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嘹亮。
拉尔夫斯顺势彻底昏过去,鼻子没有呼吸,嘴巴也没有。
整个人软了下来。
很明显,拉尔夫斯需要人工呼吸。
是的,人工呼吸。
这意思,赤裸裸:
快给我做人工呼吸,快点,伙计。
我快不行了。
快点。
伙计。
求你了。
我喘不过气了。
快点,伙计,来一个人工呼吸把。
噢噢噢,不行了。
我要死了。
伙计,人——工——呼吸!!!
此情此景。
让人万分紧张。
但康斯旦丁依旧我行我素,举起轻木板,眼看就要打上脸。
要是打下去,只会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猛地。
拉尔夫斯张开眼,大叫:
“狗娘的,都没有呼吸了,你还打!”
“混蛋!”
“真是该死的!”
“康斯旦丁,你这个混蛋,简直就是混蛋。”
看见拉尔夫斯醒了后,康斯旦丁有些不惊讶,又有些惊讶。
不惊讶,康斯旦丁早就知道拉尔夫斯醒了。
惊讶,想不到拉尔夫斯这么生龙活虎,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垂死的模样。
“死了更好,上帝要一位胖子,遮风挡雨。”
康斯旦丁淡淡地说道,转身,与拉尔夫斯拉开距离。
拉尔夫斯窸窸窣窣坐了起来,坐到沙发上,平息一下“怒气”,再不满地反击:
“伙计,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一起去,天堂的路,需要你来鸣锣开道。”
康斯旦丁把手里地白衬衫解下来,放在桌子上,没有斗嘴,而是言归正传:
“怎么门都锁了,这不是你的行为。”
一说到门,拉尔夫斯望了一下门,锁被撞坏了。
拉尔夫斯又是咬牙切齿,不断咒骂康斯旦丁混蛋,这骂声里,蕴含着拉尔夫斯极度的不满,康斯旦丁让他落空,并挨受了那么多。
骂了几句后,拉尔夫斯才正经地回答:
“昨天,我突然难受要命,我以为我要死了,所以,为了不让别人打扰我死,只能把所有的门都锁住。”
“这样死了最好,尸体就躺在屋里,然后被一条条蛆虫吃了,就一干二净,多好。”
拉尔夫斯说的很看得开,康斯旦丁却听到一丝悲凉之感。
康斯旦丁望着这位总把他当是伙计,也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的拉尔夫斯,情不自禁地再问:
“你不去医院?”
“那里都是蠢货来着,一群猪,他们也无济于事,混蛋,只会装模作样。”
拉尔夫斯似乎很生气。
之后,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说了任务的详情。
再带着拉尔夫斯去了医院。
医院人满为患,没有床位,没有医生,没有护士。
黑疽病彻底爆发了。
拉尔夫斯囔囔着,回来等死,比在那个鬼地方好多,他不喜欢那里的气味。
拉尔夫斯的命,拉尔夫斯做主。
与拉尔夫斯分开后,康斯旦丁回去红玫瑰大街。
打开门,便看到门封下的一张手写的信,字迹颇为秀气。
康斯旦丁却觉得有些荒谬,觉得这是一个恶作剧。
但说的,却又是正中康斯旦丁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