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刘译的身形一滞,停住了说话动作!
似乎谁在他身后似的,他缓缓的回转过头,惊恐的向着身后望去!
可接下来,并不如上个梦境那般,刘译的人头落地,而是一张青灰色的手臂,从他两肩的背后伸出来,猛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宁裴山大惊,可他动不了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刘译,被这双如死人的双手一般,拖入他身后的黑暗之中!
刘译惊恐的挣扎着,向着宁裴山伸出手来求救,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睁大的双眼,恐惧而惊慌的消失在宁裴山的眼前!
“爷!爷!您醒醒啊!爷!”
像是被梦魇压住了一般,无法动弹的宁裴山。在这道呼唤下,猛的张开了双眼!
落入眼前,是室内的灯光,有些刺眼。宁裴山将眼又合上缓了缓,才适应过来。
“爷!您醒了?您没事吧!”
宁裴山微微动了动脑袋,偏头转向一旁的黑影,才看清身旁的人是守着自己的陆渊。
“爷?”
陆渊满脸的担心,方才的宁裴山太过恐怖了,他不断摇着头挣扎着,似乎还想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紧闭着眼,嘴里还不断的唤着“不要”“刘译”这样的字眼,甚至连他的嘴唇都被自己给咬破溢出了血渍!
主子这个状态又让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陆渊连忙压住宁裴山的身子不让他在动,否则身体里才合上的内脏又得伤了!
万幸,主子醒了过来。
替宁裴山将床榻微微调起来一些,陆渊拿过一旁的水杯,用棉棒小心的给他润了润唇,可就算这样,唇上的血还是将棉棒给弄脏了。
宁裴山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了,而视线却落在一旁案几上的摆花上。自己喜欢翠竹与茉莉,这等艳丽的花束怎么也不可能是陆渊给添置的。
鹤望兰,又名天堂鸟,那女人的名字。
“……她怎么来了?”
宁裴山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内脏的伤势重了些,话音震着胸腔,让他一阵阵发麻一般的剧痛从胸口袭来。
陆渊眼神一闪,哪敢耽搁连忙止住对方的话头。
“爷,您还是少说会话,在手术台上折腾了四个多小时才将您的伤势制住,现在得多休息!”
病床旁边不远处安置了几张沙发,有点会客室的意思。灰色的沙发围着案几。
寻着宁裴山的视线,陆渊扫了一眼,案几上面正摆着一束简易的花束,插在透明的花瓶中。
两支鹤望兰配着几支水晶草,这样怪异的搭配陆渊还真没见过。
可主子却一眼便瞧出是对方的手笔,可见不是第一次知道对方的爱好了。
陆渊不知道这是不是有其他的寓意在里面,他也不敢多问,此时只能先一步说明缘由。
“「天妖」的令主并未过来,这是她着人送来的。”
见宁裴山一脸疑惑,刚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再问什么,陆渊连忙又接了一句。
“还望爷恕罪,昨日是陆渊莽撞了。您这回伤势太过严重,从圣水寺到被送进手术室,您的伤口一直都没有丝毫愈合的意思。陆渊实在没有法子,听医生提了一句,这才找人联系上「天妖」。对方派人送药过来的时候,这束花便被放在锦盒上,一并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