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个杀手是不会这样睡觉的。
不过,看起来,拉尔夫斯算不上一个出色的杀手,但足够好色。
“嗯——!”
拉尔夫斯似乎疲倦地哼道,无意识地睁开眼睛。
不开不要紧,一开大叫:“噢噢噢噢,该死的!该死的!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该死的,我见鬼了。”
这是拉尔夫斯的暴躁的声音,难听死了。
拉尔夫斯醒了,他爬立起来,靠着沙发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肥的人,一般都会这样。
“不睡了?拉尔夫斯。”康斯旦丁平静地问。
“不了,看到你,我就没有睡意了。康斯旦丁。”拉尔夫斯打了一些愣,再哈了几个哈欠,平静下来,再说。
“窸窸窣窣”
拉尔夫斯抽出一根雪茄,问康斯旦丁:“要不要?”
“谢谢,不用了。”康斯旦丁拒绝。
“真是够无趣啊。”拉尔夫斯撇撇肥嘴唇,说。
“叮”地打开煤油打火机盖子,擦燃后,点上,深深吸一口雪茄,停顿一会儿,吐出,整个人精神起来,再说:“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死了,都不见一个月了,还准备给你寻尸。”
“拉尔夫斯,你死了,我都还没死。”康斯旦丁走过去,把礼帽还给拉尔夫斯。
“谢谢。”拉尔夫斯接过礼帽。
“谢谢。”康斯旦丁还是站着,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用谢,钱是不会分给你的,这次他·娘的四百德币,加你那一份,八百德币,仅仅杀了一个瘾君子而已。”拉尔夫斯知道康斯旦丁说这件事,反而毫不在意地说。
“那这次的任务?”康斯旦丁问。
“还没执行,要来吗?”拉尔夫斯眨着狡黠的眼,问道。
“什么时候?”康斯旦丁毫不犹豫地问。
“今晚。”
康斯旦丁一问,拉尔夫斯都不需要猜测了。
“好!”康斯旦丁果断地回答。
拉尔夫斯把雪茄望嘴里一放,安静地呼出呼入。
静默了一下,康斯旦丁再打破沉默:“拉尔夫斯,找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报酬?”拉尔夫斯问。
“你想要什么报酬?”康斯旦丁反问。
“过来,喝酒。”拉尔夫斯淡淡地说。
“可以。”
“找谁?”拉尔夫斯放下雪茄,望着康斯旦丁。
“阿肯笛·路易,一个杀手,绿人,追随路亚·哈德里。”
康斯旦丁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拉尔夫斯,即使不确定阿肯笛·路易是否活着,但这种阴险的人,只要没有亲眼看见,就大概率存活着。
这种阴险的人,对于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
一个名字,一个绿人身份,可以了。
只要一个绿人身份就可以知道他是谁了。
杀手组织内,绿人的杀手屈指可数。
拉尔夫斯吸了最后一口雪茄,把它扔在地上,再问:“他犯了什么罪,让你这么着急。”
“他侮辱了主,侮辱了上帝,他是异教徒。”康斯旦丁没有解释为什么,而是幽默地说。
“啊哦,那真的是罪不可赦,让他回去让上帝教导教导,再回来,还有这种人存在。”拉尔夫斯假装很气愤地说。
两个不信光明之主,光明上帝的人,不断拉扯着关于上帝的事,暗里都是自己的事。
停顿了一下,康斯旦丁再以寒暄的方式打探情况:“拉尔夫斯,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拉尔夫斯不假思索地疑惑又好奇地问道。
“一种符号的文字。”
“什么文字?”
“拿钢笔与纸张过来。”
“伙计,这太麻烦了,就在我手心上写。”拉尔夫斯边伸出胖乎乎的手掌,边一脸猥琐地说道,又满脸的期待着。
康斯旦丁也毫不客气地抽出冰冷冷的手枪,把枪口顶在拉尔夫斯的手心。
“混蛋!真该死!……用你的手指,手指。”拉尔夫斯顿时暴跳起来,粗口暴出。
拉尔夫斯的念想落空了。
“咔!”
扳机被扣动。
拉尔夫斯本能地颤动地缩了回去,双眼蹬着康斯旦丁,反应过来,虚惊一场,再囔囔:
“噢噢噢,吓死我了……不不不,伙计,你不能这么做……”
“钢笔纸张,或者这个!”康斯旦丁摇晃了一下手枪,不容置疑地说道。
拉尔夫斯只好骂骂咧咧地上去第二层卧室取来一支钢笔和记事本。
“什么事,这么神秘?”拉尔夫斯递过去纸与笔,咕哝着。
康斯旦丁没有回答拉尔夫斯的问题,接过纸笔,右手托着纸,左手执笔,窸窸窣窣写了阿格拉城遗址出土的石碑上的几个象形文字。
“石碑文。”拉尔夫斯脱口而出,一点惊讶都没有。
“你认识?”康斯旦丁望着拉尔夫斯问道。
拉尔夫斯难得一见,坦荡荡地摇头。
“还是不可以。”
康斯旦丁暗道,便停止写出石门上的两行字上的一两个字的念头。
就在这时候。
嬉皮笑脸的拉尔夫斯严肃了起来,用十分庄重的话说:“伙计,你最好别去触碰它?”
“它???”
“是的,就是它。千万不要,这个上帝也做不了主。”
“你知道?”
拉尔夫斯登时沉默了下来,盯着康斯旦丁深邃的眼眸,康斯旦丁的眼波没有涟漪,拉尔夫斯沉重地说道:
“一丁点儿,还是死了一条命的代价。”
康斯旦丁听到这句话,有些意外,又强制性地克制激动地问道:“可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