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寂静。
千惠子默默地走到康斯旦丁旁边。
千惠子没有立即开口,仅仅站在一旁,一会儿望了一下康斯旦丁,一会儿望了一下用新里徳字写的书籍。
很快,康斯旦丁阅读毕一节小段,把书签放进去,合上书籍,再转身望着这个女孩。
“怎么了?”
康斯旦丁问。
千惠子摇摇头,说着悄悄话的声音,好像害怕外面有人会听见一样,说:“没事,先生。”
接着,千惠子崇拜似的说:
“先生,想不到你的四国国语,说得这么好,我见过所有的外国人,就先生说的最好。”
康斯旦丁看着这个安静的女孩,不再胆怯,说不出什么感觉,仅仅与她一个微笑,说:
“谢谢,不过,我想你该睡觉了。”
康斯旦丁好像一位父亲一样对千惠子低语。
千惠子的白嫩的眼眶,一下地湿透了,红润下来。
眼泪几乎垂垂欲落,但千惠子极力地克制住,让眼泪不坠落。
一个坚强的女孩。
康斯旦丁对千惠子的评论。
千惠子微微调整一下心态,才告诉康斯旦丁这件事。
千惠子让康斯旦丁回去床上睡,她坐在凳子上,就可以了,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一位懂事的女孩。
千惠子又在康斯旦丁心目里,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
就在这时,康斯旦丁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顺路拜访一位不是老朋友的老朋友。
他便是卖冰块的老板的的儿子,德雷尔·阿拉雷。
那一个梳着整整齐齐的绿油背头的青年男子。
康斯旦丁把那天德雷尔附在康斯旦丁耳际说的地址,告诉千惠子。
康斯旦丁仅仅说了一个大概的位置,没有把详细的地址完全说出来。
千惠子知道这个地方,并表示愿意带康斯旦丁去。
既然这样,康斯旦丁也不矫情地接受千惠子的好意。
不过,这需要在任务完成后。
康斯旦丁又嘱咐千惠子,不要告诉第三者,包括她的母亲。
千惠子拍着胸脯肯定地保证:
“不会的,先生,我母亲是一位哑巴,她不会说话,我也没有跟她说过话。”
为了让康斯旦丁放心,千惠子把自己的伤口再次裂开给康斯旦丁看。
话说到这里,康斯旦丁不再多说其他的话。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千惠子羞涩地微微低下头。
真是一位温柔的女孩。
康斯旦丁有感而发,在内心里面。
然而,康斯旦丁并不知道,他的无意的行为,把温柔,懂事,坚强的千惠子送回了遥远的地方。
这不是寻常的带路,而是死路。
“咚咚咚!”
“咚咚咚!”
紧闭的门,再次被敲响。
敲门声很响,看出行为很粗鲁。
毋容置疑,绝对是拉尔夫斯没有错。
康斯旦丁与千惠子一齐循声望去。
隐隐约约,一个肥硕的身影,还有几个苗条婀娜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