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牛粪蛋可是用来施田的好东西。你拿它干嘛？”

“额，没……没事”急忙将手中牛粪扔掉，苏小龙笑着掩饰道。

“想要的话那边牛槽旁多的是，你去看看，等下直接回家，也快割完了”老人指着远处的牛棚说道。

“噢，好”苏小龙道。

老人口中的牛棚是整个村庄唯一的牛棚，整个村的牛都被放到了那里，但即便是这样，也才只有三头大牛与一头刚出生数月的小牛。

由于它们的重要性，村长特地请来山外的泥瓦匠为它们单独盖了一间房，在这个村里最显眼的建筑不是村长家，而是这牛棚。

远在几百米外，苏小龙便闻到了那股令他作呕的刺鼻气味，尽管他心里一百万个不想去，但为了找到根源，还是迈了过去。

“哞～”

“哞……”

不大的牛圈苍蝇嗡嗡四处乱飞，被拱掉的草料满地都是，牛粪牛尿在它们脚边，时不时被无视踩踏。

老牛口中吐着白沫，口水流了一地，十分难看，小牛爬在母牛腹下，大口的吮吸着母乳。

“真臭啊”

“哎～哎～，尾巴老实点，别乱动”

“别踩我的鞋”

……

虽然被这些牲畜无情踩踏，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好像这些牛除了瘦了一些，并没什么异常，周围也不曾觉得有什么与那暴虐邪气有关的东西。

“嗯？”突然，从老牛嘴中的粮草间几滴鲜红色的血汁吸引了他的注意。

与地上干枯的粮草不同，老牛嘴中的粮草显得更青更嫩，按说这样的草确实更容易获得它们的喜爱，不过即便这样也不应该会出现红色汁水，出于疑惑，苏小龙一把将那些杂草夺了过去。

“咣咣……”

粮草被夺，老牛低头却再也见不到令他满意的草料，忽地好似发疯了一般，发出阵阵不满的闷嚎，一条条血丝充斥整个眼球，两只巨大的尖利牛角撞在厚实的石槽上，四只脚乱蹦乱踢。

而即便是这样大的动静，那另外三头牛却好似什么都没看见，老牛的反应一点没有影响它们咀嚼口中的食物，除了小牛外一个个低着头，嘴中同样留着血汁，吃着不知名的杂草。

“这……这草难道不同”说着，苏小龙将一段干净的还未被老牛舌头沾染的草段放入嘴中。

果然，那股血腥之气涌上嘴边，体内的暴虐之气也再次出现，又再次被丹田吸收，破碎的丹田发生了一些肉眼难以看见的变化。

“看来还是这草的缘故，等下要问问阿公这是在何处割下的”

还未等他查清原因，只听，“咣当”一声，老牛的身体在挣扎跳跃不久后重重砸下地面，四脚朝天，口中吐着鲜血，眼角一滴浓浓血泪滴落而下，舌头打结，命丧当场。

“糟糕，快逃”见到老牛倒下，苏小龙暗叫不妙。

这些牛可是村民们的宝贝，万一被人发现这牛惨死，他就是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