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亚和康斯旦丁走下第6层。
先敲那位看着面目凶狠男人的家门。
敲了三遍后。
没有开门的迹象。
这下,更肯定,他已经病危,甚至身亡。
如果不是穿着防护服,可以用鼻子嗅一下,这有利判断。
但这意味有风险,不值得这么做。
康斯旦丁朝着邦妮亚微微点头。
邦妮亚默契地点头回应,拿出钥匙。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一点马虎都不能。
不一会儿。
听到钥匙的扭转声,接着,门开了。
门又没有开。
门的锁链还挂着,如同把狗拴在树上的铁链一样把门拴住。
“怎么办?康斯旦丁先生。”
邦妮亚回过头,问道。
还没等康斯旦丁回答。
“吱吱吱。”
“吱吱吱。”
一群老鼠乍起,乱窜。
从门缝钻出来,撞到邦妮亚的脚。
吓得邦妮亚大叫:“啊啊啊啊!”
原来,女人都害怕老鼠,这种毛茸茸的东西。
康斯旦丁却深皱其眉,百思不得其解。
几乎,每一个黑疽患者,死后,都有老鼠跑出来。
无不说明。
黑疽病与老鼠有关。
怎么有关?
老鼠自己跑进去的,有可能,也有不可能。
邦妮亚吓得喊叫一下后,惊魂未定似的,拍拍胸脯,自我安慰。
过了几分钟。
邦妮亚才安定下来,又被一种气味吸引住,她安静地辨别。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臭味,你呢?康斯旦丁先生。”
邦妮亚隔着防护服,问。
如果不是防护服,与口罩,这味道极其刺鼻。
康斯旦丁已经见识到。
“是的,邦妮亚小姐,你的鼻子很诚实。不过,看在上帝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有心里准备,里面的场景,超乎你的想象之中。”
康斯旦丁非常慷慨大方地回答。
“你见过?”
“昨天,在垃圾桶旁,见过。”康斯旦丁说道,又言归正传:“是你?还是我?”
邦妮亚想都没有想片刻,用手指着康斯旦丁。
不言而喻,是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默默地向后小腿几步,猛地撞上去,尽量用靠近肩膀,手臂的肌肉撞击。
一边撞击,一边关注着防护服的安全。
“嘭”地一声。
门被撞打在墙上,又反弹回来,铁链一断为二,各自挂着,摇响着。
这个时候,男士优先。
康斯旦丁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果然。
这位男人已经彻底地死透了。
他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身上,床上,地上,都散落着灰黑色的老鼠毛。
死状,几乎一样。
但这位死者,肉已经糜烂,生蛆,像放在外面的猪肉牛肉,被苍蝇叮了之后,不久的将来,一堆堆苍蝇“屎”,再一段时间,一堆堆扭扭曲曲,白白的蛆虫。
什么东西见多了,就会见怪不怪。
康斯旦丁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呕吐欲·望,仅仅一点儿不适而已。
这时,邦妮亚也跟着进来。
康斯旦丁听到邦妮亚的脚步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