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淅淅沥沥,润物无声。
“下雨了。”
天玄子双手压在锄头尾棒,右手掌压着左手掌,似是累着了的老人站着卸力。
“早晓得会下雨,那便可以偷得半会儿余闲,不用挑水。”
天玄子乐呵着,抬头望着天空的云彩。脸上的褶皱拧成了一团。
雨滴砸在脸上,冰凉的感觉把秦钧从恍惚中砸醒来。
他眉角不由跳动了一下,差点忘了要去找秦老头算账,不知不觉他居然跟着一起对青草地施肥、锄草。
“师伯,您慢慢享受田园生活,师侄先走了。”
秦钧抱拳,脱身就走,他还有事情要处理。
“莫要急躁,我那师弟早就一个人去了。”
天玄子叫住想脱身而去的秦钧。
秦钧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他身边出现一条条符文的锁链封住了他的前路,要向过去势必要将这些锁链崩碎。
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些符文锁链,要是不用一些手段还弄不开。
“师伯,你这不是在为难师侄吗?”
秦钧说道,他并不是很想冲撞天玄子,出手总有种欺负老人家的感觉。
要是换做秦老头这样做,说不得已经冲上去打作一团,不管是挨揍还是揍人。
“和我这老头子喝杯茶如何。”
天玄子却是摇头,没有接秦钧的话。
“又喝茶?”
绝了,到哪里都有人喝茶,玄武宗的茶文化这么严重?
“师伯,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喝茶。”
秦钧扯住了面前的符文锁链,调动全身气血,体内仿佛有一尊小神明亮起,扯的锁链嘎嘎作响。
天玄子目中异色一闪而过,果然是天纵之资。
“你何必那么执着,非要去插足天魔与你师父的战斗。”天玄子叹了口气,既然把人交给他看管,那总不能让他一醒来就跑掉。
“谁说我要插足他们的战斗?我是要去弑师。”
秦钧扭头阴恻恻的说道。
天玄子眉角一挑,仿佛从秦钧身上看到了他师弟的影子。
曾经也有一个人指着他的脑袋,说要弑兄。
“师伯,你说他想一个人打就一个打呗!我还乐意这样,巴不得身上少点事情。
但师伯你也看到了!
有他这么做师父的吗?
本事没教过我,挨揍却没少过。我这次都差点被他送去了黄泉!”
秦钧愤愤不已,这师父不杀,留着过年吗?
天玄子语塞,好像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他师弟这次的确下手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杀徒弟,头破血流的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他这也是保护你,只是方式有些另类,但他知道你会很快恢复伤势。”
天玄子解释性的说道,阻止的手段有很多种,可他偏偏选择了这种最不讨喜的方式。
“保护,可不是嘛。
我外出历练了几次,也没被人捅过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