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杨天成想不通的是,自己和爸爸是来探望丁春秋叔叔的,4个全副武装的秘密部门战士为什么会紧紧的跟随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天成不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反而因为他是一个偏执的科学天才,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他只是没办法对普通的人事好奇八卦罢了,严格的说来,他好奇的事情是普通人觉得无聊的事情。
就好比宇宙中如果存在生命,生命的结构应该是什么,人类的进化中间空白了十几万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等等。
但是,丁春秋的所在,却少有的引发了杨天成的好奇,而且这种好奇随着几个战士带他们越来越深入地下,而愈发的重了起来。
在这种秘密的基地,越是深入地下,代表着保密的程度越高,就如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最机密的,甚至是被批阅为永不解封的资料都是收藏在地下秘密资料馆一样,几乎每一个大国都有这样的资料馆。
这种说法是民间的猜测,但是也不无靠谱之处,杨天成此刻的反应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以他和养父穆林的身份都从来没有深入过地下那么深过,地底基地——倒数第三层。
倒数第三层的空间比往上的十几层要狭窄的多,但结构是一样的,一条幽深的走廊,旁边整齐的排列着白色的金属大门!
这些金属大门的背后,有的是存放标本,有的是秘密实验室,而有的存放的是一些资料,可以说打开这里的每一扇白色大门,背后都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跟我们来。”其中一个战士这样对穆林说到,然后神色严肃的走在了最前面,毕竟这里的走廊并不是一个直线的走廊,还存在着各种的保护措施,没有人带路可是不行的。
战士那严肃的神色,让气氛变得沉重,连穆林和杨天成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们没有继续往下,而是跟随着那个战士,又经过了几次检验,穿过了很多保护措施以后,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道白色大门之前。
在这里,几个战士停下了脚步,刚才那个开口说话,也看起来像是领导的战士说到:“等一下,他们三个会在外面守着,我陪着你们进去,但进去之后一切都按照我所说的做,不能有半点违规,否则发生任何意外和危险都后果自负。”
这是这里的规矩,穆林和杨天成自然没有反对,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个领头的战士去开门那道有着复杂密码锁的白色大门了,可是在大门打开之后,他却没有忙着去推开大门,反而是站住,又转头对穆林和杨天成说到:“有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原本我也不想重复,但是在这里,我不得不重复一次,这里的一切都是严格保密的,说出去不管有没有人相信你们,可你们的生命却一定就会发生意外的。”
这话说的很难听,但毫无疑问,这也是这里的规矩所在,穆林点点头,而杨天成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有必要话说的那么难听的威胁一次吗?
好在那个战士没有多言,而是推开大门,把他们带入了那个白色大门背后的房间,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白色大门背后的房间很大,但是一片黑暗,那个战士摁亮了灯以后,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杨天成好奇的四处打量,发现这个房间非常的空旷,几十平米的房间除了在中间放有一个沙发和茶几以外,竟然空无一物。
“在那里坐下。”那个战士对穆林和杨天成说到,穆林没有说话,依言在沙发上坐下了,杨天成也跟着坐下了,只不过难免内心失望,莫非这里就是保密级别如此之高的地方?
而直到坐下之后,杨天成也才注意到,他们对着的是一片深灰色的厚重窗帘,完整的覆盖了一面墙,那个战士站在他们的身后,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个遥控器摁了一下,这时候,那厚重的窗帘开始自动的朝着两边褪去,露出了一面透明的玻璃!
玻璃之后是一个黑沉沉的房间,反射着金属的光泽,由于里面没有灯光,房间里的一切看得不是很分明,只能模糊的看见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床上好像倚着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就是丁春秋了,杨天成暗想,却不明白,国宝级的生物学家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么一个深入地底,看起来更没有什么自由的地方疗养。
那个战士此时已经走到前方,对着茶几上固定好的麦克风说到:“这一次带了你的好朋友穆林来看你,我现在要开亮你房间的灯了,如果你反对,可以说话。”
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穆林的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有些不满的说到:“丁春秋他不是犯人,他是对国家有着巨大贡献的科学家,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我表示反对!如果是继续这样对待丁春秋,那个研究课题,我拒绝接手。”
面对着穆林的抱怨,那个战士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说到:“你现在还没有接触那个课题,也不知道丁教授的具体情况,还是等一下再说吧。”
穆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他是一个有修养的学者,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再说话了,而杨天成却对这一切更加的好奇起来。
“你们说话可以通过这个麦克风交流,现在我开灯了。”见穆林沉默了,那个战士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用遥控摁亮了里面那个金属房间的灯光。
‘啪’‘啪’‘啪’随着灯光的亮起,那个黑暗房间中的一切终于变得清晰了起来,忽然的光亮让穆林和杨天成俩人都有一些不适应,情不自禁的挡了挡眼睛。
接着,他们总算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一切。
那个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外加一把椅子,一个饭桌,让人惊奇的是房间的金属墙壁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痕迹,有的像是拳头的痕迹,有的像是抓痕。
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床上倚着的那个人双手都绑着长长的金属链子,此刻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样的衣服,脸朝着另外一边。
穆林看到这一切,忍不住又要发火了,毕竟于私丁春秋是他几十年的朋友,于公他为国家做出了很大的奉献,他如果开始还能忍受,现在看见丁春秋被这样绑着,他是再也不能忍受了。
“穆博士,你最好和他谈一谈,再下定论吧。”那位战士不紧不慢的说到,显然他感受到了穆林的怒火。
穆林看了一眼那个战士,终究没有发作,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麦克风喊到:“丁春秋,我是穆林,你是怎么弄到如此境地的?你放心,你如果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这个朋友,就算拼尽性命也会帮你的,有什么你对我说。”
按说,在这个地方说这番话是非常不合适的,但每一个真正的学者相比于普通人,在人情世故上都要‘弱’一些,穆林的直接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穆林却没有得到丁春秋的回应,房间里面一片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丁春秋‘呼呼呵呵’从嗓子里发出的怪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穆林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他对那个战士说到:“莫非他疯了?”
“可以这样说,但不是完全!他每天有清醒的时间,只不过这样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今天我们是掐准时间让你到这里来的,应该等一下就会有回应。希望你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难过。”说完这句话,那位战士又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你要知道,他的这份清醒和这么久还活着才是弥足珍贵的事情。你多喊他几声吧。”
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穆林的脸色难看,开始对着麦克风再次喊着丁春秋,他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丁春秋没有回应,他就反复的呼喊,甚至说起一些他们的往事,在一起的趣事。
就这样过了接近10分钟,忽然房间里面传来一声类似野兽的嘶吼,床上那个人忽然就转头过来,一下子冲到了玻璃前,但由于手上锁链的原因,他不能完全的靠近玻璃。
但他还是拼命的伸出手,那尖锐的指甲摩擦在‘玻璃’上,发出难听的‘吱吱’声,穆林和杨天成一下子就愣住了,接下来就从沙发上站起,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他们是受到了惊吓,这是——丁春秋?
李德理在叙述着,可是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一个疑惑却越来越大,我问李德理:“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说的就和你亲眼看见的一样。”
李德理笑笑,说到:“你不要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当时带着穆林和杨天成下去的战士,只能是来自于我们部门的秘密战士,而他们的一切行动,特别是涉及到机密之地的,都要写行动报告,我说我恰好就看见了这些行动报告,你相信吗?”
我点了一支烟,没有回答李德理,显然我内心是相信的,我皱着眉头问到:“那他们看见的丁春秋变为了什么样子?就是类似于僵尸的怪物吗?”这个其实不难猜测。
李德理也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吐了一个烟圈之后才说到:“不完全是,我记得你曾经去办过一件事情吧?荒村老村长,那份行动报告现在还在部门里。”
“然后?”我问到。
“然后?那还不简单,你可以把丁春秋理解为另外一个老村长,不过那个老村长是含冤而死的老村长!”李德理淡淡的说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到:“19XX年,从得到的资料来看,可能是那神奇植物的成熟期和爆发期,在几年里,你知道出现了多少荒村吗?常常是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的人变异,那个年代流传的咬人僵尸传说最多,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瘟疫’最多的年代。”
又一个老村长,这可真让我震惊的,爆发年?我想起了遥远的小时候,师父曾经透露过的一句话,他说你以为那么多荒村是怎么来的?一个村子都消失掉。
我没有发表什么评论,而死对李德理说到:“你继续说。”
……
穆山和杨天成愣在那个秘密房间,就算他们是走在科学前沿的人物,依然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个怪物,就是那曾经的丁春秋。
反倒是那个战士已经见怪不怪,他说到:“穆教授,希望你们能冷静一些,先坐下再说吧,如果不能适应,我可以先拉上窗帘,丁教授在清醒之前,都会有这样的爆发,之后就会完全清醒一阵子。”
穆山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而杨天成也被吓到了,其实杨天成心知肚明,在这秘密基地里,有某种样本,是特别部门的高人千辛万苦弄回来的样本——僵尸的样本。
杨天成曾经见过那种样本,干枯,身上长满了黑毛,獠牙突出,爪子尖利,而变异的原因,也有专门的科学研究者在研究,却得不出真正可以站得住脚的结论。
照例,对僵尸的研究就封存了起来,做为一个未来需要研究攻破的项目!这是许多国家都会采取的做法,对于一些奇异事件,就包括流传最广,最有现实基础的外星人事件,他们得到了一些资料和材料,会研究,但在现今科技不能取得重大突破的情况下,就会封存起来,打上最高机密的标签,然后等待以后研究。
而这些最高机密的研究事件,如果在未来有了突破性的成果,甚至可以应用于现实了,又不会造成什么不安的社会影响,这些机密事件就可以缓慢的解封,公开了。
所以,一个国家的真正科技力量永远是领先于民间科技至少三十年的,严格的说来,可以理解为我们九十年代运用的一些科技,甚至就是六十年代出现的最新科技,阉割后的民用版。
杨天成在看见丁春秋之后,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这些资料,但是他无法把丁春秋与僵尸划上等号,事实上华夏的僵尸都是有明显的特征的,就比如体表上的毛,就像制作霉豆腐一般的毛,显然丁春秋是没有这种特征的。
刚才的惊鸿一瞥,杨天成觉得丁春秋更像是一具开始腐烂的尸体,偏偏凭借他多年研究生物学的经验,又看出来,在丁春秋脸上裸露的肉当中,有新生的肉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腐败与新生同时出现在一具身体上。
杨天成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自然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偏激的想到这样的存在对于人类有伟大的意义,他就是单纯的好奇。
“能不能告诉丁春秋到底是怎么了?既然你们要我接手这个项目。”穆林的脸色灰暗,显然不太能能接受他昔日的好朋友丁春秋变成了这幅模样。
“严格的说来,丁春秋是我们这个部门带回来的。当时,他们研究的课题是洞穴蜥蜴,为了取得第一手的资料,丁教授他们去到了死亡沙漠的深处。”那个战士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
“死亡沙漠,只是为了去研究蜥蜴,他疯了吗?那里”穆林没有说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就跟做为最高机密封存的项目一般,也是被封存的。
在没有解开那些地方的谜题之前,或者是那个地方还存在大量的危险时,一样是会被设为禁区的。
除非是在那个禁区的有效资料已经被部门取得,危险彻底的解除了之后,才会真正的解封,甚至为了消除民间影响,会变为风景旅游区,任由猜测的人们去探秘,去好奇,但不会再真正的发现什么。
而当年的死亡沙漠自然也就是这样的禁区,里面存在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当地的民间传说也很多,在穆林看来,为了一种蜥蜴特别冒险的去死亡沙漠,自然是疯掉的行为。
但他也了解自己这个朋友,是一个性格严谨的科学家,他就是那种会‘战斗’在第一线,让人肃然起敬的人,很多科学家没有这种精神,不要以为科学研究的第一线就不危险了。
“事实上,为了那个课题去死亡沙漠深处进行研究,当时的相关部门是并不批准的,因为投入会大于课题本身的实际意义,在很多人看来,就算研究出了最大的成果,也不过是发现了一种新的蜥蜴,这样的投入是否划算?也因为丁春秋教授是国宝级的科学家,在那神秘的地方,会有生命危险,这是更加不被允许的,我们国家现在的专业顶级人才还太少太少。”那个战士对穆林解释着。
“那他为什么还是去了?为什么又会弄成这个样子?”穆林问到。
“他去了,是因为行动升级了,而且升级了最高项目,所以丁春秋博士去了!而升级的原因是因为发现这种洞穴蜥蜴的当地人,其中有一个人发疯了。”那个战士继续解释到。
“发疯,你详细一点说?”穆林的眉头紧皱。
“具体的说就是在当时,那个偏远的小村子里,有一个当地人出现了狂犬病一般的症状,开始疯狂的攻击村子里的其他人,而被他攻击过的人,不超过三天一定会出现同样的症状,丧失理智,如同野兽般的只剩下进食本能和强烈的攻击性。”那个战士解释的非常详细。
穆林有些奇异的看了战士一眼,沉声说到:“你说的这些症状,除了发作的时间太短以外,和真正的狂犬病又有什么区别?”
狂犬病是一种比较神奇的病,它自古有之,一旦发病就是无解!让穆林汗颜的是,在他掌握的资料里,好很少的几例,狂犬病竟然被治愈,可治愈他们的全部都是穆林眼里的玄学人士!而且是来无影,去无踪那种,让人无从查起,唯一得到的资料仅仅只是别人留下一句,狂犬病可以伤及灵魂。
但灵魂罢了,穆林虽然接触了一些,但还不能完全的说服自己接受它的存在,证据不足!
“是的,表面上看起来和狂犬病没有任何的区别,可在事实上有一个重大的区别,就是这些人变得力大无穷,超出了人类的范畴,另外,他们的抗打击能力大大增加,有目击者说刀砍在身上都没用痛觉一般,甚至捅进肚子里也活蹦乱跳,悍然不惧,完全不受任何影响,甚至连血液都不怎么流出。这可是和狂犬病有着本质的区别啊。”
“这样吗?”穆林有些吃惊了。
“的确是这样,原本洞穴蜥蜴和当地人发疯是两个事件,甚至发疯事件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资料。直到那个村子里的人受不了发疯的人越来越多了,开始向当地的部队求助,我们才知道了这个事件!更偶然的是,因为汇报洞穴巨蜥和当地人发疯事件的所在部队是同一个部队,我们中有心人翻查了一下,才发现了两件事情中的联系,在当地第一个发疯的竟然是洞穴巨蜥的目击者之一,最特别的是,他曾经被洞穴巨蜥攻击过,差点被咬掉一条腿。”那个战士终于把事情完完整整对穆林说清楚了。
而穆林在此时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洞穴巨蜥身上就带着一种异常可怕的病毒啊,并且具有传染性。
纵观人类的历史,这种可怕的传播性的生物病毒,只在一种传说中的事物上特别明显——僵尸!
就是这么一个巧合,让丁春秋手中的课题上升到了最高级别,穆林也是高等学者,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情其中的意义,为什么会上升到最高级别。……
这是由于当时的国际环境决定的,每个国家都恨不得自己手中再多一些筹码,这其中也包含了关于生物方面的筹码!
当然,这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细说的原因,能心领神会也就够了,在机密部门办事儿的铁则永远有一条摆在最高位,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不该说的不要多说。
“其实在那个地下洞穴,那种可怕的巨型蜥蜴太多了,被攻击到的人远远不止丁春秋一个人,就算有我们部门的保护,也是一样。除开当场被蜥蜴分食死掉的,部门一共救回了四个人,就包括丁春秋。”李德理淡淡的叙述着。
而我叼着烟,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接触了老村长,恶魔虫,紫色植物,我从来没有发现它们身上有什么传染性,为什么那个蜥蜴就会有?想想也真是太可怕了,这种蜥蜴是生活在地下洞穴,数量颇多,当有一天它们的数量到了一定的程度,地下洞穴再也容不下它们,它们被逼来到了地上或者通过别的方式转移,带来的又将是什么样的灾难?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李德理说到:“那个计划和研究早就终止了,阻止这个计划的,正是以你师父等人为首的道家之人,听说是得到了那几个‘护国者’的大力支持,才得以那么顺利。而那些地下蜥蜴,应该是全部消失了,消失的原因,你应该懂的”说完,李德理口中‘嘣’‘嘣’了两声,在模仿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然后认真的跟我说:“没有后患,一点后患也没有,连样本也没有保留。”
联想起杨天成给我写的绝交信,我自然知道‘嘣’‘嘣’两声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在那里‘种了蘑菇’,当时这个动静闹的国际上很多国家都知道,也加强了对那个地方的监视,有的国家还拍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再之后又全面否认。
很有趣的东西,联想起穆林接手的那个实验项目,我想穆林是已经接近成功了,而这中间因为我师父他们的阻止,这个计划搁浅了。
“你说丁春秋他们被攻击的有四个人,那么”我扔掉了烟蒂,接着刚才的事情问到。
“你别急,听我说下去”李德理说到。
……—
“穆教授,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当时被攻击的有4个人,救回来之后,其他三个人都出现了和那个当地村子的村民一样的症状,死亡症状也一样,全部都是脱力而死。只有丁教授,他能保持清醒的神智,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自己的行为,而且能力也较其他三人厉害,你看见了那个金属墙壁”那位战士依旧在给穆林详细的介绍着。
出于思考的习惯,穆林站起来在房间中点上了一支烟,开始旁若无人的踱步起来,做为一个在生物学,植物学上都很有建树的学者,他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区别,其他三个人脱力而死,说明那种蜥蜴病毒,是会让人神志不清,只保留生物本能,但忽如起来的能力,只是在压榨生命的潜力,就好比人顷刻的爆发,但一直这么爆发,自然会脱力而死。
但是丁春秋不同,他的能力,联想起丁春秋的那一张脸,穆山皱起了眉头,这貌似关乎到人体最本质的东西——细胞的快速分裂,那样带来的生机和活力简直是‘恐怖’的。
说明丁春秋身上发生了不一样的事情,想到这里他抬头望着那个战士,那个战士摇摇头说到:“丁教授始终不肯说出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他才松口,指定要找你才愿意说出一切,并说明了如果这个实验课题一旦成立,就要你来接手。”
“我?”穆山先是一愣,接着就释然了,论起专业水平,自己倒是和丁春秋相差无几,论起感情的话,他们几个,包括杨天成的父母在内,是真正的有着生死感情的战友,往事如烟,当时的几位好朋友,由于很多原因,死去的死去,疯的疯掉,也只剩下自己和丁春秋了啊。
“好吧,课题我肯定会接手,等丁春秋清醒了,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穆山认真的说到。
这个战士听见了这一句话,松了一口气,接着表情又变得踌躇了起来,考虑了一下才说到:“穆教授,那个洞穴的探索,后来由我们特殊的部门接手,这其中还衍生了一些别的事情,但与你的项目无关。我知道我的话是多余,但我必须得说,如果待会儿丁教授清醒了,和你谈论起别的一些事情,或者事物的存在,你最好忘记它,当从来没有听过。”
穆山疑惑,扬眉问到:“还有别的事情?”
“哦,那是另外几个小组负责的课题,一些似乎是关于远古巫道方面的东西,又或者不是,我也知道的不是太详细,这些课题多半会按照惯例封存的,所以你听到了什么,最好忘记它。”那个战士认真的说到。
“没问题。”对于巫术,道士这种没有严谨证明的存在,穆山是没有半分兴趣的,他根本也不在意,当即就答应了那个战士。
—……—
“巫家,道家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对这段纠缠复杂的往事简直昏了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德理。
李德理耸了耸肩膀,说到:“这个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关于这件事情至今都是最高的亲密,只是说或者是关于巫道的东西,谁能肯定呢?就好比计算机的运算法则可以和《周易》扯上了关系,连医字脉的孙思邈这样的伟人,都会说‘不知易便不足以言医’,我不能说清楚巫道的神奇,即使我不明白,医术怎么也会和它扯上关系的?”
李德理这番话说明了什么?我看了李德理一眼,他一脸无辜,可是话里的意思,也包含了他个人的一些揣测吧,那地下洞穴里发现的东西非常了不得,或者远古的一些东西和现在的高科技只是一线之差,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范畴,那些东西离我太遥远,我只是问到:“那接下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唔,接下来穆山与丁春秋的谈话,应该说是一个秘密。清醒过来的丁春秋非常坚持,整个谈话现场,只能他和穆山杨天成在场,否则他什么也不会说。”李德理有些无奈的说到。
如果是这样,那位战士就必须离开,所以也就没有了详尽的行动报告!
“如果是这样的话,相关部门会放心他们单独谈话吗?”看来,杨天成的往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在那场秘密的谈话中,他竟然是一个唯一的知情者。
“穆山和丁春秋的忠诚没有人会怀疑,而且当时你懂得,知道了一些极度机密的事情的人,生活都不是那么的自由,对吧?”李德理淡淡的说到,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接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一些课题,一些实验证明了已经没有意义,才有流传的基础,甚至似真似假的流传到民间,因为本质上来说,停止了也就是不存在,就好比今天我可以和你轻松的谈起这些。”
“停止了吗?我看不见得吧,有的人从来没有停止过。”我指的当然是杨天成。
“没有停止也是有理由的,你还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吧?穆林在和丁春秋谈话以后,就接手了这个实验项目,而丁春秋在那次谈话以后自杀了!”李德理认真的说到。
“自杀?怕是不容易吧?”我相当有把握说这句话,因为就像老村长这样的存在,以它那死亡和生命夹杂着的奇特生命体,就算自我伤害,也会被强大的生机弥补,自杀是真的不容易。
不过,老村长是已经死亡,再自杀又算什么?
“是自杀的挺不容易,也匪夷所思,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在那间屋里,不是有电灯吗?不过在很高的位置,根据一些机密文件,丁春秋教授是通过一定的方式触电自杀的,疑点是那么高的地方,就算他站在床上也不可能办到,而且你知道的那个地方有监控,只在丁春秋和穆林谈话的时候,在丁春秋的强烈要求下关掉了十分钟的监控。”李德理简单的诉说着。
但我是亲眼见过老村长的,地方高很成问题吗?其实不成问题的。
可是丁春秋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自杀?这让我似乎想得通,又似乎有些想不通,简单的说,这种生命的状态,就算假设能得到悠长的生命,也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儿,就算普通人也不能接受,这是我能想通的地方。
不能想通的地方在于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那个时候自杀?不是早就可以办到了吗?
仿佛是看穿了我的疑惑,李德理说到:“你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吧?丁春秋的尸体被解剖了,是他自己留下的‘遗书’,要求解剖他的尸体,执行人是穆山。”
“你说,穆林解剖他好朋友的尸体?”我瞪大了眼睛,忽然发现科学家的世界,我有些不能理解。
“是的,丁春秋把遗言留在了金属墙面上,就简单的一句话,我的尸体交由穆林解剖。”李德理说到。
“难道穆林和丁春秋谈话以后,就没有向上层汇报谈话内容?”在这里我想到了一个漏洞。
“当然不可能不汇报的,这也就是紫色植物第一次出现在文件记录中,在那个地下洞穴,有大量的紫色植物。”李德理对我说到。
“大量紫色植物?”我脸上变了,不过想起李德理那一句一切都消失了,连样本也没有留下,心中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