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奴·让的脚掌,小腿,大腿,腹部之下,被一条一条的诡异的东西冲破,如同破土而出的萌芽,又如同植物的根须。
无数条暗绿色长足,如同长藤,如同章鱼的腕足,疯狂地生长,抽搐而出。
一条一条的长足之上,散落着暗紫色的斑纹。
猛然一声“噗”。
随后是无数声“噗噗”之声,暗紫色的斑纹凸处表面,一张一合,仿佛在呼吸。
“啊啊啊啊……不不不……”
“救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让康斯旦丁不禁寒毛卓立。
“啊!”
“嘭!”
肚脐之处,被一颗眼球冲破,眼球是浊白色色。
眼球长在一条长藤一样的肉脖子之上,像长在毒蛇的身躯之上。
眼球一眨一眨,它披着丹奴·让的烂肉,脓血。
眼球好奇地扭曲着,打量着康斯旦丁。
忽地,像蛇一样,蜿蜒曲折到康斯旦丁的面前。
康斯旦丁被盯着后背发麻,一阵恶心。
情不自禁地,康斯旦丁想摆脱这种不适。
“砰!”
康斯旦丁一拳狠狠地,不失毫厘地击中古怪的眼球。
眼球随着一拳而向丹奴·让那里飞了过去,还没有三呼吸。
眼球弹在丹奴·让的赤裸裸的躯体上。
很遗憾,眼球没有想象中脆弱,也没有想象中“砰”地一声,化为血水。
该死的!
看样子,这比阿道夫还要棘手。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先下手为强,抢先站住有利时机。
现在,它仅仅开始下体的进化,还没有完全进化。
如果完全进化了,那时候,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上帝也不会有这个能力。
康斯旦丁望着丹奴·让,强忍着一阵一阵恶心,冷静而又清晰地快速思考。
此时的丹奴·让,所在的安乐椅已经被一条一条的暗绿色长足覆盖。
一条一条的长足如同一条一条的长蛇在扭曲盘旋,如果在末端点上眼睛,开一小口,那便是一条一条的长蛇。
还没有等康斯旦丁思索出一个有效的方法,一股腥臭味如同火山一样“嘭”地爆发。
只见,无数条长足破裂,一条一条细细白白,如同蛆虫的东西从丹奴·让的长足里,蠕动,爬出来。
这些看着像蛆虫,但比蛆虫长且细。
凭感觉而言,绝对不是眼睛所看的,这么简单,不会。
浓绿色的液体,顺着这些破口,缓缓而下。
很快,安乐椅,地上,长足,都抹上一种不知名,却无比腥臭的暗绿色脓液。
康斯旦丁不得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股味道,猛烈地冲击大脑,一时被打断思索。
“该死的!”
康斯旦丁低声咒骂道,望着扭扭曲曲的鬼东西,又看了赤手空拳,没有一件武器。
转而,康斯旦丁抬头望了一下四周。
墙壁上是闪烁的火把的黄色光芒。
顿时,康斯旦丁的眼睛被火把一时照亮,有了。
虽然不是那么如意,那么趁手,也聊胜于无。
不再迟疑。
康斯旦丁迅速地跑向墙壁之下,一把火把前。
火把在头顶一手臂之高。
康斯旦丁稍微休息一下,原地一蹲,忽地发力。
手无误地抓住火把,再向上一拉。
火把如同土里的胡萝卜一样,被康斯旦丁拔起。
取下第一把火把后,康斯旦丁很顺利的取下第二把火把。
噗呲!
噗呲!
火把发出惊张不已的声响。
火把又随着康斯旦丁地猛烈进攻而再次发出惊吓的恐叫声。
因为康斯旦丁要用火把的前端,把丹奴·让的头颅给插出一个洞,让空气灌进去,让这吊诡,又恐怖的场面到此为止。
目睹了阿道夫全程的进化,康斯旦丁深谙完全进化成功之后,它将会起多么的恐怖。
此时此刻,丹奴·让已然不是人类,只能用“它”代替。
它是一种让人恐惧的怪物,也是封印物。
这时。
“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似的喊叫声,呐喊声,痛苦声从已经没有意识的丹奴·让的嘴巴里膨胀而出。
“呕——!”
康斯旦丁克制着呕吐的欲·望,继续向丹奴·让疾速而去。
丹奴·让的头颅如同断了骨头,像被人扭折了脖子的野鸭的头颅一样,无力地下垂。
双目泛白,彻底的发白,跟煮熟的鱼的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