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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福先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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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福先生,福先生愕然不信,妖物被擒获,再放跑!但既然它今后不再为害本族,又有坐船借风迁居这等离奇的预言,总是件高兴的事,而且重华的想法也和他一致:先派人去找船,如果船找到了,就大半可信。

福先生心中惦量,派出的人还得是孔定,其它人都不如他精干老到,孔定又提出让常外出收盐的福海同去,他熟悉路。恰好福海前几天刚回来,福先生赶紧让福松去叫,福海来到想了半天,说河湾太大绕不过来,至于有没有船更不知道。

福先生又问了到海边来回路途行程,福海说来去都走水路,去时乘竹筏漂流而下,回来时要扯起竹篾编成的船帆,光是赶路,来回总得半个多月。

福先生和重华商量:“便由福海带路和孔定同去,你是客人,不好意思又要让你受一趟赶路之苦。”

重华连忙表态:“族长,你见外了,这事是我提起的,自然比谁都急,我闲着在此也是闲着,多一个人就多一双腿多一双眼睛。”

福先生自然感动,也就同意了。

福海又问:“族长,往常都是我和福顺哥哥同去,他力气大,搬盐扯帆都是他出力,这次还要不要他一起去?”

孔定道:“这一次不要搬盐筒,篾帆讲究巧劲,我们三个去就行。”

福顺不乐意道:“孔队长,我好歹熟悉啊。”

福嫂知道孔定的心思,他是怕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吃饭的口,这找船的事,用不上力气,又没个准时,若是时间长了,白白消耗口粮,忙道:“顺子,听话,我这还有事要你做呢。”

福顺只好道:“大母,我听你的。”

此时溪中水量正大,筏子可以畅行,他们连忙收集了又轻又耐水泡的老竹子,当天就扎好筏子,三人准备好干粮衣物,福顺也不让喊人来抬,一个人扛着筏子到山溪边放下,三人跳上去,各执一篙杆,轻轻一点,便顺流而下。

二边俱是高山峻岭,溪流的高差并不太急剧,三人轮流看着,逢有急转水道或落差明显时,立时提醒,月色好时,水路好走,便连夜赶路,如此只数日时间,河面越来越宽,二岸山地渐渐退后,再往前走,顿感前后左右俱无阻挡,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水面,二边也是水挨着草,宽阔平缓,人站在排子上,但见风急浪大,浪头翻滚着白花,都是倒打过来的。

三人合力将竹筏拉上岸,稍一分工,撒开地形开始找船,福海往海边方向找,孔定往二边,重华沿河岸往后找。

重华心急,飞起身来,目力高远,但是所见都是茫茫荡荡的水和草,根本看不到异样,有二次看到黑糊糊的暗影,兴冲冲的过去一看,都是大石头,他一路找下去,直到天色已晚,才降下身来,先潜入土中,调息补力,然后步行而归。

孔定和福海也已回来,一样的毫无信息,却也不以为意,毕竟是第一天,三人对付着吃了些东西,找了块大石过夜。

第二天各自又卖力去找,仍未找到。重华告诉二人,他搜寻的范围已回到山脚下,孔定和福海也说跑了几个岔口,爬了不少大石,都无发现。三人又商量,乘竹筏到河湾对岸去搜索,二三天下来,也是什么也没有。

福海心中嘀咕重华的说法可是无稽之谈,好在这几天他天天一早捡拾些海鲜,回来和孔定二人或生吃或烤了吃,大快朵颐,便顾不上发牢骚。孔定信任重华,但怀疑是不是另有河湾,他和重华说了心中的想法,重华只说再找找,其实他心中比二人更急,只怕生相为了脱身随意编个谎言骗他,有时候孔定和福海累了休息,他又不停把他们二人找过的范围都搜寻了,但始终劳而无功。

孔定知道此行意义重大,再和他商讨是不是另有河湾,重华听他说的在理,回道:“也行,你们先休息一天,我明早再往上深入搜搜看,如还没有,就另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他急急溯河而上,重又细细查看,溪流入海前有一段其实也很宽,他此时或在水面上方向二岸看,或沿一岸,或二岸交叉,渐渐进入大山深处。果然在水面收窄处附近,有一小岔口,发现了一艘黑船,原来此处地形是个小山凹,山壁在此处天然凹进去一块,黑船藏身其间,三面是石,一面是水,俱有大树荫蔽,船身又是黑色,若不是他从上而视,极难发现,他初看时以为又是一块巨石呢。

他心中狂喜,发现大船藏身固然巧妙,山凹外又有数根大木绑在一起,随水上下浮动,正好卡住船身。

船体极大极高,内外俱用橡胶皮包了,橡胶皮已经老化,所以看上去黝黑毛糙,他使劲的推了一下,船体纹丝不动,又观摩一阵,这才急急回去给孔定二人报喜。

孔定非常激动,马上便要去看,但是竹筏下行容易上行难,孔定央求他带路,必定早看到心安。重华只好领着他们二人,岸上水里,一路指点,有时候还要拉他们一把,待赶到大船位置时,他二人已是累得直不起腰,身上全都湿透。孔定弯着腰,喘着粗气,犹抬头看着面前的大船,等到调匀呼吸,上前一手抚摸,一手使劲捶打,哪怕手背捶得又红又肿,船身却只发出轻轻的闷响。他敲累了,转头看着重华,脸上挂着二行泪水,那笑容,是喜悦,是感激。

大船已找到,三人立即往回赶,孔定和福海扯起篾帆,二个人轮流把握。竹篾帆小,风也不大,行走比来时慢多了,好在三人心中高兴,都不肯闲着,得空便撑着竹篙助力,福海又收拾了不少贝螺之类的,路上边走边吃,说说笑笑,也不觉着累。

但溪流本来弯弯曲曲,驾驭筏子又比来时费神费力,越往后面,行得越慢。如此风餐露宿,归心似箭,只觉得时间太久,三人咬紧牙关,互相鼓劲,一口气回到村落时,都是精疲力竭,鬓发如结。

福先生闻得喜讯,又见三人如此,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和他们拍打安慰,又赶紧让福嫂做好饭菜,仍是糊糊就干鱼,只不过多了几块鱼,糊糊中多放些苞米而已,吃的人却兴高采烈,桌上长话短说,福先生心中快慰,待三人饱餐过后,吩咐他们赶紧回去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觉,然后再召集人议事。

石人

重华不需要太多睡眠,又受不了孔定被子气味,稍躺一会,看他已熟睡,便悄悄出门,自行补足了精神体力,想起山脚下小溪边的牛面人和乌婆婆来,也不知过了这么多天他们还在不在乱石堆?便沿着小道快步下山。

其时天气清冷,天上繁星点点,四周山体肃穆,静寂无声,他不愿意打破天地间的静谧,彳亍而行,来到山脚下的池塘时,但见树影深厚,水面平静若藏,水中间的浮丘已然不在,停下来细看,原来以沙铺面的河岸也已土露石现,毫无异常。

他若有所悟,快步前往乱石堆,心中全无乱石堆中诡秘阴森的气氛,反而有种急迫心情。等他找到石室的位置时,终是失望,石室原来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包括那种极其难闻的腐腥味,一块块石头全都七零八落散得很远。

他盯着这块不大的地方,心中怅然、怆然,一路走过来的热情全部凉透,如这凌晨时的空气一样,牛面人和乌婆婆哪里去了呢?他在这个世界上不知跑遍了多少地方,也不知度过了多少寒暑,每当他看到山与山相守,树与树相望,草与草相依,而自己孑然一身,渺无同类时,心中的那种寂寞、苦闷和煎熬,若不是坚守和芒芒的誓言,足以让自己自暴自弃。后来他巧遇福先生一族,心身始有归宿,只是以他所跋涉经历的世界之大,而人类窘居一角,几近于无,何异于广袤世界之一叶,所以他渴望同类,珍惜同类,哪怕怪异恶人,,现在二人不知去向,这片乱石堆也和外界一样,再无人的气息,此后自也无趣。

他不免伤感,摇摇头,转过身来,竟又和一个高大的身影碰在一起,又凉又硬,抬头看时,不是牛面人是谁!

牛面人不知什么时候来,也不知站了多久,和上次出现如出一辙,他就是一石雕,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只有双眸晶莹透亮。

重华又惊又喜道:“是你!”

牛面人点点头,嗡声道:“你说回头再来,怎么到现在?”

重华不回答他,看看他身后,又四处张望一通,问他:“乌婆婆呢?”

“走啦。”

“走啦?去哪里啦?”

牛面人也不答,转过身,面向东方遥望。

重华心中疑惑:“那你怎么没跟她走?”他忽然猜想牛面人在此等自己,就是为了通知自己,他还是要走的。

牛面头也不回地告诉他:“他让我以后跟着你。”

“跟着我?”重华不解。

“是的,是你救了她,也救了我。”他转过身来,用粗大冷硬的双手抓住重华的双臂:“你救了我们。”

重华看着他,不知怎么回答,一脸疑惑。

牛面人带他到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坐下,自己站在一边,低头和他说:“我叫石干,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姓金,名重华。”

“金少爷,你以后就是我的主人了。”

“不能这样!”重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站起身来要解释,被石干又按下,开始讲他和乌婆婆的故事:“我本是大高原上神山之子,为痴看牦牛发情,不知不觉成此实身,”

他说这些时,话有些扭捏,好在重华也没有留意。

“其后到处浏览世界,待见到大海洋时,为她的广阔神秘所吸引,只身进入海洋,不知多少年,直到有一次闯进海宫,碰到海姥出行,被海族所困。”

“海姥?”重华疑问道。

石干伸出大手一比划:“就是全海洋最尊长权势最大的海族之母。”

“哦。”

石干接着说:“幸亏你乌婆婆姐妹二个随行,你乌婆婆不似她姐姐那样能干又有静气,只是爱玩,她初见我时只是好奇,但一阵长聊以后,便和我一样,对岸上世界的日月星辰,山川平原神乎所止,便是对海宫之外的景色也是啧啧称奇,她先和海姥求情,把我给放了,等过了一段年月,她又和海姥缠磨,说要出去见识见识海洋全貌,海姥很疼爱她,就同意了,我们便在一开始就约定的地方相会,由我带她到海宫以外游玩。以后每隔一段年月,我便带她海里陆上到处游历,那是多么悠闲神往的时间岁月哦!”。

石干遥望远方,粗冲的声音居然在抒发对往事的怀念,让重华先觉得好笑,再觉得感动,想想自己,又觉得伤感。

石干接着说:“因为玩得高兴,她每次回去都带些新奇的礼物给海姥,又把所经历的见闻绘声绘色讲给海姥听,让海姥高兴,因此每次出来都很顺利。后来她有了女儿-就是那个紫晶娃!好多年都没有出海,这一次我又试探着邀请她,她也憋的久了,和海姥好说歹说,终于得出来,没想到出了大事,差点要了她性命。”

石干停了往下说,平复一下心情。重华听他口气,料想他现在还是对乌婆婆遭遇心有余悸,也不去打扰他。

“我们先在大洋中游玩,她这次情绪不高,到后来只有埋怨的份,要不是我极力相劝,她就想回到深海中去,也许那样反而会好些。”

“为什么?”重华问。

石干瞟了他一下:“我们所到之处,水面上固然大船横冲直撞,不仅打破了大海的宁静,又有若干油污脏物遗留,她最不待见的是到处有大船张网捕捞水类,无分大小长幼,一网打尽。愈往岸边,再也看不到以前的景致,全是花花色色晃得水波暗淡,最恶心的偏偏这种繁华的表象下,水体脏得我们无法靠近不敢上岸,我们只好又由大海深处绕往极远极偏处登陆。

既已上岸,便由我引路,这次也让我很惶急,都不敢和你乌婆婆多说话,一路走下去,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水,没有一丝干净的空气,没有一块宁静的地方,完全是人类自以为是的文明陈列!我尽量领着她从大山深处走,或密林,或小溪,才稍稍让她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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