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伎重演。
“咔!”
一声极其干脆的声音微微响起。
康斯旦丁的沉黑色的手枪顶在拉尔夫斯的额头。
“生?死?”
康斯旦丁的话,不怒而威。
拉尔夫斯顺势举起双手,投降地笑着说:
“别别别,伙计,别这么干,千万别这么干。”
“先收回你的宝贝,万一失手了,我他·得见上帝去了。”
康斯旦丁的枪,依旧盯着拉尔夫斯,再开口:“上帝不需要你,拉尔夫斯。”
“为什么?”拉尔夫斯不假思索地问。
“一个肥佬,顶的上两个瘦人,你太占地方,有些碍手碍脚。”
康斯旦丁完全不留面子地损拉尔夫斯,说完,转身走去马车经常性停留之处。
虽然不知道朱丽娜在那一个具体的位置,但绝不可能在热那亚街,不会这么巧合。
“喂喂喂,康斯旦丁,你什么意思?”
拉尔夫斯不满地质疑,连忙追上去。
肩并肩,拉尔夫斯说:“伙计,你这是歧视,歧视肥佬,人种歧视,会得到报应。”
康斯旦丁没有理睬拉尔夫斯。
为了讨好康斯旦丁,拉尔夫斯除了如实告知目标人物的详情,还拍马屁奉承。
不过,拉尔夫斯卖一一个关子,说朱丽娜不是一个完整的美人,绝对让人一堵便觉得刺激。
…………
辗转多次。
到了西区。
马不停蹄,赶到朱丽娜区内的公寓。
朱丽娜有两处住处,一处在区内的私人公寓,另一处在区外的安第斯山的别墅。
“伙计,就是那一座,703号。”拉尔夫斯指着门前坐着一位上了年龄的门房,说道。
拉尔夫斯吞吐最后一口雪茄,把它扔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继续说:
“别担心,一个老头而已,无关紧要,不过,你得小心那位假美人,她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伙计,别成了美女与野兽中的美女。”
“否则,我会难过死的,你只属于我的,宝贝。”
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面对面,接着拉尔夫斯作掩饰。
“咔嚓!”
把装备都检查一次。
一切正常。
身边,偶尔走过几个路人,但并没有发现康斯旦丁检查手枪的情况。
二话不说,康斯旦丁转身,径直走去朱丽娜所在的公寓。
“祝你好运,伙计。”
拉尔夫斯朝着康斯旦丁大喊,好像完全不怕暴露这回事一样。
登时,康斯旦丁猛然惊醒一股枪毙拉尔夫斯的念头,这个蠢货,暗杀都快成了喧闹的比赛似的。
望着康斯旦丁的背影,拉尔夫斯从口袋里取出第八号威士忌,扭开,灌下去,好像看戏的观众。
不一会儿,康斯旦丁走到公寓门口。
门房准备盘问,但康斯旦丁直挺挺,一股气势汹汹,无形压迫着门房。
康斯旦丁用眼角睥睨了一下门房,话都不多说一句,有意无意眉毛一横,故意演出一种凶恶之人的表情神态,光明正大地从门房的眼前走进去。
门房欲问又止,最后,为了给自己台阶下,给自己的尴尬一个地方安放,门房自己嘀咕了几句,又装成已经盘问的样子,又装成认识康斯旦丁这个人一样,还装成豁达通明的人,自言自语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意思是康斯旦丁这个不守规矩的人,太多了,一点儿都不懂规矩。
门房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不能。
因为小小的门房,权利没有那么大,如果不小心惹怒了业主,卷铺盖走人的只有门房。
所以,出了事,往往都是临时工,门房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门房深谙这个道理,有时候,即使上头有使命,无须尽心尽责,睁只眼闭只眼,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没有大事,这就平安无事。
因为有时候,再小的过,在一些特别的业主的心目中,都会无限放大,他们极其苛责,再大的好心,他们不一定理解,甚至会误会,得过且过,才是正确的方式。
门房过了一把年纪,不再是那个青葱少年,那么冲动,热血,也不是暮年之人一样麻木,愚蠢,而是学会了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