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暴力狂熊狂暴地咆哮,怒号,如同海洋里的狂风暴浪。
暴力狂熊仿佛知道自己被耍了,不断地捶打自己的厚重的胸脯,“嘭嘭嘭”地发出浑厚有力的声音。
雪地上的一旁,一个气喘吁吁的影子。
这是康斯旦丁躺在一边狂喘气,一边侥幸不已。
这大概是世界最糟糕的时候,脚被打伤了,手绑着,还折了,至今只剩腰可以用,而且旁边还站着一头要踩死他的暴力狂熊。
雪上加霜。
康斯旦丁的胸前还插着一枚子弹,刚刚阿肯笛·路易射击过来的子弹,它恰好打中康斯旦丁脖子戴的环形项链中,环形项链没有被子弹追破裂开,而是带着子弹镶嵌在胸前,没有破胸而入,而项链被拉得紧紧的。
“混蛋!”
康斯旦丁痛地皱着眉头骂道。
康斯旦丁的胸,脚,手,无一幸免,都不断发出痛的信号给大脑。
怎么办?
怎么办?
康斯旦丁急得如同落水的旱鸭子,不过,康斯旦丁的手没有颤抖,说明他还很镇静。
“嘭!”
不容商量。
暴力狂熊又朝着康斯旦丁暴力地踩下去一巨脚,势必要把康斯旦丁化为团泥才罢休。
康斯旦丁眼疾身敏捷,如同滑溜溜的泥鳅总是差之毫厘地躲开。
“吼吼吼!”
这是第二次被耍了。
即使是一头熊,也有尊严。
暴力狂熊发狂地捶打,又扯自己的毛,发泄恼羞成怒的怒气。
两把白熊毛被扯下来。
暴力狂熊暴怒起来,连自己都不认识,它已经失去了理智。
这也是暴力狂熊名字的来源。
暴力狂熊越暴力越是没有理智。
“吼吼吼!”
“吼吼吼!”
“嘭!”
暴力狂熊猛地跺脚踩下去,雪花飞,康斯旦丁再次躲开。
高高在上的看,仿佛在看一头大熊跟人类拍蟑螂一样踩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气越喘越粗,他精疲力尽,像一条疲倦的铁条,似乎只要再扭一扭,就断了。
快不行了。
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简直糟糕透了。
混蛋!
那个该死的东西,他成功了!
现在暴力狂熊只对于我攻击。
暴力狂熊完全没有记得刚刚逃走了一个猴子。
康斯旦丁时刻盯着暴力狂熊,心里念叨着。
康斯旦丁软绵绵地瘫在雪地上,脸色凝重。
只要暴力狂熊再踩一脚,它就成功了。
然而。
暴力狂熊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
暴力狂熊举着半只脚,没有向康斯旦丁踩去,而是收回去,转身向原始森林深处,侧耳倾听。
暴力狂熊的行为一下有了五六岁小孩子。
“怎么了?”
“累了?”
康斯旦丁疑惑地看着暴力狂熊。
也许。
踩人这种事情,不止人疲倦,暴力狂熊也好不到那里。
“吼吼吼!”
暴力狂熊望了望,阿肯笛·路易逃跑的那个方向,顿了一下,不甘心地吼叫,最后转回身,向外走了,连康斯旦丁都懒得踩一脚。
“怎么回事?这就善罢甘休?不不不,不可能。暴力狂熊没有踩死人,它是不会罢休的。”康斯旦丁望着暴力狂熊离开的方向,想不出个所以然。
康斯旦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结束了吗?
只是,为时尚早!!!
还没放松一会儿,康斯旦丁登时寒毛卓立,一股寒气逼人,如同掉进冷泉里,凄神寒骨,又如同被冻成冰雕,全身动弹不得。
一股巨大的威胁出现了,还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而已,但一种面对恐惧危险的本能让鸡皮疙瘩瞬间响起来。
“跟阿肯笛·路易一样,又一个奸猾的东西。”康斯旦丁知道暴力狂熊为什么放了康斯旦丁一马。
情况极其严峻,连暴力狂熊都恐惧的,康斯旦丁更不可能还有生存的几率。
何况,体力已经被暴力狂熊消耗掉之百分之九十。
康斯旦丁今天不知道多么倒霉,估计把这辈子霉都倒了。
前有阿肯笛·路易,中间有暴力狂熊,现在又有一个比暴力狂熊还恐怖的存在。
康斯旦丁快速地翻滚着,没有几个翻滚,便彻底动不了,逃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发麻,眼睁睁地等待山洪冲击,火山爆发般的危险降临。
康斯旦丁不甘心,但子弹在他的肉体里,告诉他: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