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从祭台一边侧过去,手里的手枪时刻待命,一眼望去。
一个穿着灰麻色长袍,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具。
“先生们,该穿上组织给你们的神圣的长袍与面具了。”
长袍人说着,毫无畏惧地向祭台走来。
康斯旦丁与神父知道,是杀手组织上面的人。
这是传信使者。
康斯旦丁警惕地状态,暂时放松,收回枪。
“神父,你来吧。”
康斯旦丁实在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也没有这个心思。
“好的。”
神父点点头,站了起来,扑打一下尘埃。
“你好,神父大人。”
长袍人一副老熟人地语气。
神父却是很疑惑,脑海里默默思索着,这道声音,是不是听过,最后犹豫地否定。
“你好,先生。”
神父露出一个热情而真诚的笑容。
“那两位先生呢?神父大人。”
长袍人走到祭台前,明知故问。
“他们在这里。”
神父如实而答。
“确实,他们今晚太过于辛苦了,今夜不是一个让人安宁的夜晚,真是该死的。不过,神父大人,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长袍人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张照片放在祭台上,再说:“任务下来了,现在,他们需要跟我回去一趟。”
“现在?”
神父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着急,缓一下,神父联想到之前组织的命令,所有的杀手时刻待命,便隐隐约约明白,事情有些不简单。
“是的,现在。”
长袍人很肯定,顿了顿,又有些善解人意地说道:“别担心,神父大人,他们可以在马车上睡个够,不会让这些伟大的先生们,带着巨大的黑眼圈去表演熊猫的游戏,不会的。”
虽然如此,神父还是有些为难地看了一下康斯旦丁,让康斯旦丁做抉择。
今晚,实在疲惫不堪的夜晚。
高度集中精力地战斗,除了肉体疲惫,精神上的疲劳,更是一时半会缓不回来。
康斯旦丁默不作声地朝着神父颔首,并慢慢地站了起来。
杀手组织上面派下来的任务,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只不过,这个传信使者有些温柔而已。
“你好,先生。”
长袍人盛情地伸出手。
“你好。”
康斯旦丁礼貌地回应,但没有伸出手。
紧着,康斯旦丁张开掌心,同时解释:“很抱歉,我的手有些脏。”
“先生,你的手,很干净。”
长袍人说着,自动握住康斯旦丁的手。
这位长袍人,极为聪明伶俐,也懂得随机应变。
握过手,康斯旦丁不由地对这位长袍人,刮目相看。
模模糊糊,长袍人给康斯旦丁的感觉,这是一位女性,包括肌肤传来的柔软感,而声音确确实实是男性。
还有一个荒唐的直觉,康斯旦丁觉得长袍人是一位认识的人。
“先生,你该看看它了。”
长袍人开口说道,伸出手,指着祭台上的照片。
“嗯,抱歉。”
康斯旦丁如梦初醒,一直望着长袍人,莫名其妙地发呆起来。
“没关系,先生。”
长袍人大大方方地回答。
康斯旦丁望着蜡烛下的照片,那是一位怪人,可以称得上怪物,或者畸形人。
畸形人,又不是很常见的畸形人。
这是一位长着三条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尾巴,像猴子的尾巴,但没有长着绒绒的绒毛,尾端又是如同蝎子一样的毒针的怪物。
五指干枯且尖利,好像狼的爪子。
最让人不适的,是那张脸,苍白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好像死人一样恐怖。
嘴巴裂开,似乎被刀划开后一样,鼻子肿得如同骆驼鼻,几乎占一张脸,以至于没有脸颊,都是鼻子。
眼睛肿胀,如同泡水的肉丸。
嘴巴,鼻子,眼睛,三者紧紧地贴在一起,丑陋极了。
低下一行字:舍大人。
仅仅这么独特的外貌,这个目标人物,就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
康斯旦丁抬起头,问道:“现在吗?”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