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拉尔夫斯,最好的办法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的话最好不要听,除了粗鲁无礼,龌龊下流,就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
“神父,我觉你才需要一本。”拉尔夫斯建议道。
“什么书?”神父好奇地问。
“《花花世界》,哈哈哈。”拉尔夫斯说完又自顾地大笑。
“那是一本龌龊下流的书。”神父头疼,拉尔夫斯无药可救了。
神父不想再理这个疯子,转而明知再问:“怎么样了,康斯旦丁。”
“神父,如你所愿,送他去见上帝了。只是……”康斯旦丁说。
“只是什么?”神父被勾起好奇心。
“只是他成了肉饼了!真是抱歉。”康斯旦丁愧疚地说。
“光明!”神父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为逝去的人祈祷。
“康斯旦丁,你这个虚伪的面具人,假惺惺,刚刚你打得可是很砰砰砰!”
拉尔夫斯用手指弯曲成手枪的模样指着康斯旦丁的头,又对着自己的胸膛,说。
“伙计,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你自己去见上帝,我不送你。”康斯旦丁沉沉地说。
“这么严肃,会没有生活乐趣的,康斯旦丁。”拉尔夫斯说了又抽出一支雪茄,也不管上帝在不在眼前,“叮”地打开火机,“唰唰”地擦燃了点上,猛地一吸,云吞云吐。
“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当”!
午夜的钟声敲响,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烛光似乎听到钟声的叫唤,左右摇晃,影子闪闪烁烁,甚是诡异。
“时候不早了,你们任务完成了。”神父说。
杀手的任务一般一个月只有三次,如果没有,那么就是没有,不会说推迟积累到下一个月。
“神父,酬金呢?”
拉尔夫斯忘了呼吸,也不会忘了金钱,问道。
“少不了你的。”神父从修生黑袍之下,取出了,放了两袋德币在祭台上。
德币是凯撒里德大陆的货币,一种硬币。一德币等于十便币,一便币能买一份报纸,三便币能买一块不加火腿肠的生菜三明治,十便币能买五斤打折的香蕉。
德币全称是新里徳币,一种圆形的极轻的金属货币,正面是凯撒里德大帝的头像,背面是忠于爱德华家族的宣言。
“这可是我在女人肚皮上的筹码。康斯旦丁,你要知道,人都是钱做的,没有钱,谁都活不下去。不是吗?伙计。”
拉尔夫斯拿过钱袋,边说,打开钱袋后,边一个一个地数。
康斯旦丁微微摇头,他有自己的计划。
康斯旦丁计划八年后,退休了,把所有的钱拿去买一座无人的海岛,剩下的钱再买一艘船,刷上喜欢的深绿色,在海边搭个屋子,最好旁边有椰树,那么就可以绑上用细藤织成网状的床,听着海声,吹着海风,什么都不想。
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
这美极了。
康斯旦丁今年四十二岁了,还有八年,不对,还有七年多一点,现在是十二月九号,距离十二月十二日的祈福节不远了。过了十二月,又是一年。
“神父,怎么才四百?”拉尔夫斯停止了数钱的动作,抬起胖胖的头,有些不满地问。
“拉尔夫斯,这是上面给的,我从来没有贪污一便币。”神父连忙解释,他怕拉尔夫斯强给他带一顶帽子。
酬金是上面给的,这都是杀手的生活费。杀手的酬金被上层拿走了。这是杀手们义务为组织无偿服务,作为组织对于这些孤儿培养,抚养到二十岁的报酬。只有服务到三十年后,才能获得自由身。也就是五十岁。出于人道主义,才发这些酬金,不过,对于普通家庭,还是够了,但对拉尔夫斯这样大手大脚的,就是杯水车薪。
“哈哈哈,跟你说笑的,神父。”拉尔夫斯不满转为愉悦,自己先大笑,无形中化解掉了尴尬。
神父看着像疯子一样笑的拉尔夫斯,头颇疼,只好先走了,便说:
“上帝保佑你,这次很顺利,下次的任务到了再通知你。康斯旦丁。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神父没有跟拉尔夫斯说晚安。
“再见,神父。”康斯旦丁说。
神父穿着修生黑袍离开了教堂。
“嗨!伙计,要不要跟我去?”拉尔夫斯问道。
“不了,谢谢。”康斯旦丁不做思考地拒绝掉。
“我请客,来不来,让你开开眼界。”拉尔夫斯不甘心,再邀请。
“拉尔夫斯,你自己去好了。歌莉娅还在家等着我。”康斯旦丁说。
歌莉娅,新里德语是美丽动人,令人陷入爱的困境的小女孩。
“真可惜,我自己去了。”拉尔夫斯失落地说,他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伙伴,总是会在万事寂静的时候,空虚迷茫。
“祝你好运,拉尔夫斯。”康斯旦丁站了起来,说。
“没有你,哪有什么好运可言。”拉尔夫斯说着走了。
康斯旦丁也要回去了,歌莉娅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