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乐了,没生气。
然后我转身就走,说到:“得了吧,妹妹永远都是妹妹,你对她好点儿,就是我最开心的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代替谁,也没有谁的感情是可以伟大到让出的,因为感情不是东西!我有一天能让下晓芳,晓芬有一天,也会心里干干净净的嫁给你,就是这样。”
雨在后面没有做声,只是忽然就用HB话骂了一句:“李道良,你个他娘的,刚才竟然装着要抽我,吓死老子了!”
我哈哈的笑了几声,抬头,看见道心哥就在院子的大门口,懒洋洋的依着门站着,微笑的看着我。
我和道心哥懒洋洋的走在江边,江面早已经冻住了,岸边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配合这我和道心哥一人手里一根酱骨头,吸得‘吱溜吱溜’作响的声音,倒也相得益彰。
吃完酱骨头,我擦着手脸,一向吃相不咋好看,可想手上和脸上是怎样一个黏黏糊糊,倒是道心哥,吃了跟没吃似的,干干净净的,面对这种有洁癖的人,我发现自己有些伤不起。
一路上只是随意的扯淡,也没谈啥正事儿,走了一段儿,有些累了,我紧了紧帽子,很干脆的坐下了,望着那冻的坚实的江面儿,我开口了:“时间到了吗?一切事情都搞定了吗?我们啥时候出发?”
来了两三天,道心哥一直对我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既然这次出来谈话,我干脆就问得直接点儿。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那些江江河河的倒也没啥,出海的准备倒是麻烦了一些,出发的时间估计还有小半年,明天春末夏初吧,咱们就出发了。”道心哥这一次回答的很是干脆,也顺便挨着我坐下了。
“你们的妖魂在供养了吗?”我原本想扯根草叼在嘴里,却发现这儿是天寒地冻的北方,不是HB,这大冬天的,哪儿去寻草根。
没寻找草根儿,我干脆的捧了一把雪在手里,但思绪已经飘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道心哥应该很辛苦吧,那么长的阶梯,几乎是半托半抱的把我给弄出去的,我们出去的地方,是一个背风的山坡,积雪皑皑,一看就知道已经不在那片老林子里了,更诡异的是我们只是走了几步,我发疯的又要往回跑,却发现一回头,哪儿还找得到入口?
那时的我们真是狼狈啊,随身的行李早已经扔了,又不知道自己是身处在老林子的哪一片儿地方,我陷入在颓废痛苦之中,全是道心哥一个人在操持所有的事情。
不过,我们找到的四大妖魂并没有让我们操心,毕竟魂器在我们的手里,它们始终是受到魂器‘牵引’的,我们只是在出了那个入口不到一个小时,四大妖魂就纷纷回归!
这四个家伙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当初在龙墓入口的那种威风,大懒虎依旧是大懒虎,玉面狐狸,八肢蛇,玄武龟也同样恢复了那副让人‘极不信任’的模样,然后它们一归来,选择的就是沉睡,当时也唤不醒,这倒让我有些担心肖道勇,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在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和道心哥会死在老林子里的,毕竟我们没有打猎的技巧,身上也没有食物和任何工具,要如何走出这片茫茫的老林子?
没想到连番的大战,我们活了下来,却要困死在茫茫的老林子里。
可是,事情总是有转机,虽然这个转机充满了让人疑惑不安的点,是啊,我和道心哥谁也没有想到,江正涛会带人,出动直升机找到这里来。
我和道心哥是在冻了一个晚上以后的第二天上午被江正涛的人发现的,接着就是我们被带出了老林子……
我们自然是见到了江正涛,对于他的出现,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懒得去疑惑什么了,因为我没那个心情,可是我不会忘记那片碟片给我带来的警惕,所以,对于江正涛的‘嘘寒问暖’,我一直都是保持沉默,一切都是道心哥去应付的,我执意要留在那个小城,而道心哥对江正涛说的是,一切回去再说。
再之后,我没有去关心那任何的事情,关于江正涛,我曾经简单的给道心哥说过一些,当然也没忘了给道心哥说我对江正涛的一些防备,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的有些防备,我想道心哥应该能够应付。
到这时,我才想起,我这一年沉浸在悲伤里,好像错过了很多事,这时,再想起江正涛的突然出现,忽然就觉得‘诡异’的让人提心吊胆。
“你放心吧,妖魂大家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办法在培育了,道明哥选的是龟魂,道珍选的是妖蛇,玉面狐狸跟着我,你一直担心道情的妖魂,是元龙大哥那边的蛟魂,你不知道,我们都想把自己的让给道情,可是道情很执意,而且我们恐怕还低估了元龙大哥的‘家传’,比起我们的妖魂,那条蛟魂很厉害的。”道心哥尽量的把事情都给我交待清楚,难得我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他也终于可以和我说起这些了。
这样就好了,毕竟江河湖海的未知那么多,没有妖魂我真的没什么把握,我们几个都太‘嫩’,这压箱底的老李一脉绝技,是我们的保命符。
“那江正涛呢?”刚才想到了往事,回想起那莫名的‘提心吊胆’的感觉,我自然是要问问的。
“他回去之后,倒是直接,要我说出龙之墓的一切,并且问我在里面得到了什么,他委婉的给我提出了一点儿想法,就是说让我们一切要以大局为重,龙之墓的东西对部门说不定也很重要这样的话。”道心哥慢慢的说到。
“什么意思?难道你在那里得到的药也没保住?你给他说了?”我莫名的有些着急,越想这件事情越不对劲儿。
“没有,其实当时挺有压力的,不过一个人出现之后,这件事情我就算摆脱了。”道心哥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接着说到:“出现的人是艾薇儿姐,真是霸气啊,那一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闯进那个秘密办公室的,直接给江正涛说,人她带走了,就这样把我带走了。我这次叫你出来谈话,就是因为江正涛这个人太敏感,雨听见了什么,也不见得是好事儿,道良,这一次,我只是想说,不止你感觉他有问题,我也感觉到有问题了。”
我眉头紧皱,我当然不会忘记,他说的昆仑之路‘合作’问题,毕竟没有他的出手,我们的行动也没有那么方便,如今他这手是伸进来了,我们……
我自然把我的疑虑告诉了道心哥,道心哥长吁了一口气,说到:“你担心的问题,其实早就已经发生了,江正涛是要委派人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只不过,还是感谢艾薇儿姐,直接帮我们拒绝了,她的人脉真得了不起,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大概可以摆脱江正涛吧。”
“为什么是大概?”我不解。
“你知道,江正涛面对艾薇儿姐,一向都不敢强势的,只是在这件事情上,艾薇儿姐拒绝了他,他却没有任何应承,反而告诉我们,让我们好好考虑一下他的建议,道良,他不肯放手。”道心哥说到。
我沉默了一会儿,毕竟现在判断江正涛有问题,只是我们的主观感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师父和他也算合作多年,我一下子扯破脸,这是绝对不合适的。
这些想法,我自然也告诉了道心哥,说完后,我说到:“不是还有小半年才能出航吗?这件事情,我们再好好考虑,斟酌斟酌吧,不能一棍子就完全打死。站在艾薇儿姐那个地位,她是不用和江正涛有任何的解释,你觉得我们能吗?再说,如果江正涛真的有问题,按照艾薇儿姐的性格,她会不马上翻脸吗?这其中怕是有一些尚待斟酌的问题。”
“嗯。”道心哥点了点头,忽然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等着你一起把那个碟片看完啊。你放在道明哥那里,他说你没回来之前,我们都不能动,那个家伙,小小年纪,老古板吧!”
“咳”我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对于自己这一年来,我该说什么?抱歉恐怕也不合适,我想转移话题,却在这时,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让我很疑惑的问题。
我开口说到:“道心哥,你还记得师父留给我的东西吗?就在那龙墓里。”
“记得啊,不就是那个拂尘吗?”道心哥看我郑重其事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拂尘怕是有问题。”说着,我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这一年我没办法去思考太多,因为情绪的左右,到这时,我自己说起,倒是觉得越发的诡异了。
因为此刻才来思考诡异的点,所以联想起前后种种,就一下子让我陷入了沉思,几乎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我说话说一半,就开始皱眉在那个地方沉思,一下子让道心哥急了,他催促到:“道良,说话可不兴说一半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拿过道心哥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抽了一口才说到:“还记得在墓里,师祖和师父给我们的留言吗?”
“怎么不记得?那和拂尘有什么关系?”道心哥有些疑惑。
“我们当时一致判断,师父出现在龙墓是那三年他出外的时间,留言也清楚明确的那么说了,可是后来,你知道吗?师父是有回来的。”我慢慢的说到。
“嗯,是啊,回来解决那恶魔虫子的事儿,那一次我也在。当时我还疑惑,为什么我师父加上师叔都那么积极,在龙墓里也才明白,那是昆仑遗祸,这个因多多少少也要算到咱们师祖头上。可是,这跟拂尘有什么关系?”道心哥推了推眼镜,他毕竟不知道我们战斗的细节。
“因为你是不知道一个细节,那个时候,我们在秘洞里遇见了吴先雷,我在那个时候动用了中茅之术和吴先雷一战,也就是在那一次的战斗中,我师父抛给了我一件儿东西,当做是武器用,你猜是什么?”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道心哥不傻,先是呆了一下,接着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用不肯定和充满疑惑的声音说到:“你的意思是,难道是那一柄拂尘?”
“是的,就是那一柄拂尘,拂尘中有特殊的金属链,金属链上刻有特殊的阵法和符箓,按照师父的说法,那柄拂尘是极其厉害的,打人,打鬼,打僵尸,打妖物他奉若珍宝,在我很小的时候,师父还小心翼翼的拿出拂尘给我炫耀过,说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称为‘法宝’的话,这拂尘就是。”我回忆起了当年,那是越想越疑惑。
道心哥听后也默默不语,这时间上的时间差,是做不得假的,就像侦破一件案子,最先确定的,也是异常重要的证据,就是不在场证明。
如果说,一两个小时,有聪明的犯人能利用这时间差,一年多的时间差要怎么解释?
沉思了半天我开口了,说到:“这件事情,说到底只能有两个解释,第一个解释是师父故意把时间说成是那三年。第二个解释就是拂尘不止一柄,师父给我留下了一柄,然后自己手上还有一柄。”
道心哥接着说到:“师叔已经离开,你觉得在往事上打这种时间差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是第二个可能,我们就假定拂尘有几柄吧,那也不现实。”
“对的,是不现实,如果有几柄,师父不会说那样的话,如果这时间还有什么东西能称为‘法宝’,那就是这拂尘,只有独一无二,才能配上这样的话,这是一个人们说话习惯的问题,而且我那时候那么小,师父也只是无意的‘炫耀’,应该不存在什么‘伏笔’,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我认真的说到。
“对,那就是给你留的是真,他拿在手上的是假,就是说那是他根据真的拂尘仿制出来的法器!可是,道良啊,你觉得有这必要吗?我从来不觉得我们老李一脉缺少法器。”道心哥皱眉说到。
“嗯,这就是事情的关键,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开口了。
说到这里,我们面面相觑,然后同时说了一句:“回去!”
是的,只有回去,把那拂尘拿出来研究一下,才能确定事情到底有什么蹊跷,可怜我,这一年沉溺在悲伤中,这么关键的问题,竟然在一年后我才想起。
而在回去的路上,我和道心哥又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情,那就是师父他们既然去过东北老林子,为什么不收取妖魂?毕竟昆仑之路,一路险恶,有妖魂不是更好?
可这件事情,又隐隐是有两个可能完全可以成立的。
第一,是老一辈想把妖魂留给我们。
第二,是他们既然是通过契机进入龙墓的,说不定根本不知道妖魂之事。
总之,师父他们那一辈的事情,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迷雾重重,中间还夹杂了一个身份背景不俗的江正涛,还扯到了师祖的朋友(姑且这么算吧)艾薇儿姐,我发现所谓的解谜还不如不解,越解越是迷雾重重。
小城不大,很快我和道心哥就回到了家里,雨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看书,晓芬则在收拾房间,难为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强人洗洗刷刷,看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因为心中有事,我们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就冲到我的屋子里,从我的行李中拿出了那一柄拂尘,这种‘神经兮兮’的行为惹得雨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道心哥,道良,你俩搞啥啊?房间没失火啊,我检查了的。”
道心哥闷声回了一句:“得,你就扯淡吧。”然后和我一起观察起我手中这柄拂尘来。
因为含有特殊的金属链,拂尘入手很沉,我很懊恼的在回忆,这柄拂尘入手,和在黑烟苗寨里那一柄拂尘入手是有什么不同,而懊恼,就代表我实在对比不出来。
一是因为时间久远,二是因为那拂尘说起来,我也就接触过一次,还是在中茅之术的情况下,我是怎么对比的出来?只是模糊的记得,当时在中茅之术的情况下,师祖摸着手柄仿佛是说了一句:“真是熟悉呐。”
这时,雨和晓芬也围过来看热闹了,恰好我想起了这一点儿,也就说了,道心哥说到:“师祖应该不会判断错误吧?莫非你手上这柄是假的?师叔给你留给假玩意儿做啥?没道理啊!”
道心哥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低头仔细观察起这柄拂尘的手柄来,那柄拂尘的手柄,我自然是不会记得,我只是希望这柄拂尘的手柄能给我一点儿线索。
看了半天,我忽然觉得有小小的问题,却又不敢肯定,皱眉想了一下,干脆问旁边一脸迷茫的雨:“你觉得这拂尘的手柄是不是有点儿新了?”
雨抓抓脑袋说到:“拂尘这玩意儿,我倒是不懂!不过我爷爷常用的挠背的,我倒是经常看见,这种用老了的手柄是有一层油浸浸的光泽,这个没有,觉得很新啊。”
“你说那东西叫包浆,是看古玩老不老的一个判断,人手长长把玩儿或者使用一件儿东西,就会产生这种玩意儿,这么说起来这拂尘的手柄是很新呐。”道心哥也反应了过来,然后用一种真的是假货的眼光盯着我。
是假货吗?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拂尘中的金属链来,却发现这金属链隐隐的有一层‘血光煞气’在其中,这是纯粹凭灵觉感应出来的东西,不会有假,如果有这种东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拂尘不知道‘饮’了多少血,夺了多少命,才会有这么一层‘血光煞气’,就如上过战场的剑,饮过血的剑,一抽出来,人们就会感觉到从心底发寒,一个道理!
而上面的阵法和符箓,凭借我这么多年在山字脉学习的经验,我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博大精深’!这绝对不是我能‘篆刻’出来的,怕是我师父也不能,要知道,道家的手段也包括了‘篆刻’一行,同样威力的符文,‘篆刻’的难度可远远高与书写绘画,那需要精神更长久的集中。
所以一时间我已经有了判断,我说到:“你们都别说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现在我要拆了这柄拂尘!”
“啥?”道心哥愣了。
“我觉得可能手柄是假的,拂尘本身是真的,我不能理解师父这样做的用意,只能拆了它找找答案,这拂尘厉害的关键就是这些金属链,拆了它是不会影响什么的。”我淡定的说到。
接着,我说做就做,很快就把拂尘和手柄拆开了来,这时,我才发现入手的那个金属手柄竟然是中空的,而里面仔细看去,竟然藏了一张纸条!
纸条被取出来时,已经有一些泛黄,是啊,毕竟已经过了至少7年了,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是师父的笔迹,
道良,如果命运的安排要让你发现这一张纸条,那么秘密师父也就不再保留,秘密在金属链上,用有颜色的水流过金属链,再擦干你自然就会看见这个秘密,能不能理解,还是看命运的安排吧。
我拿着纸条,觉得莫名其妙,就算我发现了秘密,能不能理解,还要看命运的安排?但是纸条我还是习惯性的收好了,师父留给我的纪念太少,他是一个连照片都没有的人,就算是工作证件,也是得到了特许,上面竟然是一张他的素描!
后来,也不知道他是否撕掉了,总之我是没有找到。
至于师父有没有身份证,这个问题成迷,反正我没有见过!
想什么都不如做,这张纸条大家也看见了,道心哥二话不说的就站起来,说到:“我出去买一瓶墨水。”
有颜色的水,墨水自然是最合适的,说完道心哥就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我和雨晓芬三人,雨和晓芬倒是挺合拍,遇见这种充满了迷雾的事情,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讨论开来了。
我看似镇定的坐在沙发上,心中又怎么镇定的下来,这样想着,我又忍不住拿出了一根金属链条到眼前细细的观看。
我发现这金属链条入手相当的沉重,至少比一条铁链子沉重!而且异常的坚硬,外带也有一定的柔韧度,如果没有柔韧度,又怎么可能打造的成链条?
我不懂金属,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这银白色的金属链条,仔细看去有着迷人的光泽,不过非常的内敛。
难道是合金,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在师祖那个年代有合金吗?有吗?
这个问题,我不能细想,毕竟师祖的际遇太过奇特,你就是告诉我,他从火星带回来的金属,我也会相信。
从金属方面,我发现不了问题,只能从上面篆刻的东西上去发现,但是上面除了篆刻的一些阵法和符文,我又确实看不出什么来,说得搞笑一点儿,我就连上面篆刻的符文和阵法都理解的有限,若是真的要凭兴趣去研究思考下去,不夸张的说,五年吧,我或许会有一定的理解,但是完全的做出来这些却又不可能。
说是没有发现,但也有一点点微小的不对劲儿的地方,微小到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吹毛求疵了,那是什么呢?就是这金属链条上有一些微小的划痕,我看起来是杂乱无章的,这种算是不对劲儿吗?
就在我抱着金属链条研究的时候,道心哥很快就拿着几瓶红墨水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