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康斯旦丁知道拉尔夫斯为什么不建议向前。
因为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云雾缭绕,风劲吹。
偶尔飞过几只白色鸟儿。
要么这是在天堂,要么这是在一处极高极高的山洞里。
如果这是在极高极高的山洞,也是海啸的使然。
只是,这海啸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能。
不可能。
海啸不会这么高,也不会把人送到这里,一点痕迹也没有,空空如也,太诡异了。
康斯旦丁眺望着远处,云雾缥缈,有些为难。
要想出去,从这条洞口,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就是往洞穴深处继续探索。
要是足够幸运,或许可以找到前人留下来的绳索之类,或许找到向下之类的阶梯。
“伙计,叫你不要走过来,你就是不听。”
“啊!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小男孩。”
拉尔夫斯走到康斯旦丁的身旁,肩并肩,看了几眼康斯旦丁,再遥望深渊。
深不见底,云做海,翻起层层涟漪。
飞鸟作鱼,游隼期间。
风声化为阵阵波涛声。
此情此景,万籁俱寂。
两人彼此难得的沉默,静静地感受。
康斯旦丁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倾听风声,云声,翅膀声。
劫后余生,让人的心灵一刹那恍惚的安静。
“啊!真他×的好看,舒服……”
拉尔夫斯蓦地打破这唯美的安静,如同吃了臭屎的嘴,忽地开口。
破煞风景。
康斯旦丁不得不张开眼睛,瞬间,索然无味。
有拉尔夫斯在,基本是不可能享受美景的美。
拉尔夫斯太庸俗了。
“拉尔夫斯,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康斯旦丁开口问道。
如果有一把枪,向洞穴里面深进的时候,也有一个保障。
如果有一把煤油打火机,比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强上无数倍。
黑暗里容易隐藏危险。
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坑,都有可能引起难以想象的坏处。
拉尔夫斯闻言,这次,没有急着回复,而是把两只手伸进裤袋,霍然都翻出来,才一脸欠打地说道:
“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除了裤袋,还是裤袋,伙计……”
话还没有说完,“嘭”地一声。
拉尔夫斯应声倒地,痛苦万分的表情。
这是康斯旦丁给了拉尔夫斯的一个教训。
拉尔夫斯总喜欢与康斯旦丁玩弄。
“不不不,混蛋的康斯旦丁,你……”
拉尔夫斯撑着胸口,就差吐一口老血。
其实,康斯旦丁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仅仅一个麻痹的程度的力气。
这点力量,拉尔夫斯承受得住,绰绰有余。
接着,康斯旦丁再次抬起结实的脚,欲要给拉尔夫斯一记。
康斯旦丁只把腿微微而抬,此时的他仅仅一条狐狸的软皮围着。
“该死的!”
拉尔夫斯骂了一句,马上摊开手,急忙摆手:
“啊,不不不,伙计,我没事,没事。”
康斯旦丁罔顾拉尔夫斯,作势向拉尔夫斯而去。
拉尔夫斯眼睛骨碌,赶忙地再说:
“等等,等等,康斯旦丁,我的伙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秘密。”
康斯旦丁的腿,还在一横而去。
“不!这是真的!”
“这真是一个秘密!”
拉尔夫斯就差哭了,谁叫康斯旦丁不相信他。
呼啸一声,无影无踪的一脚,越发靠近拉尔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