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男性尸体,高度腐烂,千疮万孔,为老鼠,虫子所穿来钻入。
死老鼠,死猪腐烂般的气味,刺入鼻子,仿佛见到无数白色的蛔虫在肚子里穿插迎让。
头发一块一块脱掉于地,眼睛被遗弃于地。
皮肤一块一块像结痂一样,是黑褐色,这就是黑疽。
嘴里钻着一只死老鼠,恶心的尾巴,留在嘴巴外面。
肚子肿胀,高高在上,如同气球被吹满气,几乎濒临爆炸,只要微微一戳,便会炸开。
肢体已经不见完整的皮肤,都是斑斑点点,密密麻麻的脓液泡。
密集恐惧症,一定见之呕吐。
“上帝,这太可怕了。”
康斯旦丁喃喃自语,随之,转身离开。
继续,打开第二扇门。
情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的甚至是一家人三口。
不行,我去有没有活马,或者活牛存在。
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康斯旦丁思索着,便开始寻找马厩。
左穿右拐,闻到一股马粪的味道。
与此同时,也闻到一股死亡的腐烂之味。
没有听到马嘶。
这不是一个好事情。
果然,走近马厩,所有的马都倒地,肚子肿胀,但又是千疮百孔,一种矛盾的现象。
这是一个爆发黑死病的村落,这个村子一进埋没在历史中,没有人知道的过去,以后,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怎么消失,如果不记录。
“糟糕透了,只能这么做。”
康斯旦丁头疼地自言自语,最终转身离开这个没有活人的村子。
康斯旦丁的身影越来越来远,越远越模糊。
过了五分钟后,康斯旦丁的身影消失不见,化为一抹影子。
在康斯旦丁离开后。
忽然,村子里吹起短笛。
“嗞嗞嗞。”
“嗞嗞嗞。”
“嗞嗞嗞。”
短笛吹奏不一会儿,纷纷扰扰从村子个个角落里,缝隙中,阴暗处,爬出大黑鼠,黄毛鼠,喇皮鼠,头攒头,尾连尾,一时之间,整个村子,成了老鼠的海。
老鼠们“咿咿呀呀”望村子的中心聚集。
老鼠静静地在村子的中央聚集,仿佛在等待。
在等待什么?
陡然一转,断笛又变了一个音符。
听起来,有些阴冷。
闻声而动,不再是老鼠们,而是各种各样的蛇,有毒,无毒,三角,扁头,圆头,甚至两头蛇。
“嘶嘶嘶。”
“嘶嘶嘶。”
“嘶嘶嘶。”
蛇皮磨砂着土地的声音,蛇信子吐烁的声音,身子扭曲的声音,一时半会,几乎盖住短笛之声。
所有的蛇,也往村子的中心汇聚。
很快,村子的中心,是蛇鼠一窝。
慢慢地。
断笛之音,变的喑哑,一位戴着草帽,长鼻子,披着灰黑色断披风,扎着喇叭的长裤的男孩子,缓缓从一处黑屋里出来。
他的肤色,看起来不像活人,而是木偶人。
他继续吹着短笛,蛇与老鼠,纷纷听着短笛如同听见魔鬼的声音一样,着火入魔,没有理智,跟着短笛的声音走。
长鼻子男孩吹着短笛,在前面赶路,老鼠和蛇,在后面跟着。
一路短笛,一路蛇与老鼠。
原来,这一切古怪现象,不是蛇冬眠醒后的饥饿,而是它们被召唤,并控制。
…………
几经波折,康斯旦丁终于回到了西蒙斯公寓。
他没有带钥匙出来,只能“故伎重演”,再一次把门撞开。
撞开门后,地上一片狼藉。
即使那天,有人听到有枪声,也不会有人上来看看,更不用指望会有人能收拾这糟糕透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