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点!我们的衣服你还没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一个中年妇女大声嚷着,口水横飞的喷了安惜之一脸。
安惜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被喷溅的口水:“好的,马上就去。”
明日是安惜之的生日,也是母亲的忌日。
常赫对外宣称,安惜之是他在外养的小妾生的女儿,雒忧欢因为没有保护好安乐的女儿,投湖自尽。
但这只是对外界的说法,没有人想解开伤疤,事实的真相没有人愿意追究,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真正的事情。
安惜之拿着筷子,吃着馊水煮着的发霉的面,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安惜之这么认为。
安惜之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当自己是个庶女,卑微到骨子里的庶女,干干杂活萧条度日,已经很满足了。
自从雒氏投湖死亡,常雉原便已改姓,雒雉原。
雒雉原倚在门框边,看着破乱不堪的院子,嘴角难遮一抹笑容,耀眼的令人心生厌烦,雒雉原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狠狠的砸在安惜之的额头上,金色的血液顺着鬓角留了下来,滴在地上枯萎的干草,不起眼的杂草瞬间复生,藤蔓渐渐地伸展开。
雒雉原看了看石桌上馊水馊饭,皱着眉头,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涌出来。
安惜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看着雒雉原:“少爷有何吩咐?”
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安惜之的脸上,安惜之的脸被尖锐的指甲抓的面目全非:“敢看着少爷回话,是不想活了吗!”
雒雉原身后的少女,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在常府里嚣张跋扈已经是常态,下人们见她都躲着走,据说她曾经生生的剥了一个婢女的皮,做成了香囊,送给了和她抢雒雉原的女孩儿,隔天,那个女孩便被宣告死亡。
安惜之深知这个女人的强大,安惜之低下头:“郡主教训的是,惜之谨记。”
“你叫惜之?换个名字,和本郡主的字重了。”郡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惜该来的,终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