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也不是傻子。
因此,谢老太爷便捋了捋胡须。
太医院的太医呢,他还是请得动一两位的。
他是打算再让太医帮着出诊一番。
倘若能治好,那孙女这么做,哪怕传了出去,无伤大雅。
兄妹情深啊,这说明自家的家风好,将来得好好宣传一番。
也能算是嫁资之一。
可倘若治不好,或者会落下终身残疾啥的,那就再说吧。
但这个孙女肯定得拎回来的。
得让老妻好好教育一番。
谢彦信哪里有想到自家老父的想法。
三个兄弟里,他受的父亲的关爱最少,但对老父也是最孝顺,最听话的一个。
平时受的关注少,现在一听说老父很是“慈爱”的和他说,要帮谢若慎请太医,他的心情自然是激动。
“爹……”
谢彦信眼眶一热,差点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只不过,考虑到这是书房,所以强忍住。
他压根忘记,裘将军之前早就给谢若慎请过太医的事。
在他看来,裘将军请的,应该是敷衍了事的。
自家老爹请来的太医,那肯定是最好的啊!
外人怎么能同自家人比呢?
谢彦信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太医院来的不仅是太医院骨科伤科的太医,还有太医院的院判。
这主要是前一日,裘将军安在谢若慎这儿的探子把这儿发生的事给报上去的缘故。
谢若慎虽然治病的地方离裘将军的住处有一定的距离。
可毕竟是金翎营的范围。
要监视这儿的一举一动,对裘将军来说太容易了。
倘若是以往,谢若宁呢,也会发现那来送菜的丫头,或者煎药的人有啥不对。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真的无暇分身的。
因此,皇上听完裘将军和探子的汇报,很有兴趣的道,“那烈酒擦拭,真的可以降温?真的有效?”
无论是否有效,那谢六怎么会知道的?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
毕竟和太医也常年打交道的。
也发过好多次烧,或者嫔妃们发烧,皇子公主们发烧。
可太医们也从来没有用这种方法试过啊。
那么,谢六从哪儿知道的?
“臣对此方法闻所未闻,或许是民间的偏方。
那谢六老在民间走街窜巷的,想来也看过,或者听过。”
裘将军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倘若这方法真有效,那将来可以用在军中啊!!
只不过,他也冷眼旁观两天了,见谢若慎的热度,也是没退下去的。
反正反反复复的不见好。
“那你有见过她没?有没有近距离聊过?
她懂照顾人?”
皇帝继续很有兴致的问道。
至于一边的梁公公则不断的使眼色给裘将军,小心回答啊,兄弟,要不然,皇上就要出宫了。
那谢六也是的,闲着没事干,扑个蝶不好吗?
干嘛非得去照顾你兄长!!
抢人家丫头饭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