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龟族!妖皇!”
被妖兵羁押的人中怒吼不断,他们没有想到德高望重的长龟族妖王会出卖他们。
而且是他拉拢一切有异心的人形成一股暗流,结果他这个发起者却反手捅了他们一刀。
“闭嘴!”
羽尘身上的威势朝着被羁押的人冲压而去,他们已经被封禁了修为,根本就翻不起大浪,最多也就是无能怒吼。
“妖皇大人。”
羽尘转身朝着妖皇跪下,眼神闪烁不已,判罪不需要他,也不该由他来判罪。
这种事情他若做,便是僭越
然而羽尘只是看见了妖皇抬起了手掌,只字未提判罪之词。
无形的力量自妖皇体内散发而出,空间剧烈的波荡起来,仿佛有着一头凶残的野兽苏醒。
“轰!”
天际一道道身形爆炸开来,化作了血水,但血水飘落在空中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妖皇大人有些不对劲。”
羽尘微微沉吟,没有判罪就算了。但天际死去的不止有被羁押的“罪人”,旁边的妖兵仿佛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握住。
与那些“罪人”一同炸开,这是不分敌我。
仅仅只是过了几个呼吸,天际不知道有多少妖兵和“罪人”轰然炸开。
妖皇身上凶厉的气息令无数参与妖皇继任大典的族群心底发凉。
他们来自莽荒森林的四面八方,有些是独特强大的妖修,而有些是为了生存表面归附妖皇的族群。
他们庆幸自己没有沦为被妖皇清算的对象,妖皇太凶厉了。
他们哪里又知道此时的妖皇已经不算是自己,他已经被老妖皇控制,脑子里只有完成血祭,打开妖皇宝库使用钥匙的念头。
白言卿的脸色似万年寒冰一般阴冷,一向柔媚的眼神之中只剩下赤裸裸的杀意。
她已经冲向羁押冷狐族的妖兵,不顾一切代价。
什么妖皇宝库,什么钥匙她都已经抛之脑后。若是冷狐族全部死了,毁那钥匙也失去了意义。
“狐王娘娘,别着急。等妖皇大人处理完这些琐事,才会轮到您,毕竟那件东西需要血祭冷狐。”
羽尘出现在了白言卿前面,没有去深想妖皇的举动,毕竟一些妖兵死了也就死了。
他挥动手中的羽扇,一道道璨璨的七彩光芒暴涨,击向白言卿。
光芒落在妖皇山下的森林古木之中,森林古木瞬间如春阳融雪般消失不见。
“你知道那超越天阶的法宝?知道动用它要我冷狐族血祭?!”白言卿又惊又怒,好在刚刚躲闪及时,但也因为注意力分散受了轻伤。
不过她却顾不得自己受了轻伤。
羽尘的飘荡在她耳中,她瞬息间知道自己赌失败了,不管妖皇得到的信息错误与否,都是要血祭他们冷狐族。
“哦?原来狐王娘娘自己也知道这个消息?那你如何还敢来这妖皇殿送死?”羽尘有些意外。
“我明白了,原来是你贪心,是想要毁掉那件东西,杜绝后患吧。
可惜,最明智的举动应该是放弃一切,立马举族迁徙。”
“不过即使是这样,妖皇大人也不会让冷狐族离开莽荒森林的。”
羽尘有些微微惊讶,自问自答,很快有了一个个推测。
可他若不是妖皇的心腹都不知道此事,看来冷狐族传承了那么久,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嘛。
“滚开!”白言卿娇喝,余光中又看见数只冷狐化作了一滩血液,心中愈发的焦急。
她化作一头数十丈的冷狐,显露了她妖兽的本质,充斥着蛮横的凶厉气息。
能成为妖王,本身就是实力的一种象征。她本就不弱,不然当初也不能在羽尘率兵攻打冷狐谷时僵持住局面。
她不能被羽尘拖住,她要去救自己的同族。
“如此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