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魁眼珠转了转,心想:听说这丫头曾指挥莫愁军多年,想来军事理论水平肯定还过得去,如果我让她跟我进行沙盘演练没准难不倒她。唐校长既然嘱咐我刁难她,看她这幅身子骨,实战肯定不行,我就以此向她发难好了!
于是,穆魁奸险一笑,开口说道:“苏小姐,凡入我陆军士官学校执教者,无不是进可上阵杀敌、退可指挥战斗的文武全才,否则难以担负传道授业解惑之重任。因此,请恕在下冒昧,想考验考验苏小姐的枪法和拳脚功夫。”
长欢心中冷笑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看她娇弱,到底以此来故意刁难。于是,她便故意顺着对方的想法,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踟蹰着说道:“这个……实不相瞒,长欢确实并不长于实战,穆处长一定要如此难为人吗?”
穆魁更加得意,坚定而带着几分轻蔑地回答道:“非如此不足以服众,如果苏小姐觉得为难,那便是没资格吃咱们军校教员‘这碗饭’了!”
长欢蹙眉“妥协”道:“好罢,既然穆处长执意如此,那长欢也只能按照规矩证明自己。只是不知道是您亲自指教,或是如何?”
穆魁和唐天雷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点自然逃不过长欢的眼睛。
她心想:早该猜到,如果不是这位唐副校长授意,一个教务处处长能有多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刁难我这个总统安排进来的人?可是唐家和薛家既为姻亲,他们又为何要来难为我呢?
长欢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薛楚卓,因为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对自己有些特别的好奇。更何况,这种好奇尚不足以引起任何韵事,只不过唐家姐妹杯弓蛇影,把事情想象得太过严重,以致后来越发弄巧成拙。
穆魁得到唐天雷首肯,夜郎自大地对长欢说:“当然由我和苏小姐比试,咱们就比组枪、射击和拳脚这三样,三局两胜,如何?”
听穆魁确定了比试项目,长欢心中就有底了。
她松了口气,抬起头带着一丝狡黠说道:“那好,既然方才穆处长说,长欢若不能通过比试证明自己,则没有资格留下任教,那么您也别怪长欢不自量力,要先问一句,万一我侥幸赢了穆处长,又当如何?”
穆魁被问得一愣,他没想到刚才还踌躇唯诺的小丫头居然突然问出这种不知死活的问题来。她怎么可能获胜?要知道,他穆魁当年可是名声在外的“迅疾神枪手”,从军时无数次在练兵比赛中拔得头筹,于军事技能方面拥有无可撼动的自信。
“呵。”穆魁轻蔑地笑了,觉得长欢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耻辱,他自负地答道:“我穆魁要是输了,这个教务处长之位就让给你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长欢一锤定音,仿佛赌场上的荷官,宣布穆魁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场豪赌押注完毕,即将开局。
唐天雷忽然感到事情好像正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过去,而穆魁的心也因长欢的斩钉截铁不觉虚了三分,他预感到自己似乎即将掉进一个隐蔽极好的陷阱。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想再收回已是不可能了,穆魁只得硬着头皮率领众人来到训练场。见所有老师都齐聚于此,学生们自然也十分好奇,全都围拢过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