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约而同望向秘密之门,那一个方向。
似乎,等了好长时间。
又听了好久的脚步声。
一声长长拖地而过,再一声慢慢放下脚的踏地声。
终于,出现了。
一位披散着齐耳的长发,背着白色药箱子,佝偻龙钟,趔趄地走来。
他看到康斯旦丁三人,热情地说道:“早上好,先生们。”
“早上好,父爱你。”
“谢谢你,亲爱的神父。”
“早上好,先生。”
“是的,早上好,先生。”
只有拉尔夫斯左右不断端详这一个突如其来的老者,他的腿脚不方便,或许是先天原因,也可能是后天喝醉酒,摔下来,坏了腿。
如果真是因为喝酒摔了腿,那真是性情中人。
“喂,老头,哪里的?”拉尔夫斯没有回应老者的问候,反而粗鲁地,如同喝道一样而问。
老者没有恼怒,也没有尴尬,依旧坦然自若。
老者边说着,边拖着腿,走到长椅前。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先生。”
老者对康斯旦丁说。
“你随意,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说一说,我没有讨好之意,仅仅作为父的子民之良知。”
康斯旦丁儒雅随和地回答。
“谢谢,你真是一位好人。”
老者把药箱子放在长椅上,扶着长椅,慢慢把屁股挪下来。
腿脚不方便,确实是不是一件好事。
康斯旦丁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这老者。
终于坐下了,喘上了气,老者才回复拉尔夫斯并自我介绍:
“我来自旧里德,先生,我叫希尔斯·摩尔。”
希尔斯·摩尔。
康斯旦丁默默念了一遍。
“希尔斯·摩尔?”
拉尔夫斯像质疑一样重复一次。
“是的,先生,你没有读错,你读的非常正确,一点口音都没有。”希尔斯·摩尔非常肯定拉尔夫斯。
“山姆老头呢?知道吗?摩尔老头。”
还没有熟悉,拉尔夫斯已经给希尔斯·摩尔致敬。
希尔斯没有为“老头”这一个称谓脸色不好,要么希尔斯确实承认自己年岁已高,要么他熟悉拉尔夫斯,不然,脸上的肌肉不会一丝不动。
“死了,去年的时候,死了,直到发烂发臭的时候,才被发现,都已经长虫了。”
希尔斯说着,语气渐渐暗淡。
山姆是给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截过手指的行刑之人。
“啊哈!终于死了。”拉尔夫斯仿佛幸灾乐祸一样,声音里,好像饱含兴奋,这对死者大为不敬,接着,继续开口:
“这下好了,如他所愿了,他整天不停地喃喃,活着,太累了;人生来就是受苦之类的话,太丧气了。”
“这下好了,他回去了,总该满足了。”
原来,拉尔夫斯是替山姆高兴,尽管仅仅一面之缘,也被山姆这个老头挥刀断手过。
拉尔夫斯不停地为山姆感激上帝,说谢谢仁慈的父,把山姆这个可怜鬼,带回家了之类的,又为自己祈祷,别带我回去,我一点儿都不想回去,天堂,就留给需要的人,我免费当一位好人,我只想待在我伙计康斯旦丁身旁。
这时。
希尔斯打开药箱子,分别望了一下,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很安静,拉尔夫斯则是喋喋不休。
“先生,你们早餐吃过了吗?接下来,可能会很疼。”
药箱子打开后,希尔斯从里面取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毋容置疑,极其锋利。
“噢!混蛋!”
“真他·的该死!”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