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灵动的大眼睛一眨,看着白魅启说道:“兄弟啊!我这已经是行内最低价了,平时、平时都是十五个铜币,这不是看在……”
“你等一下。”白魅启阻止猴子继续胡吹下去,说道:“不是你要找在院书童吗?怎么我服侍你还要给你钱呢?”
“对,是我要找,不是,兄弟你误会了。”猴子有点语无伦次,接着说道:“我不是金主,我哪有那些闲钱啊!我是中间人,嘿嘿,兄弟你到我这报名,明天我给你安排去金主们那儿参加选拔。所以这钱嘛!嘿嘿,兄弟你总不能让我白忙活,是不是?嘿嘿。”
白魅启白了他一眼,什么也不说了,转身就往自己床上走去。猴子见此连忙一把把他拉住,就感觉如果让这家伙再回到床上打坐下去,那今晚也别指望这主儿开金口了,连忙说道:“兄弟,别走啊!价钱好商量嘛!”
“两个。”白魅启淡淡说道。
“什么?两个!”猴子如吃了呛药,喉咙发出的声音都变了,道:“不是,兄弟这也太少了吧!没有这么低的,我跟你说啊!这愿意干的人多了去了,金主可没几个,你可要这样想,一天一个铜币,你十天就挣回来了。唉,我说你小子可要想好了,过了我猴子这家店可没有第二家这么低的,你要是去老四那儿,他可比我贵……”
猴子说的是吐沫星子横飞,可气人的是白魅启这家伙已经闭上双眼坐忘修神了,完全当他不存在,猴子心里那个气啊!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人来,那母夜叉……猴子想到此人心里不免打个寒颤。
接着猴子嘴角露出坏笑,坐到白魅启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有个性,哥喜欢!再加上看在咱们高兄的份上,我猴哥今天就吃个大亏,你这单生意我接了,而且你明天不用去参加选拔,我直接给你安排好个大金主怎样?够不够兄弟?唉,兄弟你叫啥?”
白魅启睁开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大套近乎的猴子,疑惑地说道:“两个铜币?”接着又礼貌性地答道:“我姓白,叫魅启。”
猴子嘻嘻一笑,搂住白魅启的小肩膀又紧了紧,说道:“大家兄弟嘛!我骗你干嘛?白兄是吧!猴哥我向白兄你保证,明天给你安排的妥妥的!嘿嘿,白兄,给钱吧!”
白魅启不免产生疑惑,这家伙一脸猴精的样子,能对我这么好?两个铜币也就算了,还不用给人家挑选,直接给我安排个金主,还说是什么大金主?白魅启一双凤眼,咄咄逼人地看着猴子说道:“猴兄,你不会是骗我钱吧!”
猴子像是受到天大的侮辱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白魅启喊道:“呸!谁会稀罕骗你两个铜板啊?我候药白是什么人啊?你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
白魅启虽然对这事还是感到疑惑,可看着猴子这如被雷劈的反应,连本姓大名都喷出来了,知道这事假不了,连忙起身对着猴子摆手说道:“好了,候兄,算我说错了,我现在就去拿钱给你。”
“猴子”候药白本来还要说些什么,见白魅启这么一说,气立马消了,嘴里嘀咕一句“这就对了嘛”。白魅启本来还有十六个铜币加二十八个小钱,今天中午休息的时间又到街上的百家店买了些生活以及学习的必须品,比如旧木盆一个,虽然学院的热水是免费的,可没有脸盆提供,洗脸擦身的汗巾倒是从家里带来了。
笔墨纸砚不仅消耗厉害,对于白魅启来说价格实在太贵,好在百家店里有“墨膏笔”和“穷人面饼”。
墨膏笔其实不是一支笔,主要是油墨膏,而笔倒是次要,削尖的树枝、竹片或者找根细竹枝都行,而油墨膏一般装在女人用过的变了形的旧胭脂盒里,也有的装在铁盒、锡盒或者甚至一个破碗里。油墨膏本是装在一个桶里,这些也都是百家店的老板根据店里的实际情况自行搭配的。
油墨膏写字十分耐用,而且配套的“笔”用坏了也不用买,自己做就行,这对于白魅启来说再合适不过,唯一的缺点是与毛笔书法没半毛钱关系,漂亮的书法对于考取功名来说十分重要,好在白魅启心中的小小理想是轩辕府的妖师。
穷人面饼是种叫法十分贴切的“本子”,宣纸对于穷人子弟来说是没法承受的消耗品,而穷人面饼就是从各种旧书画上面取材,只要是张上面有空白地方的纸或者墨迹淡化的都行,然后裁剪成块,最后用针线缝成本子。
由于是在各种材料上面拼凑而成,这“本子”里的纸张大小不一就很是正常。这穷人面饼就算是在纸上的空白地方取材,裁剪出来也难免还有不少原有的墨迹,大多纸面还发黄,就像穷人吃的粗面饼子,
虽然用墨膏笔的学子不多,但买穷人面饼的倒不在少数。墨膏笔,其实就是一小盒油墨膏的钱是三个铜币,一本穷人面饼是两个铜币。白魅启在百家店买完这些学习和生活必须品,一共又花去了十个铜币,加上一天裹腹花了四个小钱,全部身家还有六个铜币加二十四个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