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人死了是死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活着才是真的。
“你可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你明明是把我推向不幸的黑手之一,在我快要悲剧的时候,却在关键时刻拉了我一把。安南,你这样做人,可真没意思。”过了这么久,孟轻歌才终于转头正视眼前这个自相矛盾的男人。
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安南做了多少讨好孟轻歌的事情,可是对于自己,孟轻歌的态度永远都是那么不屑。
有时候安南也很绝望,他知道孟轻歌的心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他明明什么都改变不了,却还是没办法做到真的置之不理。
例如现在,自己出手帮了孟轻歌,可她仍旧说了这么伤人的话。
没有逃避孟轻歌冷漠的视线,安南伸手接住了一张从空飘落的冥币,假装不以为然道:“你知道的,我们这种生来有钱,什么都不愁的人生活很无聊的。在这漫长而又无趣的人生里,我总要为自己找点乐子。”
很显然,孟轻歌‘有幸’成为了安南口的这个乐子。
“你准备把那个男人怎么样?”不想跟安南扯他的人生乐趣在哪里,孟轻歌言归正传道。
果然,恢复理智的孟轻歌冷静到可怕!
安南抿抿嘴,思索了一会道:“我应该会找医生把他治好,然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会出钱帮他还债,好让他活的更久一点。”
听到安南的这番话,孟轻歌怒极反笑:“我刚觉得你有点人『性』,你立刻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简直可笑。以前我总是跟你对着干,现在你是想要报复我吗?”
孟轻歌觉得,安南这样做,明显是为了留着自己父亲这颗*对付自己。
“我在帮你解决燃眉之急,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安南挑眉,纠正孟轻歌道:“像他这样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今天这样对他,他没拿到钱一定会来报复你。我这样出钱出力,不是皆大欢喜吗?”
安南说的这番话都是真心话,只可惜孟轻歌并不认为他有这么好心。
“巧言令『色』!你抓走他只是为了增加自己手里的筹码。我真的想不通,当年你已经答应放我走了,现在你又来揪着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孟轻歌冷着脸道。
“我说了,我太无聊了,我得为我自己找点乐子。”安南口是心非道。
“你们这些有钱人,内心都有病!”话不投机,孟轻歌不再理会安南,转身独自离开了。
望着孟轻歌远去的背影,安南终于情不自禁地问道:“为什么一年前突然悄悄回来?我永远记得当年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态度有多决绝,你说过你一定要去加拿大找韩哲。你费尽了心思,耍尽了手段让我放你走,我终于放你走了,你不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加拿大跟你的韩哲双宿双飞,为什么要一个人悄悄跑回来?是不是因为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心里的那个人早已经变样了。你到了加拿大,却发现他已经结婚生子,早已经把你忘了。”
在安南的理解里,孟轻歌执意要去加拿大,是因为心里一直忘不掉韩哲,所以千方百计想要去韩哲找他重修旧好。
只有孟轻歌自己心里清楚,破掉的镜子,是可能重新修补回去的。
她一定要去加拿大,只是为了完成当年的那个承诺而已。
她当然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经物是人非,但不管真实的状况是怎么样的,孟轻歌只想去完成那个承诺而已,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那么优秀的韩哲,自然是有很多人喜欢的。
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孟轻歌,其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韩哲重新在一起。
只是没有人相信她,所有人都以为她的执着只是因为对这份感情的执『迷』不悟。
她那么辛苦的想去加拿大,只是为了跟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结,所以告别完了之后,孟轻歌又一个人回来了。
只是这些话,孟轻歌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安南。
没有任何的停留,孟轻歌没有回答安南的问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园。
晚十点半,一个人在别墅里待着的钉钉正准备洗澡睡觉。
刚拿起衣服准备走向浴室,突然听见自己放在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以为是安南给她打来的电话,钉钉放下了手里的衣服,走过来准备先接完电话再准备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