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让拉尔夫斯晾在那里,站了起来,自顾地准备往外走。
“等一下。”
拉尔夫斯说道,匆匆地开了一瓶第八号威士忌,“汩汩”地一饮而尽,气都不喘,“呃”地打了一个嗝,然后把另外两瓶第八号威士忌放进口袋里。
没有人知道他的口袋多大,反正他总是源源不断从里面拿出雪茄。
康斯旦丁看着这个烟鬼,酒鬼,色鬼,一身俗气的拉尔夫斯,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拉尔夫斯旁边悄悄地说。
“再加一个条件,去我家,今晚。”拉尔夫斯心欢意乐地仰着头,望着着康斯旦丁,说道。
康斯旦丁话都不说一句,往外走。
“噢,该死的。”
骂了一句,拉尔夫斯赶紧地追上去。
“伙计,你知道,一个人多寂寞,你知道这滋味,可不好受。”
没有一会儿,拉尔夫斯走上去,肩并肩地跟着康斯旦丁走。
孤独?寂寞?
康斯旦丁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这张肥肥的脸,油光可鉴,一层油泌在脸上,反光!
“拉尔夫斯,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就别再胡说八道。”康斯旦丁戳破拉尔夫斯的谎言。
“信不信由你,答应我,我来当死神,当刽子手,我来承担罪恶,我来下炼狱,保证干干净净。”拉尔夫斯信誓旦旦地保证。
“可以,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康斯旦丁若是不答应,怕是今天都不得安宁。
“噢,我的小宝贝,谢谢你,太感激不尽了,其实,你早答应不就好了。”拉尔夫斯激动地颤抖着两腮帮子,这次有对手了,转而狡黠偷笑地说:
“小康斯旦丁,你完了,我买了十箱威士忌,你注定死里逃生。”
拉尔夫斯得逞阴谋地咧着嘴说道。
康斯旦丁的酒量,与拉尔夫斯平分秋色,难说伯仲。
只不过,康斯旦丁从不放纵自己。
甫出暴风雨酒吧,康斯旦丁便看见光头佬一伙混混和那个女人。
康斯旦丁一看。
光头佬一伙猛地缩回头,发现康斯旦丁没有再看,以为是自己的伪装,跟踪能力强大而自大自得。
“是吗?”
拉尔夫斯头也不回看地问。
“嗯”
康斯旦丁边走着,边回答。
康斯旦丁知道拉尔夫斯的意思。
有些时候,一些苍蝇虽然无关紧要,但往往在某处会引发多米若骨牌效应,后果不堪设想。
这在厚厚的历史书上,赫赫然记载着。
不一会儿,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街,康斯旦丁一直往前走,拉尔夫斯慢慢地拉开距离。
“嘻嘻!伙计,该见鬼去吧。我都不敢惹,你都敢惹,惹了还这么猖獗。跟上帝忏悔去吧。”
拉尔夫斯阴险地说着,又把手别在腰间。
康斯旦丁走后。
身后传来枪声!
“砰砰砰砰砰砰……”一阵乱响。
而后是很有规律地:
“砰!”
“呼!”
“砰!”
“呼!”
每一响都伴随一声吹去枪口的吹气声。
“砰!”
“呼!”
“砰砰!”
“呼呼!”
五声之后,一切归于死寂,地上横着五具尸体,热血汩汩而出,热气再冷却,都如同刚从冰箱拿出的金枪鱼一样结着冰渣子。
康斯旦丁头也不回地走着,身后蓦地响起拉尔夫斯的叫喊声:
“等一下我,伙计,你急着去,你知道在哪吗?”
拉尔夫斯颤抖着肥肉,很快地追上康斯旦丁有规律的步子,呼着一团又一团白气。
拉尔夫斯虽然肥,但动作不笨拙。
康斯旦丁转过脸,盯着拉尔夫斯,那眼神好像来自深渊,拉尔夫斯只好如实招来。
两人坐着电气轨车出了南区,又辗转过马车,才到西区的目的地。
交通工具只有马车和电气轨车速度比较快。
木舟受限于水上,蒸汽轮船速度也快,但不是水路,一般不做考虑。
康斯旦丁所在是新里徳帝国的都城,新里徳城。
新里徳城分五个区,东区,西区,南区,北区,中区是新里徳区。东西南北区如同铁桶壁一样围绕着新里徳区。
西区有一个富人聚集地:斯里斯本区。
“拉尔夫斯,今天你怎么这么正经?”
康斯旦丁有些难以置信拉尔夫斯今日一本正经,不胡说八道。
“噢,伙计,今天是祈福节,我需要说话文雅,上帝才赐福与我,你这种伪君子,上帝早就抛弃了。”
拉尔夫斯说地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好像确实是真的。
“拉尔夫斯,谁都可以上天堂,唯独你除外。”康斯旦丁说。
“好了,正事要紧,伙计。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怀疑那家伙是黄鼠狼,整天偷鸡摸狗。”拉尔夫斯取出雪茄,叼在嘴里,点上,抽了一口,悠悠地说道。
“黄鼠狼?”康斯旦丁问。
“是的,太猥琐了。我都不忍直视他了。”拉尔夫斯呼了一口,淡淡地说,然后又搂着康斯旦丁的脖子,雪茄夹在左手,右手指着微微隆起之处悄悄而道。
拉尔夫斯说完悄悄话,再放开康斯旦丁。
“伙计,祝你好运。我走了。”
拉尔夫斯交代好,潇洒离康斯旦丁而去。
“再见!”康斯旦丁说毕,低下头沉思,没有看见拉尔夫斯背过他的脸,是偷偷地奸笑,一种小人的笑。
伙计,我相信你能行的!上帝爱你。
拉尔夫斯边走边忍着笑,卑鄙地想着离去。
(求收藏,求推荐,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