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歌莉娅已经醒了。
“不要着急,亲爱的歌莉娅,等一下。”
康斯旦丁拿着纸片,轻轻关上门,脱了皮鞋换了木屐,再把礼帽和外套挂在墙上的衣挂。
走过一小段走道,拐进去浴室,歌莉娅摇着黑色的毛茸茸的尾巴,跟在后面,站在浴室的门口。
“哗哗哗。”
康斯旦丁打开白色洗手瓷盆上的黄铜水龙头,激流涌在干燥的皮肤上,冒起气泡。
三分钟后,关了水龙头,从衣架上取下一条毛巾,擦干手,再把毛巾挂好。
康斯旦丁走到浴室地门口,蹲下来,伸出手,说:“好了。过来吧,亲爱的。”
“喵。”
歌莉娅款款深情,慢慢地走到康斯旦丁的手心。
康斯旦丁把歌莉娅抱在怀里,踏着木屐,打开酒柜,拿出一袋猫食。
“哗哗哗。”
猫食倒在干净的盒子里。
“如你所愿,亲爱的。不过。你有些重了,歌莉娅。”康斯旦丁边柔情地说道,边用夹子把猫食的袋子夹好。
歌莉娅从康斯旦丁的怀里跳了下来。
康斯旦丁撸了撸歌莉娅,便不再打扰她。
“会是谁回去?”
康斯旦丁平静地低语,站了起来,坐在软椅子上,拿出煤油打火机,把纸片燃热,字迹慢慢如同植物生长一样而出。
纸片:你好啊。
康斯旦丁,我的朋友。
上帝保佑你。
今晚八点,教堂。
神父:奥古斯特·李·德雷斯。
(阅毕即焚)
一如既往的内容,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一直都会是这样,简洁明了。
神父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话从来都不会多余。
如果不是纸片被火加热,甚至可以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一丝的阴冷。
康斯旦丁把纸片放在手里,开始了思想其他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
肚子,似乎发生了什么怪事,我不知道的事。
如果能追溯,是从森林蚺蟒蛇那里死里逃生开始,肚子便没有觉得饥饿。
这一切,怪事,从苏醒过来时,便开始了,是的,就是那时候。
只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跟蛇有关?
跟我的身体本身有关?
或者,两者都有。
跟蛇有关,怎么有关系?
它把我吃了,仅仅如此而已,疑惑在于我是怎么活下来。
嗯……该死的。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谁能好心告诉我?
这重重迷惑,让我从何说起。
既然跟我有关,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图案了。
直觉告诉我,极有可能是它搞的鬼。
极大的可能性。
但是,还不行。
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先让它见鬼去吧。
康斯旦丁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什么,索性地闭上了眼睛,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昨天一夜,今天一早,都没有睡眠过。
很快,康斯旦丁手中的纸片悄然无声地飘落下,落在地板上。
歌莉娅迈着步子走过来,把纸片叼起来,爬到康斯旦丁的怀里,卷窝着,眼皮艰难地撑开。
“喵——”
歌莉娅轻轻的呢喃,便打起咕噜。
窗帘外的阳台,灰灰暗;阳台外的天空,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