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斯和康斯旦丁,就是这么吵吵闹闹,说着粗俗的话,毫无介意。
…………
此时的凯撒里德大陆,笼罩在黑夜的帷幕里。
新里徳城,飘着寒雨,虽然是春雨,但由于下雨,更寒冷,更潮湿,所以,现在它不太受人待见。
大寒潮也在驱赶着马车,望凯撒里德大陆而来。
马的鼻息喘在黑夜里,被煤油灯照亮成一团白雪。
马车上,是一位为岁月,生活摧残的马车夫。
马车夫后的车厢里,是给马车夫不可惹的人物的感觉,两位高贵的先生。
卑微与高贵,一直都存在,任何地方。
来自身份的贫贱高贵,更是压抑着底层马车夫本是无忧无虑的脸,麻木地如同一板落满尘土的木板。
“伙计,你去了,一切都明白了。”
“拉尔夫斯,到底谁找我,除了李诺雅,我不认为我还有认识的女性。”
“鬼知道,你到底哪里撒下的风流债。”
这两位高贵的先生正是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
两人在去拉尔夫斯家的路上。
那里有一个人在等康斯旦丁。
拉尔夫斯说完,转看着康斯旦丁,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上,不断地打量着康斯旦丁,最后光明正大,嫉妒地嘲讽:
“混蛋,这副模样,跟炸薯条一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混蛋……”
此时。
康斯旦丁的胸膛探出一颗毛发柔柔的脑袋。
是歌莉娅。
歌莉娅看了一下,又藏回去暖暖的胸膛内。
康斯旦丁没有跟拉尔夫斯争辩这种无聊的话题,无意间,又联想到暴风雨酒吧,那位女孩,便问:
“是不是红棕色长卷发?”
“蓝眼睛?”
拉尔夫斯听了之后,嘴巴张得足以塞进去一个超级汉堡,缓过来,极其不高兴地答道: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带上我?”
“阿道夫·亨森·金,暴风雨酒吧。”
康斯旦丁平静地回答拉尔夫斯。
“我怎么没有看见?”
“你来晚了一步。”康斯旦丁难得一见地当了一次好人,不断地满足拉尔夫斯的好奇心。
“噢——不!”拉尔夫斯痛苦万分地叫着猪一样的吼叫。
拉尔夫斯痛苦极了。
女人,酒,是拉尔夫斯生命水。
与美人擦肩而过,这是要了拉尔夫斯的百无聊赖的生命。
康斯旦丁沉默地望着马车夫,驾驭着与马车夫一样为人奴隶的生涯。
拉尔夫斯在一旁,悔恨交加,如同忏悔的教徒。
等拉尔夫斯咆哮完毕,康斯旦丁再慢慢地问:“拉尔夫斯,你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
拉尔夫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再回答:“噢噢噢,绝对是真的,这可以对上帝发誓,这绝对是真的,我的可爱,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件事,指的是阿道夫·亨森·金与他的毛猴子的故事。
拉尔夫斯说着,顺势靠过去康斯旦丁,还没有倒在康斯旦丁的身上,即刻静止不动。
一柄沉黑色的枪,顶在拉尔夫斯的白白胖胖的额头,两只机灵的眼睛,无辜无邪地眨着。
拉尔夫斯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来。
一时之间。
马车的车厢静止下来。
马蹄嘚嘚。
马车如同时间流逝,绝不逗遛。
很快,康斯旦丁和拉尔夫斯下了马车,在马车夫的感激里走去拉尔夫斯的家。
远远地,康斯旦丁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似乎心有灵犀地回过身,她没有惊讶。
康斯旦丁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是她?
是的。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