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不懂的咒语里,无字墓碑缓缓打开,如同帷幕一样徐徐冉升。
另一个角度。
墓碑又如同一扇门一样,不需要用手去推开它,自己有生气似的,自己走开。
一道黑魆魆的通道出现,不知它通往那里。
嗡嗡,不知是耳朵自鸣声,亦是通道的回声。
很快。
满月的冷月色,宛如看见堤坝出现裂缝一样的水,蜂蛹地挤进去。
疯狂地汹涌而去。
而通道是一个无底深渊,淹没不了。
月光只流在通道一米左右的位置。
康斯旦丁借着月光与墓碑前煤油灯的光芒,再根据自己的认知。
通道是用长条的沉黑色的墓砖,一条一条叠成砌就的椭圆,怪状的隧道,看走势,是向下而去,如同树根向下盘扎,如同蛇洞蜿蜒,如同没有逻辑的思绪乱乎乎。
走在其间,好像行走在坟墓里,墓室里一样。
“轰轰”声,来的突然,停止的也很快。
当鬼女人的咒语戛然而止后,墓碑彻底停止移动。
这一切,让人生起,不真实的世界观。
我这是活着吗?
如果是,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这可以用圣迹来形容。
不过,康斯旦丁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早就见识过,狼人,封印物,吸血鬼,这些,都不是传说。
所以,这一个世界,才是不正常。
至于这个世界的人,正不正常,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或许,是正常。
或许,不是正常。
或许,有些正常。
或许,有些不正常。
只有上帝,才知道。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1+1=2,也没有人能证明1+1=2,即使能证明出1+1=2,那么,它就是对的吗?
也许,答案是否定的。
看着康斯旦丁平静的神情,鬼女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就像受了惊吓的魔鬼鱼(蝠鲼鱼)的微笑脸一样,这样看着,有些毛骨悚然,让人恐惧。
世界上,还有这种惊吓的表情,看着,是微笑的样子。
随即。
鬼女人恍然大悟,因为这是主邀请的男人。
是的。
主邀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臃肿无能的蠢猪,不不不,不可能。
慢慢地。
鬼女人用双手支撑起身体,让自己站了起来。
鬼女人提起煤油灯,煤油灯芒映着鬼女人狰狞面目。
尽管她努力挤出微笑的样子,热情的模样,效果却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
“先生,走吧。”
鬼女人打破墓地的沉静。
康斯旦丁没有应声迈开步子,而原地不动。
康斯旦丁静静地望着鬼女人,这意思,不言而喻:给一个向下走去的说法。
登时,鬼女人明白过来,赶紧一边以身作则,一边道歉:
“哦哦哦!很抱歉,先生,我以为你是客人,你优先,忘了,忘了,的的确确,忘记了,都忘记了。”
康斯旦丁虽然满意鬼女人的所作所为,但鬼女人的想法,让他啼笑不得。
鬼女人,提着煤油灯,摇摇晃晃地走下去。
鬼女人走下去后,停在下面没有走,朝着外面的康斯旦丁喊道:“先生,这没有问题的,没有问题。”
鬼女人企图清除康斯旦丁的不安。
康斯旦丁没有顾虑鬼女人的热情,也没有害羞的难堪,而是前后为难,为自己而为难。
因为不祥的预感告诉康斯旦丁,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但歌莉娅的消息,就这么让它中断?
歌莉娅的安危,就因为一时而起的不祥的预感而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