睛,然后紧紧的搂着我,至于我爸,愣了很久,半晌才说到:“好,好,就是要这样。”
其实是我该感谢父母的,不论我在外面受了什么伤,经历了什么痛,回到他们身边,他们总是用爱来包容我,就算他们不能抚平我的伤口,不能止住我的疼痛,可是有他们在,我就还有温暖。
是我该珍惜他们,从懂事那一刻开始,就要一直的珍惜!
飞机飞往了TJ,我很安心,我有父母,就有家,就有根!
到了TJ,我第一时间就马不停蹄的去找刘师傅,解决了他女儿的事情以后,刘师傅就没有住在那小楼里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唯一的线索,就是雨给我的一个号码,他说那是刘师傅新住址的电话。
其余的,雨好像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过多的评论什么。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是刘师傅接的电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只是对比起来,显得更加的苍老了。
“刘师傅吗?我道良,我到TJ了,想来看看你?方便吗?”刘师傅的性格多少还是有些怪异的,他不见得就愿意我去看他,所以我在电话里才问的小心翼翼。
那边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到:“来吧,一个人也怪寂寞的。我现在住在……。”
刘师傅回答的比我想象中的爽快,但是我却是忍不住诧异,为什么是一个人,他的女儿不是已经借用逆天之术完全恢复了吗?
这样想着,我还是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刘师傅给我的地址,朝着那边赶去。
到了地方,我有些震惊,我没想到刘师傅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是这个地方太偏僻简陋了吗?显然不是,恰恰相反,这个地方是这里的富人区,刘师傅所住的地方竟然是别墅。
想起他以前住的那栋简陋小楼,产生了对比,所以才让我震惊。
我按照刘师傅所给的地址,找到了刘师傅所在的别墅,按了半天门铃,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我索性点了一支烟,耐心的等待着,直到一支烟都抽了快一半,才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站在门前的不是刘师傅,又是谁?
以前我见他,几乎都是在那栋昏暗的,大白天都要开灯的小楼里,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在阳光下的刘师傅,陡然这样看见,我忍不住呆了一下。
比起一年多以前,他更加的苍老了,全白的头发没有几根了,长长的,支楞着,很乱的样子,更瘦了,几乎是皮包骨头,而脸上的皱纹就跟干涸的土地一样,形成了深深的沟壑,比以前我觉得的风干的橘子更加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