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脖子后的胎记,他一定认不出来。
这是这位男人最后的亲人。
…………
教堂。
拉尔夫斯的马车停放在一旁。
拉尔夫斯放开脚步地走路,脚步声如同大鼓被敲响一样洪亮。
没多久。
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走进教堂,还没有走到祭台,拉尔夫斯用极其生气的语气喊:
“喂喂喂,有人吗?有人吗?上帝。”
一看,拉尔夫斯就是来惹事的姿态。
这时,康斯旦丁微微皱着长眉,有些反感地说:
“拉尔夫斯,你最好闭嘴,你很吵,跟乌鸦一样呱呱呱,知道吗?”
康斯旦丁不怕得罪,也不在意拉尔夫斯的心理,另一方面,康斯旦丁暗地里给神父营造一个说话的好气氛。
否则,这一对不是仇人却胜于仇人,往往见面,都不欢而散。
康斯旦丁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的的确确,拉尔夫斯聒噪得让人不安。
“喂喂喂,伙计,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猛地,拉尔夫斯一脸疑问地望着康斯旦丁,似乎,火气很大。
“闭嘴!”
康斯旦丁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回复,完全没有丝毫畏惧。
“闭嘴?你竟然叫我闭嘴,伙计,我没有听错吗?”
拉尔夫斯此时像一个无赖。
“是的,闭嘴!”
康斯旦丁再次肯定。
“你再说一次!”
看气势,拉尔夫斯几乎要给康斯旦丁一拳。
“闭嘴!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目不斜视地走去祭台。
拉尔夫斯愣地望了康斯旦丁,陡然,耸耸肩膀,同时喃喃自语:
“好的,好的,闭嘴,闭嘴。”
听着身后拉尔夫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康斯旦丁有些头疼。
拉尔夫斯就是这么一个活宝,让人啼笑不得。
康斯旦丁走到祭台边,神父亦是回过头。
神父比之前有些苍老,越发暗黑,越发阴冷。
时间,真是一件可怕的武器,无形无影,时时刻刻都在伤害,又不能拒绝它。
“你好,康斯旦丁。”
神父微微一笑。
“你好,亲爱的神父。”
康斯旦丁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你好,我至爱的神父。”
拉尔夫斯从康斯旦丁背后而出,阴声阳气地问候。
“你好,拉尔夫斯。”
出于尴尬,神父只能尴尬地回复。
“至爱的神父,谁取消了任务,是谁?哪一个狗娘养的?”
不等康斯旦丁开口,拉尔夫斯扑上去,一屁股坐在祭台上。
登时,烛光剧烈地摇晃,影子猛地闪动。
只见,神父脸色有些不好,毕竟这是祭台,但坐在这里的是拉尔夫斯,神父只能别过脸,微弱地回答:
“很抱歉,拉尔夫斯,这是上面取消的,我也不知道。”
神父说着,缓一下气,赶紧直进正题:“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东西给你们,还要说三件事。”
说到这里,神父才意识到拉尔夫斯今天,来的有些早,还跟康斯旦丁同时到达。
不知不觉,神父微微睨了一下拉尔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