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
好痛!!!
康斯旦丁被一股疼痛,从无知无觉的昏迷世界里拉扯回来,如同被人掰断肋骨一样。
猛地。
康斯旦丁睁开双眼。
“啊!”
康斯旦丁低叫一声,又迅速把眼睛闭上。
脑里一股针儿望太阳穴刺进入一样的痛,不断地刺激着康斯旦丁。
很快,康斯旦丁的额头泌出冷汗。
过了一会儿,这股来的无影无踪的痛感,又莫名其妙地退去,好像潮水一样涌来又退去。
康斯旦丁粗鲁地呼吸。
直到呼吸平稳后,康斯旦丁才尝试张开眼。
一开眼,便迷糊了。
实验室烂七八糟,全不是之前的整整齐齐。
更令人心悸的,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康斯旦丁活下来。
德雷尔死了,双目没有合上,跟睡觉不合眼一样恐怖,一枚子弹从额头中间穿过。
里森死了,全身都没有伤口,仅仅一枚子弹从额头中间穿过,双眼怒睁,死前一定见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现象。
蓝·卡洛琳衣裳完好无缺,说明不是好色之徒干的,但令人窒息的,依旧是额头中间,留下一个子弹飞过后的孔。
加列佛兄弟,双眼暴睁,死不瞑目,他们绝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也见到了超乎他们想象中的物体,不然,暴睁的双眼不会饱含一股热切的探索的欲——望。
实验室的狼藉,应该是他们在作反击。
显然,来者是一位超级强大的杀手。
这位杀手,已经超乎这个世界上的杀手。
康斯旦丁非常肯定自己这个推理。
因为,诺曼诺兰星球上,不会有一把能把一枚枚子弹送到同样一个位置上,还是一位位有生存欲——望的活人额头中间。
只是。
是谁?
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又留下一个?
为什么同样一个位置?
他怎么发现的,他怎么知道的,他又是怎么来的?
无数的问题,如同暴雨一般,蜂拥而来。
康斯旦丁企图从这庞大的问题里,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般的痕迹,然后,顺藤摸瓜下去,找到答案。
不知不觉,康斯旦丁沉入思考之中。
康斯旦丁并不担心这位杀手会对他下手,或者多位杀手。
因为要想杀死康斯旦丁,早在昏迷不醒的时候,也补上一枪在额头的中间。
显而易见,他或者他们不愿这么做。
留下康斯旦丁,有目的。
至于什么目的,也没有写下一封信,告诉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只能胡思乱想。
直到事实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直到身体觉得一些凉意,康斯旦丁才从中醒来。
稍微摇一下头,宣告失败,无奈地露出一个头疼的微笑后,才发现自己赤裸裸在一张洁白的铁床上。
康斯旦丁又自下而上地观察,没有什么异样,心才微微按下。
旋即,康斯旦丁又记起什么,连忙背过手去。
顿时,康斯旦丁脸上暗沉,如同为泥土污染的铁犁一样。
后背的中央,脊梁骨,自上而下,有序地排列着三枚圆形状的东西。
这就是德雷尔说的跟踪器,跟德雷尔后背的,应该是一样的。
这么说,这一切都在昏迷后完成的。
而这一幕诡异的死亡,也是在这期间。
康斯旦丁静静地坐在洁白的铁床上,漫无目的的思索。
这是不是跟踪器?
跟踪器真的仅仅跟踪的作用?
有什么副作用……
依旧是无数的疑问,如同无数的泥土,把康斯旦丁淹没。
最终,康斯旦丁灰头灰脸,垂头丧气地放弃。
康斯旦丁再次闭目,感知身体有无异样。
过了数分钟,除了最初的古怪的疼痛,并没有其他异样。
康斯旦丁再尝试,动了动脖子,手脚,躯体,一切都完好无缺。
但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刚刚动过一场植入体内的跟踪器的手术,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
为了证明确实是毫发无伤,康斯旦丁从铁床上下来,走了几下,的确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