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薛家的时候,全家人正在吃饭,斯年借口来看景睿,便一同入了席。
薛楚卓自从上次向长欢表白被斯年搅扰了,之后又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他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心有所属的,那人便是钱斯年。因此,和自己的“情敌”同桌吃饭,薛楚卓自然憋着一口气,没有什么好脸色。
唐如霜倒是对钱斯年的到来十分欢迎,因为她就是不希望薛楚卓和苏长欢有什么结果。知道斯年是景睿的父亲,而景睿又叫长欢母亲,她自然要极力把二人捏在一起,好让薛楚卓死心。
因此,唐如霜有意无意地说起了今晚的舞会,并问斯年舞伴是否定了,如若没有确定,不如邀请长欢。
斯年来薛家就是为了此事,正在发愁如何向长欢提出邀请才不显突兀,唐如霜便递来了话头,他赶紧应道:“不瞒薛太太说,我在南京城里没有多少熟识,更不认识哪家闺秀,因此没有邀请舞伴。不过,如果长欢今晚无事,不知是否愿意和我去凑个热闹?”
“不行!”薛楚卓突然放下筷子,阻拦道,“她今晚有事!”
“我有什么事?”长欢白了薛楚卓一眼,问道。
“你忘记了?不是说好由你监督我复习军事理论的吗?今晚我要学习,你得陪我!”薛楚卓情急之下搬出了学习的借口。
要知道,他根本不是块学习的料,每每温书不久便会瞌睡,长欢都为他感到头疼。全家都知道薛楚卓那副德性,若不是为了阻止长欢陪斯年出去,他又怎会说出要学习的话来?
因此,唐如霜劝道:“长欢妹妹成日闷在家里,难得今日少帅愿意带她出去散散心,小弟你就别无理取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吗?什么时候真学习得进去过?”
薛楚卓被噎得哑口无言。
薛老太太见长欢看向斯年的眼中掩不住脉脉情意,虽然也希望她和自己的宝贝小儿子能有所发展,但还是真正疼长欢的,惟愿她一切如意,因而拍板道:“去罢长欢,多结交些朋友也是好的,不用理会这小兔崽子!”
说着,她瞪了薛楚卓一眼。
“娘……”薛楚卓委屈又不甘地喊道,却被母亲用眼神给制止了。
于是,晚饭过后,长欢便盛装打扮,跟着斯年出了门。
斯年将长欢让进汽车的副驾驶位置,自己绕回驾驶座发动了车子,然后这才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我们还得去接一个人。”
长欢一怔,诧异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