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山恋爱了。

虽然他不承认，但杨锋还是很明显的看得出来。

从元旦晚会结束之后，张小山就经常发呆，发呆的时候偶尔还发出几声傻笑，并且一有时间就回寝室摆弄那把借来的吉他。

虽然这是冬天，但张小山的春天却提前到来了。

“又想张月月了？”

正是上午，冬阳微暖，杨锋和张小山刚刚结束训练，正坐在双杠上休息，看到张小山迷离的眼神，杨锋忍不住好奇问道。

“啊？没有。”张小山连忙摇头说道，眼神有些闪躲。

“切，还不敢承认？喜欢就是喜欢，你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害怕别人知道呢？”杨锋无奈的说道。

张小山哪都好，努力、勤奋、踏实，可就是性格太过内向。

“我没有。”张小山小声说道，眼神看向远方。

蔚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杨锋拍拍他肩膀说道，“喜欢就去追，别最后姑娘跟别人好了，你这不得遗憾一辈子？”

张小山沉默不语，眼神带着一丝挣扎，似乎在犹豫。

过了片刻，张小山突然开口问道：“杨锋，你有喜欢的人吗？”

杨锋听到这个问题，楞了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穆晓云的身影，紧接着又闪过雷霆那冰冷的面孔。

喜欢吗？

杨锋心里问自己，可惜没有答案。

两个女人的面孔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但是他却无法确定这是喜欢还是什么别的感觉。

良久，张小山在杨锋面前晃了晃手，说道：“我问你话呢？怎么还发呆了？”

杨锋回过神来，认真说道：“没有，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我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是好好当兵！”

“你都是龙器特种大队五爪金龙级别的士兵了，还不满意？”张小山疑惑问道。

杨锋嘴角微微翘起，声音里充满了向往，“这不是尽头，这只是开始，这条路还很长很长，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张小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大致知道杨锋想要表达什么，但却并不知道杨锋说的具体是什么。

“马上就要年终演习了，你准备好了吗？”杨锋话锋一转问道。

“嗯。”张小山回答说道，“每天这么努力的训练，为的就是能在年终演习上为龙器争光。”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天天想着张月月，把年终演习这事给忘了呢。”杨锋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

“不会，我有分寸。”张小山认真说道，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杨锋眼眉一挑，发现了张小山的反应与之前不同。

没有下意识反驳，难道是已经默认了他对张月月的喜欢？

杨锋笑了起来，本来还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也再次刷新了他对张小山的认识，或者说张小山成长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