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俊喆,长欢也放下了几分戒备,和缓地答道:“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功夫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待喆儿非常好,喆儿和她是两情相悦。”
容悦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听说还是寞愁寨的大小姐,他们倒是很像当年的你我。”
长欢沉浸在做母亲的对儿子的自豪中,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嗔怪地嚷道:“你说什么?姐夫,你这可是占我的便宜了!”
容悦卿莞尔一笑,用手掌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歉道:“我又失言了,真该掌嘴!”
他这样带些无赖的一笔带过,长欢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讷讷地言道:“要论相貌文才,喆儿是像你多些,不过他可没有姐夫那样深的城府。明明有一身好武艺,可是听说当年却偏要装作文弱书生入赘,骗得我姐姐好苦!”
容悦卿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不,我没有骗你……你姐姐。我隐瞒身份和功夫是有难言之隐,不过,我这一颗心从遇到她那一刻开始便再也住不下别人,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长欢诧异地望着他,本想问问,那你为何要在她尸骨未寒之时便娶了旁人?而且娶的还是害死她的大仇人!可是,她忍住了。无论如何,她现在的身份是鄂锦姿的女儿,如果这样问,容悦卿就会认定自己就是清扬转世了。
她不知道的是,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已然笃定了。
容悦卿看着长欢一脸难以置信,有些焦急地问道:“你不信我?究竟要我怎样证明给你看?”
长欢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信。只不过,我信与不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死后,你竟拿了她的虎符,夺走了世袭的将军府,连你们唯一的儿子你都保不住,害他远走他乡。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我的立场不允许我多说你和我‘母亲’锦姿的婚事,但这不代表我没有良知,不会思考。”
她说得滴水不漏,客观冷静,这并不像清扬的个性。在容悦卿想象中,她应该更加咄咄逼人,毫不留情地质问才对。一瞬间,竟又觉得眼前人陌生了。是转世之后个性改变了,还是自己真的猜错了?
容悦卿郁郁的,一时也接不上长欢的话,两人都低下头,各自想各自的心事去了。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这席饮宴。
回到督军府时,已是傍晚。容悦卿将长欢送到门口便开车离开了,他不想和长欢一起进去,被锦姿看到一定会疑心。况且,这一日和长欢在一起,他的心已经被彻彻底底地搅乱了,如果不回去旖醉楼痛痛快快地醉一场,清醒的他恐怕无法继续承受下去了。
长欢亦是心事重重地进府,径直往嫏嬛居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鄂锦姿迎了出来,问她:“欢儿,你这一整日都去哪儿了?额娘拜完药王回来就不见你踪影,以为你又出走了呢,可急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