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运!”
康斯旦丁轻声地说道,手却一挥。
不死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康斯旦丁迅速闪到一旁,一股白色液体从匕首之缝隙激射出来,似乎,里面有比较强的压力。
这已经不是成型的大脑,大脑被不死病毒破坏成脓液。
康斯旦丁知道,这个的脓液不能接触,里面有不死病毒,如同狂犬病毒寄生在病犬的大脑里一样。
狂犬病毒就是破坏患病狗的脑神经,以至于患病狗从正常状态进入狂犬状态。
“干的漂亮,伙计。”
拉尔夫斯由衷地为这一幕喝彩。
拉尔夫斯还没有说完,康斯旦丁干脆地从不死人的额头前取出匕首,一个转身。
咔嚓!
一声利落声响。
康斯旦丁又挪到不死人的身后,直到不死人头颅的白浊脓液激射停止后,才赶紧取出匕首。
噗噗。
不死人像没有了脊梁骨的人一样,瘫痪于地,宛如一摊泥土。
果然,不死人的头颅才是致命点。
这有也难度,但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然而某一种程度上,不得不佩服,这很神奇,虽然这一切不是很人性,不道德,但的的确确很难想象,有一种病毒能把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鬼模样。
不知不觉,又让人心一战栗,这病毒太过于强大与诡异。
人在脆弱面前,往往本能的是恐惧与挣扎。
与此同时。
砰砰!
神父的手枪,射出仲裁的子弹。
即使神父年岁已高,但他握着手枪时,稳定得如同年轻人一样,甚至有过之。
杀手组织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神父一枚子弹,一具不死人,这枪法,不减当年。
“干的不错,老头。”
拉尔夫斯一面赞叹,一面拍掌。
康斯旦丁看了一下神父,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又继续清除这些漏网之鱼。
神父亦是默契地点头回礼。
不消一分钟,靠近祭台的不死人全部清理完毕。
康斯旦丁把匕首望不死人的衣服蹭了蹭,收回去,走到祭台前。
拉尔夫斯在一旁,大呼小叫,好像一个好奇的小孩子一样激动不已。
“神父,可以借用祭台一下吗,我不会弄花它的,这么好看的东西,的确值得珍惜。”
康斯旦丁绅士地问道。
神父收枪,朝着康斯旦丁颔首:“当然可以,父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主。”
“谢谢,你也很慷慨大方,神父。”
“不用客气,亲爱的康斯旦丁。”
“没有客气,神父。”
说着,康斯旦丁把那一张属于自己的面具放好在祭台上,再取出武士刀。
“伙计,轻点,不然,亲爱的神父会哭死的。”
拉尔夫斯盯着康斯旦丁,不怀好意地出声。
康斯旦丁默不作声,用无形的尺子,认真地衡量之后。
霍地一下。
武士刀刀起刀落,面具成了两半。
上面一半面具只到鼻子之处,下边一半面具是嘴唇之处。
康斯旦丁收起武士刀,又拿起上面那一半面具。
“伙计,需要帮忙吗?”
拉尔夫斯好心地问道,但语气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而是看戏的心态。
“不需要,谢谢,拉尔夫斯,你还是看好门口。”
康斯旦丁冷静地回答,然后一支手把面具戴上,一支手打结。
拉尔夫斯闻言,回过头,一看,密密匝匝,一大波不死人,肩并肩,踵碰踵,望教堂内而来,嘴不止地吼吼地鬼哭。
有的不死人,嘴里还塞着人手。
有的不死人,胸膛中了难以计数的子弹,胸前被枪打开花的衣服,便是佐证。
有的不死人,胸膛插着一条木条。
隐隐约约,听到教堂之外,无数惊慌失措,恐惧,无助,悲伤,绝望,痛苦的惨叫声,哭泣声。
看样子,爱比尔·莫德已经沦陷了。
不死人围城,攻城。
“好的,伙计,交给我。”
话一落,拉尔夫斯抓起一枚炸弹,取下保险丝,奋力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