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嘭——
打砸声。
趁火打劫声。
抗议队伍没有理智的暴行,如同飓风席卷麦哲伦街。
到处一片狼藉,宛如走进了荒废之处,有过之无不及。
康斯旦丁盯着第三位可疑人物,蒙面人。
蒙面人亦是直视着康斯旦丁。
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彼此沉着气,好像两条守株待兔的毒蛇。
紧紧地盯着对方有可能出现的疏忽,只要一个破绽,便可以让他回去跟上帝说,今天天气很不错,值得出来走走。
这时,康斯旦丁眼里飘过一丝明白的含意。
眼前这位蒙面人,可以肯定,不是马里·迈克尔。
因为马里·迈克尔不会这么警惕,也不会这么敏锐,这么有耐力,如狼如鹰如毒蛇猛兽。
绝对不是,马里·迈克尔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
眼前,康斯旦丁只能把对方置之于死地,才能活着站起来。
对方不谋而同也要康斯旦丁于死地,才善罢甘休。
两人沉着气,一动不动。
耳边接连不断的暴乱声:
“快!快!这里!”
“嘭!”
“哗啦啦——”
“杰克,把它砸了!”
“噢噢噢,谢天谢地,这是我想死了的火腿肠!”
“凯特,过来,和我把这该死的门,撞倒了,后面一定有黄金……”
暴乱声中喧嚣着人性的贪婪与罪恶。
没有法律与道德约束,人很容易成为四脚野兽。
就在暴乱中。
“砰!”
一声枪声。
康斯旦丁愕然不已。
这太突然了。
简直措不及手,好像晴空万里,蓦地倾盘大雨。
“喂!伙计,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是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一手掀着衣角,拢着烟酒,一手握着手枪。
手枪似乎还在冒着烟,滚烫着。
这一声枪声,就是来自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把这位蒙面人干倒了,彻底地干倒了。
这位蒙面人可以永远地闭上眼睛和他的面罩。
蒙面人永远想不到,会有一个胖子,当了黄雀。
康斯旦丁与蒙面人都是螳螂对峙。
“拉尔夫斯,你最好收敛一点,上帝会治罪的。”
康斯旦丁说着,站了起来,清理一下污渍。
康斯旦丁又走出之前那么蒙面人前,也就是第二位可疑人物前,把面罩摘下来。
是白种人。
但不是马里·迈克尔。
康斯旦丁早有所料,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伙计,先别说上帝这个老头,赶紧跑吧。”
拉尔夫斯把手枪归放回腰间处,又摸索地从怀里的烟酒里,取出一瓶第八号威士忌。
拉尔夫斯一手拿着瓶身,一口咬着瓶盖,一用力,酒盖扭开,拉尔夫斯把酒盖吐在地上。
酒盖落地,发出金属特有的干脆声。
“怎么了?”
康斯旦丁望了一下四周,暴乱的人群还在抢夺之中,几乎失去理智,只想着:
抢!
抢!
抢!!!!
汩汩!
拉尔夫斯猛灌数口后,仿佛已经解渴了一样,才告诉康斯旦丁:
“伙计,边走边说,不然,等一下我们都会死去。”
康斯旦丁疑惑地直看着拉尔夫斯。
“别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