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钟姐夫的人脉还是很强大的。
据钟姐夫所说,他的人混到倒夜香的队伍里,终于进了城打探到了消息。
据说,京城现在乱得很。
像某些街上,石板上的鲜血啊,那叫一个多。
哪怕这么多天了,也有人清理了。
可问题是,有些血渍,已经浸入到了石板缝里。
虽说有人用清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的石板。
可是,嗅觉敏感些的人,还是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人回了趟钟府,也去了谢府。
钟府除了大门紧闭,行动不方便,别的倒没什么。
东府那就麻烦多了。
谢彦信虽然是也出了问题,但问题并不大。
据说是事发的第二天,谢彦信摔了一跤,跌断了腿骨。
虽然没抬回府养伤,不过,在国子监休养呢。
听到这儿,谢若宁倒是松了口气。
虽然有小灾,但是小灾或许是福也指不定。
人家国子监哪儿想搞些事出来,不会扯到自家老爹了。
骨折这种后遗症,最多以后多补补钙,多晒晒太阳。
年纪大的时候,跌断的地方有点疼。
和被人推举去当“带头大哥”的伤害性,那是一个天一个地的。
麻烦的是二房那边。
那时候因为出了事,谢老太爷呢,把谢载辉给放了出来。
偏生这家伙是个不省心的,他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外室和双生子。
说通了谢老太,便准备带人把外室和双生子接进府里来。
他的意思是,万一有人玷污他的外室呢?
到时候,他的帽子不是绿油油,他的双生子不是名声受损?
谢老太呢,也是个疼儿子的,觉得儿子说得也在理。
更何况,现在京城乱得很,自己的男人也心烦,那就不去请示了,她直接做主了。
只可惜,他们的人晚了一步,那外室和双生子没了踪影。
据邻居说是被官府的人给抓走了。
有的时候,男人“深情”起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了。
谢若宁也好,哪怕是谢若曦铁定都没想到,她们的二伯(亲爹)居然是这种痴情种。
因为据钟姐夫派的人打听,原先吧,压根就没谢府啥事。
本来么,书生造反,三年不成。
更何况谢老太爷又是老成恃重的人。
怎么也牵扯不进去。
主要是重量不够,不够格。
可谢载辉由于外室被抓,而且据说是戴黄头巾的人,他便上皇子去要人了。
据钟姐夫派去的人打听,由于京城各个皇子府派系错乱。
所以,他们的亲兵也好,侍卫也好,或者他们从外地调来的人也好,都戴不同的头巾以示区分。
倘若是外围的,或者是级别低的,则把布巾系在袖子上。
那外室的邻居虽然是认不出抓走外室和双生子的是谁。
可他们看见是戴黄色头巾的人。
因此“痴情种”谢载辉便鼓起勇气敲开了皇子府的大门。
本来谢家的人乖乖关着门,那火还真的烧不到他们头上。
可现在,谢载辉的上门,人家皇子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然后,谢老太爷为了儿子,便被皇子带走了。
当然了,谢老太爷是宁死不屈的,据钟姐夫派去的人打探到,据说谢老太爷是当场撞墙的。
据说血是流了满地,有没有死,人家也打探不出来。
唯一知道的是,谢家东府,在人家的人出城之前,没有挂起白布。
“应该没事的,祖父命大,更何况,人家皇子肯定也不想背上害死大臣的罪名。
要不然,谁给他卖命啊。
肯定是找了最好的大夫来给祖父医治的。”
谢若宁见谢若敏和谢若曦的神色都不对,谢若慎也低头不语,便语带轻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