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你没看好你的主子吗?”
谢若宁吩咐几个丫头清理好屋子,然后质问清风道。
“六小姐,这事儿,真不怪小的……
小的是真劝不住啊……”
清风一边跪着哭诉,一边和谢若宁说起了谢若慎喝醉的原因。
谢若慎之前因为公务繁忙,所以,去了西山大营。
对于两个弟妹的事,别说谢若宁上心,他也是很上心的。
所以,他一回了京城,也没先回去看谢若宁,先回了谢府。
亲妹妹毕竟不生病,问题不大,不像庶弟和庶妹,生了病。
谢若慎觉得,他应该要给他们二人更多的关怀和关心。
哪里知道,让他看见了最丑陋的一幕。
均哥儿的生母叫原名叫石引娣,谢老太爷想要人家帮着自家开花结果,所以,那时候取了名字,叫石榴。
至于雅姐儿的生母则取名为葡萄。
本来二人带着她们的孩子一起住,也算是相互扶持。
可问题就出在一起住。
虽然谢若宁也好,谢若慎也好,哪怕是谢彦信也好,来看孩子的时候,对两个通房也好,对两个孩子也好,都是一视同仁。
可在更多的人看来,区别还是有的。
时间长了,葡萄就有些受不住了。
倘若雅姐儿长得清秀可人,她或许也就算了。
偏偏,雅姐儿别说离清秀可人了,离长相过得去好像还有段距离。
葡萄是知道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长得丑。
所以,那些怠慢雅姐儿的,欺凌她的,她也默默受着。
这都是命不是?
谁叫她不能生儿子呢?
可她毕竟是个人,时间长了,便受不住了。
特别是一次雅姐儿被烫伤之后,她终于爆发了。
要知道,均哥儿的乳母也好,嬷嬷也好,对他看护得挺紧的。
所以,要下手,还真不容易。
她其实也不是想害死均哥儿。
其实只是想害均哥儿病一场。
只要均哥儿病了,那么,那些乳母和嬷嬷,自然会被训斥了。
也算是间接报了仇了。
所以在回娘家的时候,把邻居家孩子生病时的小衣给拿了来。
然后塞到了均哥儿脏衣服堆里。
本来呢,那些衣服只要拿去洗了,别人就会发现,有那么一件衣服不是均哥儿的了。
也是运气不好。
均哥儿的奶嘴掉到地上。
那抱着均哥儿的乳母自然不可能蹲低身子去捡了。
于是,那抬着脏衣服的丫头捡了起来,还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了一下,才替给乳母。
倘若乳母能让人去把这奶嘴洗一洗,或者用滚水烫一下,或许还未必会有事。
可她却是直接塞进了均哥儿的嘴里。
均哥儿毕竟是个孩子。
哪怕那奶嘴不是那丫头捡的,掉到了地上,就这样衣服抹一下,再塞进均哥儿的嘴,都会生病。
更何况,那丫头是碰过那件脏衣服,又碰了那奶嘴。
哪怕再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一下又如何?
只不过是又多接触了一种细菌罢了。
一开始葡萄呢以为均哥儿只是小小的感染下风寒啥的。
可哪里知道,居然会是水痘的。
等柳氏的女儿感染上,她已经是怕得要死了。
再接着,便是雅姐儿了。
倘若不是她累得半死,半夜睡觉的时候,自己爆出来,压根没人知道,原来罪魁祸首是她。
柳氏和石榴知道了,自然是不会放过她,扑上去想要她的命。
别说葡萄只是一个不受宠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