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卿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不就是方才在后山嘛!其实我早看出你对我有心,可是你我年龄相差悬殊,我又是你养父,咱们是万不可能的。你以为用兵权诱惑于我,我便会背叛锦儿吗?我的锦儿,她最是支持我,你能给我的,我相信她更加不会吝惜。对吗,锦儿?”
鄂锦姿对上容悦卿澄澈而充满魅惑的眸子,心中有些迷惑了,假定容悦卿说的是真的,但长欢就是瓜尔佳清扬,她为何不直接告诉容悦卿,却要迂回地去向他告白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很合理。她一定不知容悦卿这些年来其实对她始终念念不忘,还以为他早就变心了,所以认定他是个朝三暮四之人,这才用长欢的身份去引诱。
鄂锦姿又想,容悦卿的话也不足为信,说什么她对他所求一定毫不吝惜,这很明显是故意将她架在高处,令她上下不得,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
忽然,她想到一个可以进一步试探苏长欢和容悦卿二人的办法,不禁阴阴笑了下子,轻飘飘地说道:“卿哥,你知道方才在这屋子里,长欢究竟对我说了什么吗?”
长欢忽然就切近了鄂锦姿身边,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说道:“你敢说出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鄂锦姿没想到长欢居然会怕自己将她的真实身份被曝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她根本没想说出长欢就是清扬的事,因为这些年她隐隐知道容悦卿还念着清扬。如今既然清扬都不想跟他相认,那她又何必为他们做这个“嫁衣裳”呢?
这一刻,长欢的手指准确地按在鄂锦姿的咽喉上,让她气息不畅,憋闷得难受。
她刚刚发难时容悦卿吃了一惊,现下反应过来了,赶紧捉住长欢的手腕,轻松地将她提了起来,佯装愠怒地说道:“小婉,你今日实在做得太出格了!难道就因为我不答应你,你便要弑母吗?我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女子,没想到你这般难缠。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会悔改的!”
说着,他将长欢的两只手禁锢在身后,像押送犯人一样按着她往门外走去,并对鄂锦姿说:“锦儿,这个女儿被你宠坏了,我替你管教管教她,你没有意见罢?”
鄂锦姿一边揉着自己的脖颈,一边大口呼吸着,以弥补方才缺失的气息,并错愕地问道:“卿哥,你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容悦卿故作姿态,说道:“将她关起来,好好反省,什么时候肯承认错误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长欢带离了鄂锦姿的房间。
长欢使劲挣扎了半天,十分不悦地叫喊着,但无济于事,根本脱离不开容悦卿的禁锢。
直到两人走远,鄂锦姿才仰头唤了一声:“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哪了。”
话音刚落,三四个暗卫从房梁上跃下,其中一个向鄂锦姿抱拳领命,飞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